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思量。
郝斯年坐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后宫是什么样子的?皇帝,又是什么样子的?”
刘汉生斟酌地讲了他所知道的:“后宫佳丽三千,虽然夸张了,但数量也很多。皇帝跟别的男人差不多,只不过有更多权力罢了。”
郝斯年舔了舔嘴唇:“我……我……”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喜欢朱瑄不假,但他不喜欢朱瑄是一个皇帝。后宫里面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他总有比不上她们的时候,朱瑄就是再喜欢他,也必须跟这些女人睡觉,跟她们生孩子。郝斯年不知道到那一天,他会不会嫉妒到发狂。
刘汉生本来想安慰郝斯年,之前朱瑄给了他一个名分,给了他天底下最尊贵的称号之一,郝斯年应该满足了。可他转念一想,名分有什么重要的呢?对于郝斯年这样从小被人深爱着长大的孩子,他需要爱远多于需要名分。
郝斯年想了想,挠头,挣扎了一下对刘汉生倾诉:“大哥,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讲。”
刘汉生把手里的事放下,对着郝斯年坐下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地听。
郝斯年说:“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爹死了,朱瑄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我,我爱上了他。”
刘汉生不解其意,鼓励他说得更详细些:“然后呢?”
郝斯年歪着头,接着说:“他好像不是皇帝,是一个王爷。每天有很多事情缠着他,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烦心。我静悄悄地爱着他,为他做了很多事,然后有一天终于感动了他,他告诉我,他喜欢我。我们每天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我很高兴。”
刘汉生点点头,正准备说那很好啊,郝斯年接着说:“可是他后院里一个接一个地有了人。我很嫉妒,每天跟他闹,有时候半夜叫他起来给自己买瓜子。我想要他更多的关怀,更多的爱,我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嫉妒。”
郝斯年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灯火,有些惆怅地说:“那个时候我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疲倦,他的不耐烦,可我就是在胡搅蛮缠。有一天,我看见他脸色很奇怪的,递给我一包瓜子,告诉我这是某某摊子最好的瓜子。我还挺高兴的,接过来就吃了。”
刘汉生看着他,等着郝斯年接着说。
郝斯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刘汉生问:“然后呢?”
郝斯年摇了摇头:“没有然后了,我吃了瓜子,就感觉自己肚子更疼。我对朱瑄说我疼,想伸手去抓他好让朱瑄扶我一把。朱瑄往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了。我疼得受不了,吐出来一口血,就晕了过去。我猜我后来应该是死了。”
郝斯年问刘汉生:“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有因为嫉妒被朱瑄弄死的一天吗?”
刘汉生正准备开口安慰他,朱瑄不是这样的人。忽然想,能弄死自己亲生父亲的人,真的没对自己枕边人下手的可能性吗?
郝斯年自己也怀疑梦境会成真,苦笑了一下:“大哥,我真的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
刘汉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想这么多,反正还有几年你才结婚呢。先回去好好想想,实在不行,我们也能退婚。别太纠结了。”
白龙女此时正跟郝眉为爱鼓掌,两个人挥汗如雨。郝眉体力不支,连连告饶,白龙女不听她废话,拉着她跟自己追求生命的大和谐。
郝眉甜得跟蜜糖似的,抱着白龙女撒娇:“蔓蔓累了……”
白龙女亲了她一口,提出来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条件诱惑她:“等一下,你想在我身体里放什么都行。”
郝眉眼睛一亮,正准备盘算小主意,就被白龙女弄得神魂颠倒。
郝斯年出神了一会儿,忽然问刘汉生:“这是什么声音?”
郝斯年反应了一下,自己明白了,脸红到脖子。
刘汉生的屋子离郝眉的不远,天天晚上听得到这对小夫妻的声音,本来就他一个人尴尬,今天好了,还有郝斯年一起陪他。
郝眉的事,郝家恐怕就郝斯年一个迟钝的家伙不知道了。
郝眉十六岁成年以来,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种无法言表的性感。成年人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也就是郝斯年这个大直男一直没往别的地方想。
比起来郝斯年很多波折的爱情,郝眉的爱情似乎太过于顺风顺水了,她跟白龙女别说有什么矛盾了,就连平时吵个架都没有。
郝斯年有点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把话说明白,不留存在疑问的地方。两个人全心全意地信赖彼此,就可以做到。
可是人生来就喜欢怀疑,像郝眉跟白龙女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郝斯年仔细想想,他羡慕不来,红着脸走了。刘汉生已经去了势,听人家这样那样,身体没什么反应,晚上蒙着耳朵一样睡觉。
第二日早上起来,郝眉容光焕发,郝斯年却气色非常不好,显然昨天晚上的事对他冲击很大。彼之蜜糖我之□□,大约摸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