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挡住了他,说道:“不是还活着,是又活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还活着。”钟离幕下了定论,着急地问道:“阿姐,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烧了奉先殿后,醒来发现自己在镇北侯府中。”钟离朔将自己那段离奇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下,言道:“初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总想着出去看看证明一下,后来发现,我果真是活过来了。”
“我想着《太一本纪》里的还魂故事,想来这是东皇对我的恩赐了。”钟离朔见着钟离幕脸上的笑,心下也很欣喜,言道:“乐正溯常年卧病在床,甚少清醒,我醒来之后却是像她活过来一般,休养了一阵便活泼乱跳了。仿佛,我就该是乐正溯一样。”
钟离朔醒来之时也是惊讶的,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这定是皇姐厚德,东皇才会给的恩赐了。”钟离幕总结道,末了,又巴巴地看着钟离朔,委屈地说道:“皇姐,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寻我呢?你是不信我会相信你吗?只要你跟我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信你的。”
钟离朔最怕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可怜得令人头皮发麻。她叹了一口气,与钟离幕解释道:“我苏醒不过一年的事情。既得人生恩,我就要替乐正溯侍奉父母好好活着,因此之前一直在澜州,又如何去寻你。”
“可你后来不是来了源州,为什么不来寻我?”钟离幕觉得难过,说道:“阿姐,你过得好苦,我好难过。”
这是钟离幕的心里话,在北方听到钟离朔殉国的消息时,钟离幕哭得声音都哑了。
钟离朔哄道:“所以这有机会,我不是就和你说了吗?”
“三木,我虽还活着,但也只是有着前尘的记忆。”钟离朔想了想,又言道:“在众人心中,昭帝已经是死去的人了。我如今虽然与你相认,但也只是想你不要因为我死去而伤怀,你以后,还是只当我是镇北侯府的乐正溯好了。”
“我如今,也只能是乐正溯了。”
钟离幕一听她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委委屈屈地说道:“阿姐你是不要我了吗?你不准备认我了吗?你要斩断前尘了吗?你不要我,那你也不要皇嫂了吗?”
钟离朔轻叹一声,望着眼前哭泣的青年,喝道:“三木。”
“我没有不要你,也没有斩断前尘的意思。”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来找寻,那些她根本没有办法舍弃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木不要被你姐骗了,她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和你皇嫂相认啊!!!
我念书的时候,因为老师上虞美人事时唱了邓丽君的《几多愁》,就特别喜欢这首词。这首歌我也会唱,唱道后面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时,也要一股酸腐气的叹。
这次又绝又美,所以取了一江春水里的做笔名,向东流这个人生作为文名。
没别的意思,大家有空可以去听听这首歌啊。很好听的,特别有味道。
第59章
钟离幕哭了一阵好不容易止住了,也就不再对着钟离朔哭了,他望着对面比记忆中要稚嫩许多的少年,细细地问:“阿姐,镇北侯一家对你好吗?”
钟离朔以长者之姿望着他,轻声回话,“我本是镇北侯亲子,怎么能不好呢?父母慈爱,长姐关怀,一切都很好。三木,我现在很自在。”
钟离幕点点头,说道:“是我糊涂了。”他心中有许多的话要对钟离朔说,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阿姐,你在奉先殿放火,可是因着身中剧毒,不能北上了?”
钟离朔闻此言,有些诧异地看着钟离幕,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
钟离幕一听,便知道自己在追查的事情确有其实,心中不禁又为钟离朔难过了起来,“我去年入冬,被人刺杀,险些中了与阿姐一样的毒。”他将调查出来的真相与钟离朔一一说了,言道:“那个小医工和侍卫如今带着我受伤的侍卫在南疆疗伤,余毒要清一个夏天才干净。”
钟离朔这才放心了下来,与他说道:“那就好了,你没事就好。”
“阿姐,你中毒之事为什么不与我们说?”钟离幕想到后来得知真相的难过,现在见到真人,又忍不住委屈了一句。
“中毒一事我也是入夏才知。庄子礼大人为了查找病因,一直在为我积极配药,我便想着应该还有希望。”钟离朔回想着那些好似有些模糊又遥远的记忆,看着眼前的钟离幕,缓缓说道:“你也知,皇后北上,朝廷不稳,暗中窥视之辈许多。我若有恙,深恐宫变,皇后那处再无人可援。”
这就是她拼劲全力瞒住自己的身中剧毒的缘由。
“三木,按理说,若我身逝,理应是你继承皇位。”她望着眼前的钟离幕,真挚地问了一句,“可我将位置禅让给了皇后,你可怪我?”
钟离幕摇摇头,说道:“阿姐,我本就无继承皇位的志愿。皇嫂与你帝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