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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再撮合这些了,下次左侯爷再登门造访,母亲出来接待便可,不必唤我们姐妹出来!”澜月秀美的脸庞此时微微绷着,红了眼圈。
凌夫人心中确实有些心虚,见状也不好拿出长辈威严压她,只能挥挥手,让她回房间歇息,不想再与她争吵下去。
澜月出了屋门,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枯坐在院子里,等疏月回来。
冬日的月光冷幽幽的,洒照在巷子里的青石板上,十分冷寂。
左苍玉和疏月一前一后走在青石板上,有些沉默。
“还记得在边疆,大漠上的月色比这里还亮些,冷些,跟你一起走在月亮下面,真是好久不曾经历了。”
左苍玉的嗓音清清淡淡,他肤色又尤其白,此刻被月光照着,脸庞白得像一块通透的玉,望着疏月的眼眸都仿佛融了玉般的月光。
疏月却不看他,冷肃着一张脸,完全不想跟他叙旧。
“凌越。”
他忽然唤了她儿时的名字。
疏月许久不曾听过这个自己用了十几年的名字,凌越代表着鲜衣怒马的年少时光,而疏月,代表着边疆流放的少年岁月,唯有冷苦二字。
她不为所动,只是抬眸,望起了天际那轮孤寒的明月。
“你与澜月是根本不可能的。”
疏月微微侧头,盯着他,“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无耻之人,拿着别人倾诉与你的秘密反过来威胁人,倘若你真的要去招惹她,那我一定会与你以命相搏。”
左苍玉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苦笑了一下。
他哪里想去招惹澜月,他想招惹的明明是眼前这轮冷月。
“你……是不是真的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左苍玉低声问疏月,玄黑的靴尖正对着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疏月面庞冷凝,警惕地看着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难道他要招惹的人是……
疏月感觉有些混乱,也觉得不可思议,正愣神的时候,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试一试,或许你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男人……”
左苍玉的手有些冷,冰冰凉凉的像一条蛇,滑腻得不像是男人的。
疏月凛然回神,对上近在咫尺的眼眸,她面色苍白起来,左苍玉的脸却比她还白,水银般的月色映照着,宛如冬日初雪,带着些许炽热的眼眸就像在雪上燃烧的火苗。
他恳切地看着她,还带着些许的试探。
疏月对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握着她手腕的人这才慢慢地松了手指,把她放开。
左苍玉又不相信似地重新问了一遍:“真的那么讨厌?”
疏月如临大敌,盯着他,所以他一直想打主意的不是澜月,而是她自己?
真的好荒唐。
疏月像被什么缠住一样浑身抖了一下,“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凌家不欢迎你。”
她顿了一下,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左苍玉,他看上去正在纠结什么,浑浑噩噩的样子,疏月为了防止他报复,又说道:“当然,你左侯爷现在有钱有势,想对我们凌府再做些什么,我们平民斗不过你,所以还是恳求侯爷大人大量,前尘往事都付诸流水,不要再计较了。从此各居一处,两自相安,岂不是更好。”
左苍玉只是盯着她,不像在听,更像是在沉思。
疏月看着他这走火入魔一样,此时多说无益,抬脚便撤,不再与他纠缠下去。
左苍玉立在青石板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又萧索又悲哀。
宅院的小木门被夜风吹得咯吱响,微微摇晃着。
疏月把手搭在上面,没有急着推开,她努力缓了缓心神,自己果然还是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一直搞错了左苍玉的心思。
所以在边疆,他感兴趣的不是澜月,而是自己?
疏月下意识有些后怕地拢紧领口,她竟然在边疆与他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甚至在出征时还与他同卧一榻过,现在想来只觉得一身冷汗。
“姐姐,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进来?”
澜月披着一条淡紫披帛,立在门后面,安静地看着迟迟不动的人。
她将木门拉开,示意疏月进来。
疏月迈步进去,看着她将门阖上,又用木栓把门格住了。
“我们离开京都城,寻个青山绿水的小山村,住到那边去,如何?”这个念头,疏月不是第一次萌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
澜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母亲和昙奴住这里住习惯了,恐怕不会答应,更何况要搬家,需要马车,我们若是徒步,路途辛苦,还不知道能不能寻到合适的地方。”
“这些慢慢准备总能解决的,我总觉得这京都城不能久待了。”
澜月捏着枝头一片枯叶,细细的指尖沿着枯萎的叶片经络扯着,垂眸看着地面,低声说道:“是左侯爷的缘故吗?总觉得姐姐跟他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