&&&&篓里,又重新取过一张信纸低头蘸墨动起了笔,敛起心中那些烦乱的情绪,淡声问道:“昨夜门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这会儿搜寻的人都撤回去了?”
可儿如实禀告着:“是老夫人差人去门主那里说了一声,让他们别闹出太大动静而惊扰到门内留宿的那些客人们,怕是会丢了青阳门的脸面。所以门主才愿把人撤回去的,不过我看路上的那些暗哨却是比原先多了不少。”
“老夫人啊。”孟慕心目光微沉,思忖了片刻后,又继续动笔写起了信件,上好漆之后便交到可儿的手里,道:“你亲自把信送出去,此次之事,万万不得有任何闪失。”
关门声响起时,孟慕心才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气。
她无力的靠到了椅背之上,空洞的望着这间空荡荡的书房。
锦儿,居然要那人亲自喂饭才愿进食吗?
何时,她也会愿意与他人这般亲近了?
失神之际,孟慕心竟已不由自主的取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小匣子。
看着面前那完好如初的小面人,孟慕心的脸上才渐渐浮上了一抹笑。
她慢慢摩挲着面人那模糊的面容,动作轻而柔,勾起唇角喃喃自语着:“真没想到,你竟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啊。”
此刻的孟慕心,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现在的笑容到底有多苦涩。
“若真能如此,那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呢。”
那日周锦依离去之时的痛苦面容,至今想起来,孟慕心仍还是难能抑制住那钻心的痛楚。
若是,若是能有一人可以那般贴心的照顾她,或许,真的不失为一件好事呢。
思及此,一行清泪,竟毫与征兆的就挂了下来,滴落在那面人的脸上。
孟慕心慌了一瞬,连忙用指腹揩去了落在面人脸上的那泪水,生怕会弄坏了那个面人,她连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
孟慕心微微一怔,立即抬起了头,看着不知何时已默默立在她身旁的那陌生面容,诧异道:“教主?”
来人正是已易了容的钟书谨,她皱了皱眉,目光停留在那个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面人之上,再次开了口:“为何要哭?”
“你看错了。”孟慕心不自然的偏开了头,顺手将那面人收进袖中之后,方道:“我刚刚是在笑,没有哭。”
这下子钟书谨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为何这般笑着哭看起来却是更痛苦了?可是遇上什么委屈了?”
孟慕心顿了顿,敛起了那些复杂的情绪后,才站起来揉了揉钟书谨的脑袋,嗔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知道什么痛不痛的。说吧,这次怎么扮成这幅模样来这里找我了?”
“我已经不小了!”
钟书谨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她们之间已经决裂了,又连忙避开了孟慕心那亲昵的触碰,别扭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见这位师妹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她只记得这位师妹向来坚强,是鲜少流泪的。
原本来时钟书谨是打算来同她好好质问一番的,可看到她那笑着流泪的模样,钟书谨不知怎的就心软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被她努力的放缓了下来,以免自己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会害得这人变得更加难过。
“这次我来是有事要问你的。”钟书谨绷起了脸,认真的望向了孟慕心:“当初你为何要嫁入青阳门?”
孟慕心恍惚了一瞬,忽的苦涩一笑。
“两年前我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吗,感情的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
钟书谨敛了敛眉,低下声音继续道:“毕竟你也曾是我教中人,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教主可以为你做主的。”
钟书谨那认真的模样,倒是让孟慕心感受到些许的温暖了。
“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无奈叹息了一声,孟慕心便拉着钟书谨坐了下来,检查完门窗之后她才回来在钟书谨面前坐下,关心道:“从哪里过来的?怎么扮成这个样子了?青阳门最近不太平,你可莫要乱来啊,若是引火上身了,如今我可是护不住你的。”
“呵,谁要你来护了!”钟书谨冷哼了一声便偏过了头,可一想到这人方才流泪的那副模样,她又只得压制住那股子恼怒,闷声道:“昨夜我在青阳门中碰上师傅了。”
孟慕心愣了一瞬,不过须臾,她就已掩下了眸中的诧异,轻笑道:“定是看错了吧,师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呵,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钟书谨直直盯着孟慕心看,冷静道:“可我想了一整夜,却是越想越不对劲,你连成亲之事都来得那么仓促,这就已经够奇怪了。照师傅的那个臭脾气,没道理会任由你嫁入青阳门的,还不让我找你麻烦,这并不合理。再者,我昨夜碰上的那人,对我所用的那几招,与师傅倒是有些像的,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我总有种直觉,那就是师傅。可是青阳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