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
那天晚上,夏空欢彻夜未眠,凌晨时分,接到了凌宇昂的电话。
“喂。”电话铃声乍一响起,忐忑紧张的夏空欢就疾速接起了电话。
“小夏,没事了,钟安有要紧的事出了国,马上就回来,你别担心,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在家休息吧。”凌宇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夏空欢没有留意,一颗心全扑在至今下落不明的钟听安身上。
“钟听安去哪里了?”
“英国。”凌宇昂沉思了片刻,终究是没忍心骗她。
“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吗?”夏空欢状似无意地问道。
凌宇昂顿了顿,答,“对,她要谈个单子。”
“嗯,谢谢你,你也休息吧,因为钟听安太累了。”
凌宇昂确实累得不行,挂了夏空欢的电话,总觉得她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但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又后悔没去时雾家里,如果她在,一定能听出夏空欢语气里的失望和悲凉。
夏空欢挂了电话,只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被堵住了,那躲无可躲的窒息感使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手脚冰凉,眼中尽是失望。
在接到凌宇昂的电话之前,夏空欢曾接到另外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曾经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因为钟听安的关系,与那人分属两个不同的阵营,站在对立面。
“夏小姐是吗?我是钟烊的妈妈。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或许还不知情,所以我来告诉你。如果今晚小安已经向你求婚,那么我恭喜你。如果没有,我只能为夏小姐感到悲哀了,因为,钟听安去了英国见她的旧情人,在本该向你求婚的时候,选择了另外一个人。那么夏小姐,祝你幸福。”
夏空欢眼神空空,一时间没有明白许氏在说些什么,她愣了片刻,终于听懂了许氏的话,眼泪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却依然强撑着道:“虽然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和钟听安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不需要别人插手。”
许氏在电话另一头轻笑,“说来也是,你们小年轻的事原本我不该插手,但是我作为长辈,又不得不提醒夏小姐一句,小安在求婚前一刻去找了老相好,夏小姐觉得这代表了什么呢?”
夏空欢在黑暗钟泪如雨下,但是依然态度强硬,“不代表什么,她急着走自然有她的原因,所有的话,我要她亲口跟我说。”
“我忘记告诉夏小姐了,小安的旧情人,好像姓陆,叫淼黎,夏小姐一定听说过吧。”
“钟太太要是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不待电话那头回应,夏空欢就立即挂掉了电话,她不愿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她和钟听安的事情了。陆淼黎那个名字,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将凌宇昂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凌宇昂的那通电话,却变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空欢等,等着钟听安找她,等着钟听安给她一个解释。
第二天,夏空欢接到了钟听安的电话。
“夏空欢?”钟听安的声音听上去满满的疲惫。
“嗯。”
听到她的声音,钟听安稍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道:“担心了吧?我刚刚下了飞机,给你打个电话,不要担心。”
“你去哪里了?”夏空欢哑着嗓子问。
“英国。”钟听安的声音轻得近乎飘渺。
“有什么事情吗?”夏空欢眼泪如同泉眼流出的泉水一般,止不住地开始滑落。夏空欢强忍着哽咽,努力地作出平静的样子。
钟听安顿了顿,良久,只道,“有些事,要我处理。”
夏空欢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抬头止泪,小脸皱在一起,“嗯,你忙完就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
“嗯。”
夏空欢挂了电话,原本以为会肆无忌惮地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她是一个越难过越往心里收的人,她坐在床边,沉默着泪如雨下。
夏空欢哭得差不多了,直到眼泪流无可流,于是洗了把脸去见了时雾。
她在这个圈子里,能相信的人,只有时雾一个。
时雾原本就担心夏空欢,接到她的电话便立刻来见她。
两个人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
时雾一进门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夏空欢,心疼地皱眉,“昨晚一夜没睡吗?脸色这么不好?”
夏空欢虚弱一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嗯,没睡。”
时雾叹口气,“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就是出个差吗?至于担心成这样?”
夏空欢看时雾的样子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也不多言,许氏的话,她未必信,却也不能不信,是真是假,总得问问清楚。
夏空欢有条不紊地往自己的咖啡里加着nai和糖,看了时雾一眼,道:“我昨天在活色生香听到一件事,不知道你晓不晓得。”
“什么事?”时雾问。
“就是那几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