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网路上聊一聊。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许之岚已经逐渐走出了杀人案的Yin影,当然最令人意外的还是她和李凌薇的关系。
原本严格来说,李凌薇和许之岚是情敌关系,但一同踢开了那个渣男之后,她们反而结成了某个怪异的同盟。
虽然对于这两人近来总是绑定出现的情况稍有些奇怪,但赵安然还是欣慰居多,至于上次李凌薇说的追求,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总归是许之岚自己的问题,外人不好插手的。
时间长了,赵安然都已经习惯了她们总是成对出现了。
许之岚拉着赵安然走到一边说了一会儿话,李凌薇就靠在车边等着,视线四下一扫,Jing准地落到对面店里的人身上。
李凌薇摘下墨镜,朝坐在玻璃旁座位上的丁殊扬手打了个招呼。
秋零端着一杯橙汁坐到丁殊对面,一边将橙汁推给她,一边看了眼马路对面。
“听说李凌薇准备接手家里的公司了。”秋零主动跟丁殊说起对面的人的情况,“当初从秦家刮了一层皮下来呢,本来她大学就是学的管理,下基层练了一年手,天赋觉醒得相当快,她家老爷子可高兴坏了。”
“唔。”丁殊叼着吸管随口应了一声,她半阖着眼,对外人的八卦兴致缺缺。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么,她以前就想着嫁人安心当个全职太太,但是因为自尊心学习都很刻苦,就算是在一年之前,对她而言,离婚也基本等于跌入谷底吧,不过么,现在看开了,另外一条路反而更好么。”
“哦。”丁殊一手撑着下巴,懒懒地应了一声。
“我说你啊。”秋零话刚出口又停下,忍不住笑了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撑着下巴看着外面。
傍晚的太阳并不刺眼,反而有些暖融融的温暖感。
秋零的表情恍惚了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侧着眼睛看丁殊喝果汁。
“不知不觉又过了这么多年了啊。”秋零盯着丁殊,喃喃似的说道,“那时候见你才一点点高,死气沉沉的——虽然现在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现在想想,好像确实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呐……”
秋零想起多年以前,丁殊也是现在这般,冷冷清清的样子,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丁殊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也只不过隐隐约约地知道一点大概。
那时候秋零以为世上的人本都该是幸福的,便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将躲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拖出硬壳,便能治愈一切。
后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秋零才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有多过分。
每当这种时候,秋零就无比庆幸丁殊的冷淡和漫不经心,因为漠不关心所以不在意她曾经的伤害,最终也慢慢磨合成了朋友。
大概朝夕相处的朋友之间,骨子里的某种特性也是会传染的,自从秋零的父母过世之后,丁殊就成了秋零唯一的亲人。
很多时候秋零都有种自己是丁殊老妈子的错觉,平时会担心她的生命健康,等到闲暇下来,又开始担心她就此孤老一生。
有时候秋零忧心忡忡,还被余柯取笑,随后又被余夫人揪着耳朵一起拎到一边一起“探讨”。
原本这种担忧还能作为玩笑被提及,但近来秋零忽然就觉得那个担忧就只是个玩笑了,回头再想想,大概是因为丁殊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陪伴的人了吧。
秋零有些感激赵安然,也有些佩服她,大概没有第二个人能有她那样本能的执着了。
这大半年来,经历的乱七八糟的事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秋零和丁殊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赵安然却是脱离了安稳的日常,无意中被波及了许多麻烦,但她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坚定了留下的决心。
秋零觉得自己如果用“傻”字来形容的话,大概是有点不礼貌的,然而除此以外的形容词——
她想到了“赤诚”。
再换个角度想想的话,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秋零笑了笑,觉得这种事其实不应由他们这些外人来探究。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丁殊被秋零的视线盯得发毛,她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最近太闲了?”
“有种自家女儿终于长大的欣慰感。”秋零语重心长地说。
“……”丁殊努力忍耐了一下翻白眼的欲|望。
两人这边正说着闲话,门口叮铃铃响起一串风铃声,赵安然抱着书推开门走进来。
“安然下课了呀。”面对着门口的秋零主动挥手打了个招呼。
丁殊回头看了眼,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就当是打招呼了。
“嗯,刚刚在学校门口遇到学姐了。”赵安然在丁殊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将书放到桌上,主动解释了起来,“学姐说等下个月就要去外省发展了,所以来跟我告个别,说有空请我们吃个饭——请阿殊和秋零姐姐一起。”
“哎,丁殊就算了,连我也有份么。”秋零笑着指了指自己,“李小姐真大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