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目光沉沉,盯着别开脸的澜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她们欢好之时,澜月的身体总会发生异样。
直觉里,疏月意识到她隐瞒了自己一些东西。
但不管她如何询问,威逼利诱,澜月始终不肯告知。
昨夜澜月痉挛过后,很快若无其事般又紧紧抱住疏月,异常妩媚。疏月却抽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将浓情进行到底,而是沉默地抱着澜月回到了床榻上。
她能够感觉到澜月的不开心和伤心,但她不想让澜月在床笫之欢上受到伤害。
她不傻,经历了这么多次,很快便能猜到,每一次欢好之后,都会对澜月的身体造成影响。
现在,澜月的身体隐隐呈现透支的状态。
疏月走到她面前,那张脸已经恢复了狰狞,仿佛刚才在飞雪中闪现的艳色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疏月有些难过地看着她,“你还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澜月抬起头,与她对视,眼眸中有点点泪光在闪动,她起身,猛地抱住疏月温软的腰肢,几乎带着不顾一切,踮起脚尖吻住了疏月冰冰凉凉的嘴唇。
澜月热情如火,甚至将手探入了疏月的衣裳之内,毫无章法地乱摸,浑身都在明示疏月抱紧自己,将她抱到床上,继续昨夜未完的浓情蜜意。
疏月被她又摸又吻的,有些透不过来气来,努力克制自己的意乱情迷。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澜月一寸一寸地推开了。
澜月立在冰天雪地之中,眼神茫然而痛楚地看着她。
“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前,我不会碰你。澜,你在拿自己的生命去欢好,我不允许!”
疏月的面容第一次冰冷地看着她,然后拂袖离去了。
澜月追在她后面,不离不弃,像寻找主人的小猫。
前面的人终究放慢了脚步,冷不下脸来。
澜月从后面抱住了疏月的腰身,将脸压在她温暖的后背上,手指紧紧勾住疏月前方的手,不让她挣脱开自己。
前面的疏月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漫天飞舞的雪花,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下午就带着你去边疆找左苍玉。”
澜月在后面拼命地摇头,不想让她去。
很久之前,在侯府水榭旁边,在左苍玉知道澜月通风报信的时候,左苍玉狠狠地报复回来了。
澜月瘫坐在水榭上,看着面前肤色苍白如雪的左侯爷,第一次感觉到这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恶煞。平日里的孤高温柔恍若错觉。
左苍玉在临走之前,背对着澜月,声线淡漠地说道:“疏月会回来寻我的,终有一天,她会上穷碧落下黄泉地疯狂找我,你信吗?”
澜月呜咽着,嘴角缓缓淌下一丝血,竭尽全力,撕裂着嗓音,发出了最后的一道声音:“你做梦。”
“呵,你知道为什么吗?”左苍玉回过头,蹲下来凝视着被自己摧残得不像人样的美人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就不好玩了,反正你总会知道的。”
一切都在左苍玉意料之中。
澜月想起这段对话,是在她与疏月欢好之时,第一次出现痉挛抽搐的时候。
那一瞬间,绝望与痛恨几乎将她灭顶,澜月才彻底明白左苍玉的意思。
现在,疏月确实在疯狂打探左苍玉的下落,上穷碧落下黄泉,丝毫没有夸张。
而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澜月垂下头,深切体会到自己成了累赘,成了握在左苍玉手里的筹码。
而这是她在与疏月重逢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如果她知道这一点,或许就不会千方百计回到疏月身边了。
左苍玉连她这一点心思都拿捏住了,洞若观火。
澜月恨得咬住牙,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执拗而可怕的人。
疏月说到做到,再也不顾澜月的反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就将她放入了马车里,然后带着一队轻骑,丝毫没有耽搁,便离开京都,快马加鞭赶往了边疆冷寒之地。
雪山连绵,左苍玉牵着马缰绳,一手捂着肩头,从深山之中策马跃出。
在外面迎接她的军士们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统领浑身鲜血地厮杀而出。
左苍玉雪白的面庞上溅着几点鲜血,触目惊心,宛如修罗。
她手里提着刚刚斩落的敌军头领首级,径直骑马到最前面,“天黑之前,这片土地,将是我们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侯爷威武”,众军士此刻俨然忘记了面前这位左侯爷早已被褫夺爵位,现在只是戴罪在身的流放囚徒。
左苍玉迎着冷硬的风雪,勾起嘴唇笑了笑,意气风发,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十年,与她并肩作战的岁月。
左苍玉放开原本捂住肩头的手,掌心鲜血淋漓,伤口的血水已经半凝结,冷硬如铁。
白雪落下,渐渐掩埋了随着马蹄落下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下一章要狠虐左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