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来敲门的除了物业来收钱也没有其他人了。
上次物业来收费她就不在家,结果把她名字在小区楼下电梯口张贴了快一个星期才发现。场面一度十分丢人和尴尬。
步凡伸手在书包里摸索钱包,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一阵阵的持续,她有点烦躁,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好了不少,脑袋比较清醒,也没有四肢无力,就是嗓子有点痛。她把最外面的羽绒服给脱下来,把里面的睡衣外套也给脱掉,再重新把羽绒服给穿上,怕外面冷热交替把她给弄得更严重了。
手上捏着钱包去开卧室门,外面的敲门声可谓是震耳欲聋,真不知道现在的物业收个物业费就和收赌债一样的态度。
步凡对着门和外面的物管对敲,
“行了别敲了!”步凡吼了句,只是嗓子的问题她也吼不到太大声,但是还是有用,至少外面的敲门声停了。步凡把门给打开,打开之后低头去翻钱包,
“这个月多少…”
步凡手上抓着几张一百的钞票,抬眼去看物管,可是对面的人不是物管,是昨天刚骂完的谢终南。肯定是李山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那么她今天是真的没有旷课了。
可是为什么要来呢?神经病犯了吗?步凡看了她一眼之后把钱放进包里,没说话准备把门拉过来关上。
谢终南伸手把门给挡住,然后也没问问步凡能不能进来就直接走进来,顺带帮步凡把门给带上了。
步凡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往自己卧室里走。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和谢终南说话,她想在外面坐会儿就坐会儿,要是跟着她进来她也不会把谢终南给赶出去,虽然这个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今天在她家看见谢终南的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可能不可能事件全部重到了一块儿,因为谢终南紧跟着她后面走了进来。步凡现在实在状态不是很好,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特别是在她连续两次都告诉谢终南自己不会再出现惹她烦之后,她确实不想再和谢终南有多少过多交流了。
步凡爬上床把自己埋到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看着站在她床尾的谢终南,谢终南的眉头比上上次见她已经舒缓很多了,眼睛看着也挺干净的,没有可怕的血丝,也没有逼人的戾气,没有不耐,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干嘛又要这样看着我。可能是生病期间的人情绪都比较容易波动,她看着谢终南又哭了,这一哭又止不住了,步凡索性把自己脑袋一起埋进了被子里面。真的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步凡!你怎么又看着谢终南哭了啊,你还嫌自己不够蠢吗?丢脸丢的还不多吗?
谢终南看见步凡的被子一起一伏,刚刚松缓的眉毛又纠成了一块,她不知道步凡为什么又哭了,是不是看见她直接给气哭了?
谢终南又想起步凡说的那几句话来,
——我会尽量离你远一点的,好吗?
——行了,我知道了。
——我走吧,你也懒得每天躲。
她站在原地没动,始终盯着那厚厚的被子,房间里的温度很高,谢终南觉得有些闷,闷得脑袋有些发晕,
躲吗?还躲吗?
算了,
不躲了吧。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谢终南静静站在那里,步凡半天没听见动静以为谢终南走了,悄悄探了个脑袋出来,眼睛又刚好和谢终南对上,好了,她现在的眼睛肯定是比谢终南还红。
她就那么看着谢终南,步凡决定自己绝对不要先说话,要是谢终南不说话他俩就这样一直瞪着,反正她睡着谢终南站着。
就那么突然,谢终南突然对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笑。眼睛是弯的,嘴角也是弯的,步凡又看见她的那个很深很深的酒窝。
步凡藏在被子里的手在床单上使劲抓着,内心的两个小人开始打起架来,然后她猛然给床单松开,不管了,谁先说话不都一样吗,谢终南都看着你笑了,说句话又怎么了。
她瞪着谢终南,
“你笑什么啊!我发烧了你特开心是不是!”
谢终南还是那样笑着看着她,只是谢终南踏着步子慢慢朝着步凡这边走了过来,每近一步,步凡的心脏就比刚才多跳快一倍,在她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的时候,谢终南靠着她的床边坐了下来,背靠着她的床板,两只手换在自己的膝盖骨上。
怎么个意思?
步凡往上坐了一些,看了眼后背对着她的谢终南,她这姿势应该是等着旁边冲出个摄影师来摆拍一下。
“不开心,”
谢终南突然张口道,是步凡久违的声音,是步凡拼命想要记在脑子里却已经渐渐淡忘的声音,
“很难过。”
“谢终南你这样特虚伪你知道吗?”步凡听见她的声音又哭了,眼泪顺着往两边滑下,最后几个带着哭腔的字让谢终南皱眉转头看了过来。
她伸手去帮步凡擦脸上的眼泪,
“不要哭。”
步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