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音亲自去给单文淑送药的时候,单文淑却是只字不提与她兄长交谈了什么,只是那神色看起来却是颇为凝重。而林子言看起来似乎也是不知内情的样子,只是这人对待单文淑向来极为温柔,从不曾逼迫她什么。单文淑不愿说,她就不会问,就这样静静守候在一旁。
所以,有些内情,顾卿音就不得而知了。
钟书谨不知她们二人的具体情况,听到顾卿音所言之后,不禁猜测道:“莫不是那单文琅默认了淑姐姐与子言的关系,才会如此的?”
闻言,顾卿音眼前再次掠过了单文淑那凝重的神情,她总觉得这事情没钟书谨想的这么简单。
不过,顾卿音也不想钟书谨为了这事劳心伤神,只微微叹息了一声,便回了句:“但愿吧。”
钟书谨没想那么多,她只以为这事情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竟还借着此事认真思忖了起来。
若是到时候她与卿卿之事不小心捅到了师傅面前,她要是装个病什么的,能让师傅心软吗?
那之后,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点零零碎碎的事情。钟书谨的药效渐渐上来后,便开始昏昏欲睡了,不管顾卿音说些什么,她都是迷迷糊糊的嗯啊哦啊应个几声,借此假装自己并未睡着。
顾卿音见后,忍俊不禁。她渐渐放低了声音,直到这人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她才轻笑一声,小心的避开钟书谨身上的伤口,将其放平在床。
帮钟书谨掖好被子后,顾卿音又坐在床边凝望了钟书谨许久。
最终,她只是叹谓了一声,悄悄在钟书谨额上印下了一吻,便去准备两人的行囊了。
钟书谨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次日清晨。
准备好一切事宜后,两人便依约前去寻了飞云山庄的人。
居玉泽的易容术果然不错,就算是云逸飞与云慧彤,都没能认出眼前这个宛若脱胎换骨的钟大教主。
重伤在身之人,看起来总是会虚弱一些的。加之那原本的绝色容颜已被一张姿色平平的假脸遮了住,除了那双眼睛还能看出一些往日的风采,别的地方与原本的钟书谨差的实在是太多了,实难让人将这个弱不禁风的平凡侍女与以往那个叱咤风云的女魔头联系在一起。
顾卿音不愿透露来人的身份,云逸风自然也就不会多加过问了。将两人送上云慧彤所坐的马车后,他也不再逗留,直接就翻身上了马,带上这一行人与原先备好的礼品,去往了青阳门。
如今他们两家的亲事还未取消,那这礼数自然还是要做足的。
青阳门地势辽阔,依山傍水。
一路行来,看着周围那来来往往的青阳门中的弟子,云慧彤不禁感慨了一声:“啧啧啧,这青阳门居然比我们飞云山庄还要大啊。”
坐在她对面的钟书谨幽幽的斜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借着那宽大袖袍的掩盖暗自勾弄着顾卿音的手心。
这一路行来,因这马车之内还有他人的存在,两人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就是这样藏在这袖袍底下,偷偷把玩着对方的手心行了一路,借此来打发时间。
见顾卿音还在闭目养神,云慧彤也没好意思打扰她,可她一个人又闷得慌,只好找钟书谨搭起了话:“姑娘,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音姐姐有你这样一个侍女啊?”
当初居玉泽学习易容术的时候,钟书谨也曾旁听过几回,这下让她随便扯个假声出来自是不成问题的。
可顾卿音却是不知道此事,钟书谨还未开口,顾卿音便已睁开了眼,帮着她回答道:“彤彤,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若要真算些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呢。”
钟书谨抿了抿唇,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笑意。
云慧彤仔细想了想,感觉这话也算有点道理。正想趁着顾卿音清醒的时候再同她说点什么,外头竟忽然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头。
“云兄,许久不见了。”
云慧彤好奇的掀开了车帘,探出头去看向了外头的情况,这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子奇弟,别来无恙啊。”
来人便是青阳门的三少爷何子奇,何正德正妻所生之子,他那一母同胞的妹妹何晓莲正是与云逸飞有着婚约的对象,加之这两人关系又算是不错的,所以何正德才会派他在这门口接待云逸飞。
外头那两人还在那里寒暄着,钟书谨却是已经默默收回挑开车帘的那只手,不悦的抿了抿唇。
她那点小动作,又怎么瞒得过顾卿音呢。
趁着云慧彤还在观望着外头的情况,顾卿音连忙捏了捏钟书谨的手心,悄声问了句:“怎么了?”
“青阳门何子奇,不正是那天晚上趁着醉酒占你便宜的那混蛋吗。”
闻言,顾卿音哑然失笑,无奈道:“你这小心眼。”
被钟书谨这么一提,顾卿音也想起了那夜在望江楼中所发生的事情了。
当日,这何子奇抱着她痴痴唤着的那一声声“锦儿”,应该就是她那位冷若冰霜的表姐周锦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