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握在掌中那只柔软的手,与陪伴在身边的这个人,消散不见。只余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牵引着她们前行。
宸宫,这座属于帝王的寝宫,她随着禤景宸有一次回来了。
辉煌的宫殿前,侍女们提着灯笼躬身等候。她们垂首,全然当做没有看见禤景宸领着的钟离朔。
夜深沉,侍女们早已准备好禤景宸的衣物,央她去洗漱。
月近满,禤景宸抬眸看着明亮的夜空,牵着钟离朔朝宸宫旁的一处偏殿走去。
穿过长廊,流水潺潺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源州城有诸多温泉眼,而在宸宫旁的偏殿里,就有一处温泉池。乃是几百年前,一位帝王为了自己的太子打造的。这位太子就是后来开创了泰元盛世的文康帝,一个以一残躯开创了盛世,却终身未曾嫁娶的帝王。
钟离氏敬仰先祖,因着文康帝喜爱温泉,所以在几次修建宫殿都未曾将这处温泉拆毁。故而,一直留存至今。
钟离朔随着禤景宸步入了蒸汽迷茫的温泉殿中,穿过屏风,与她一起立在了池边。
“随我一道来?”禤景宸屏退了侍女,站在了钟离朔身前,抬手去解钟离朔的衣襟。
钟离朔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挡开了禤景宸的手,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羞涩,与禤景宸说道:“我来吧,我为陛下宽衣。”
如今身份不同,应当是她来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即使在禤景宸面前袒露了身子无数次,钟离朔却羞于第一次共浴时率先在禤景宸面前赤裸身躯。
少年人的羞怯被禤景宸善意的理解,她笑笑,张开了手臂,仍由钟离朔施为。
钟离朔伸手,落在了禤景宸的衣襟上,慢条斯理地解开禤景宸的扣子。
她的目光很专注,凝视着禤景宸的时候,好似在望着一件绝世珍宝。没有人能够抵挡这样的眼神,这种认真专注的目光会让人甘心沉溺。
禤景宸也不例外,许多次她望着钟离朔专注的双眸,一点点将身心沉沦。
衣衫滑落,露出了女人洁白的酮体。
钟离朔望着眼前赤裸的女人,目光从她高耸的胸口滑下,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喉头一阵滚动。
“可以了,陛下入水吧。”她挪开了目光,不敢去看禤景宸。怕再多一眼,会热血上头。
常年习武的女子,有一具柔韧的身躯。看似单薄的女人,在衣衫褪去之后,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具充满爆发力的躯体。
流畅的肌rou线条,白皙的肤色,纤腰,翘tun,还有笔直的双腿。
钟离朔站在原地,看着禤景宸背对着她一步步走进水中,被迷蒙的水汽熏花了双眼。
禤景宸将身子浸在水里,转过身来直勾勾望着钟离朔,唤道:“殿下,快来。”
钟离朔这才回了神,手忙脚乱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随着禤景宸一起入池。
她迈向了禤景宸,却见女人像条灵活的鱼一般扎入了水中,朝她游了过来。
哗啦一声,女人破水而出。淋漓的池水贱了钟离朔一脸,在漫天的水珠里,钟离朔睁着眼睛,看着面前无限放大的绝美容颜,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皇后长得极美。可没有想过,会有被这样的美色冲击到失语的地步。
钟离朔绷紧了身体,想要唤她,却被浑身赤裸的女人抱在了怀中。
那个印象里一直端庄温柔的皇后抱着她,像是云州最美的妖姬一般在她周身游荡,靠近了她的耳畔轻声低语:“殿下缘何一直不愿看我?”
“我……我只是……”钟离朔感受着赤裸相贴的肌肤,面颊一片滚烫。
“只是什么?”禤景宸抱着她,巧笑嫣然。她凑近了钟离朔,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钟离朔的耳垂,看着钟离朔在她怀中打了一个激灵,笑道:“我一直以为,殿下在云州经历颇多,对我这样无趣的人没有念想。”
禤景宸知道云州那个地方,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那里的男女更加温婉多情,也更加豪放洒脱。不似她在军中,没有那么多别样的情趣。
钟离朔是从那个风流之地出来的人,并且扬名已久,因此婚后多年未能圆房,禤景宸只能将其归结为钟离朔对她并无多余的情感念想。
她或许,并不喜欢一个军营出身不懂风月的女子。
却原来,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过羞怯。
钟离朔听着耳边传来的笑声,转身将禤景宸抱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眸,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说道:“我心悦你,只是不知如何悦你。”
她爱禤景宸,只是不知道这份爱如何表达,如何给予,对方是否会想要。
她这一生里,所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些许的温情,些许的柔软,还有一个完整的自己。
钟离朔一直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怯懦又自私的人。幼年时的孤寂,与少年的颠沛流离,造就了她藏在温柔皮囊下那一颗不安的心。
她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