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外人瞧着穿金戴银,出入不是汽车就是马车,住着大房子,身边的男人是个手握重兵,赫赫威仪的人。可是说白了,姨太太不就是小妾吗?我是做不成正经女人,跟哪个男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了。”
宋春听她声音有些带悲,赶忙说:“小红姐,你别这么说,我没有小瞧你的意思。”
沈红抽抽鼻子:“哎,这都是命,兜兜转转,我又回到桃山镇来了,只不过,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想让桃山镇的人知道陈旅长的六姨太,就是镇上那个破产投河自杀的沈家绸缎铺东家的女儿。所以,我也不会去打开沈家绸缎铺再做生意。做人家的姨太太,我爹娘泉下有知,一定要骂我的,说我不要脸,甘愿自轻自贱……”
“小红姐,你……”宋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劝沈红。
沈红继续说话:“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好多话我都藏在心里,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的人。直到今天在镇公所门口看见你,我想,这镇上的人我都可以忽视,可是,春子你,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我怎么能不见你。所以,我叫齐副官去过问你的事情,我叫方管家去镇公所门口等着,看到你出来,就请你到陈公馆一叙。”
“小红姐,能再看到你,说实话,我挺高兴的,我愿意听你讲话,也愿意跟你说话。”
“你不嫌弃我啰嗦就好。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做了陈飞龙的六姨太的,我哥又去了那里,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吃了火锅喝了点儿酒,回来比较晚,暂时就写这么点给你们看了。周末愉快!
这一章就是前面的两根金条的伏笔,沈红这个人和后面某个关键人物有关系。
第66章 晋江独家发表
沈红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 红唇轻抿, 鼻翼翕动, 重重吸一口烟后, 再启唇吐出。
白色烟雾散开,她开始向宋春诉说。
“那一年, 我跟着我哥去了哈尔滨。我们是头一次到哈尔滨,人生地不熟的, 坐上了一辆黄包车, 车夫拉着我们去了一家旅馆住下。我哥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一家绸缎铺进货, 没想到,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 他在旅馆楼下看人家推牌九, 手痒了没忍住,人家又叫他一起玩儿,他就坐下玩儿起来了。一开始, 他一直赢钱,我在旁边看到半夜, 困了, 就上楼去我哥开的一间房间睡觉了。谁知道, 一觉醒来,我打开门去找我哥……我哥就住在我旁边那间屋,却发现屋里没人。接着,有个昨天晚上跟我哥推牌九的胖子带着两个男人来找到我,告诉我, 我哥昨晚输了钱,还欠下了一百块银元。他借口上厕所,然后跑了。因为我是他妹妹,所以他们找到我要这一百块银元……”
宋春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小峰哥怎么会这么糊涂?还有那些人说他欠了钱,是他去赌输的钱,跟你什么关系?”
沈红再次抽了几口烟,才说:“我哥还是涉世不深,在桃山镇时,因为他是本地人,去赌场赌钱,没有遇到过设局赢他钱的人。于是到了哈尔滨,他还以为跟桃山一样。谁知道,他不但把从你那里借的两根金条都输了,还想翻本儿,跟同桌的赌客借钱,结果,再次被人设计,把借的一百块银元都输光了。他知道自己还不起,于是借口上厕所逃了。我猜想,当晚跟他同桌赌钱的人,看见我站在他身后看他打牌,还有我上楼去睡觉时喊了他一声哥,他们就知道我是他妹妹。后来肯借一百银元给他翻本儿,还能让他借口上厕所离开,大概也就是不怕他跑,因为我在旅馆二楼的房间里。”
“那些人手上有你哥写的借条吗?”
“自然是有的,我就是看到那个借条,才相信了他们说的话,我哥的确欠了他们一百银元。”
后面不用沈红说,宋春也想到了,那个手里拿着沈峰借条的人,逼着沈红还钱。
沈红这个弱女子,年纪也不大,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被带去了风月场所,就是被人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做姨太太什么的了。
“然后我被他们带去了哈尔滨新开的一家舞厅,那个胖子是舞厅的老板的小舅子,他们让我在舞厅做舞小姐,陪客人跳舞挣钱还我哥欠下的账。才学会跳舞没多久,陈飞龙到舞厅来跳舞,叫我去陪跳舞,就这么我认识了他。后来,他出了钱,把我从舞厅带出去,做了他第六房姨太太。我在哈尔滨呆了两年多,最近陈飞龙带着我来到了桃山镇。”
“那么你哥呢,你在哈尔滨两年多,没有他的消息吗?”
“我没去找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也许他把我扔下逃走了,心里也有愧,不好意思来找我吧。反正这将近三年的时间,我没他的消息,也不想见他。”
沈红把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放下。
转脸看向宋春,微微一笑,问她:“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宋春说:“还不是老样子,当我的猎户。”
沈红想起她猎熊,拿熊胆和熊掌来换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