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音没她想的那么多,她敛了敛眉,伸手按上了钟书谨身上的伤处,没见钟书谨嗷嗷喊疼,她的目光竟比原先更凝重了几分。
就在她出神之际,房门竟突然被人敲响了。
无奈之下,顾卿音只得先放下了钟书谨,跑去开了门。
门外立着的,正是周锦依的贴身护卫,顾宁。
顾卿音没见过顾宁,自是不认识她的。
好在顾宁也没有婆婆妈妈,直接就开门见山自报了家门:“姑娘抱歉,打扰了。在下顾宁,我家小姐周锦依就住在您右手边的那第三间房内,这两日我们小姐病的有些严重,茶饭不思,人都消瘦了许多。在下听说姑娘也是位大夫,不知可否请姑娘去为我们小姐问个诊?”
被顾宁这么一提,顾卿音才想起了方才碰上周贞絮那一行人时,周贞絮冲何子奇发火的原因。
对,她当时说的是周锦依病了。
怕是那位老夫人心疼了吧。
顾卿音轻嘲一笑,道:“医仙姑娘医术高超,我这等山野大夫,就不去班门弄斧了吧,姑娘请回吧。”
顾宁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了顾卿音关门的动作,诚恳道:“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吗?姑娘,求求你了,帮我们家小姐……”
“照医仙姑娘的本事,还怕请不来一个两个神医吗?姑娘还是请回吧。”
不等顾宁说完话,顾卿音便已将她锁在了门外。她就不信了,照周锦依的本事,怎么可能请不来几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哪里用得着她去担心什么?
待到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顾卿音才往回走了去,这时候钟书谨也已经下了地,坐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水,抿了一口,道:“前两天她来沧浪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了。”
顾卿音接过了另一杯茶水,嗅了嗅鼻子,确认了这茶水没问题后,她才没阻止钟书谨喝水的行为,反问了钟书谨一句:“前两天她来沧浪阁的时候,你不也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伤成这样了啊?”
顾卿音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可那笑意却是不及眼底的。
钟书谨摸着鼻子讪笑道:“我们这可是意外啊,她又不曾与人结怨,哪会有人对她喊打喊杀的呀。”
顾卿音这才凝起了脸,正色道:“嗯?那又如何呢?是人就逃不过生老病死,她也是人,怎么就不能生病了?”
闻言,钟书谨不由得多看了顾卿音几眼。
就像顾卿音了解她一样,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让她对顾卿音也多了几分了解。
此刻,顾卿音那神情看起来虽与往常无异,可那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之情,还是让钟书谨给注意到了。
钟书谨皱了皱眉,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异样,方扬眉道了句:“反正闲着也是无事,不如就去瞧瞧吧?”
“咦?”顾卿音诧异的走上前去,摸了摸钟书谨的额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竟变得这么大方了?”
钟书谨:“……”
以前的她很小气吗?
钟书谨拉下了顾卿音的手,用力一拽,就将顾卿音拉到了自己的腿上,抱着她道:“我看你好像挺担心的,要是不亲自去看看,能放心吗?”
顾卿音愣了愣,这才听出了钟书谨话中的那一股子酸味,不禁笑道:“担心她的人可多了去了呢,哪轮得到我去担心啊。再说了,我与她又……非亲非故的,没事跑去关心她做什么啊。”
这样的说法,若是说真的不在意,那钟书谨自是不信的。毕竟以顾卿音的性子来说,真不在意的事情,她可是连提都不愿意提起的。
钟书谨眸光微微黯了黯,她紧了紧双臂,将顾卿音抱的更紧了些,方道:“她这人缘倒还真是不错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初我师妹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就是为了她不惜与我师傅动手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竟害得我师妹被我师傅禁足了好久。”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顾卿音倒是有些好奇了,她揽住了钟书谨的脖颈,追问道:“哦?怎么回事?来说说看?”
钟书谨狡黠的笑了笑:“怎么?你很好奇?”
顾卿音捏了捏钟书谨的鼻子,嗔了句:“怎么,吊我胃口很有意思?”
“那还是不说了吧,毕竟那事都过去好久了,那时候还是我师傅在教里主事的呢,都好几年前的事情啦,不提也罢。”
顾卿音想了想,终于还是收起了她的好奇心,毕竟这也算是别人的事情了,实在是轮不到她这个外人去多管闲事。
只是,她没有继续追问,钟书谨却是又继续说了起来:“真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那师妹竟与她还有联系。方才在路上,我瞧她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估计也是在担心那位医仙姑娘吧,要不然我肯定早就被她认出来了。真不知道那位医仙姑娘到底病成什么样了,竟能让我师妹担心成那个样子,还能让那位何老夫人为了她而去训斥自己的孙子。还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