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师映川眼见无法可想,只能抱怨道:这雪蛤吃一次是鲜美,吃两次也还很好,但是时不时地就要吃这么
一大盅,谁受得了
说是这么说,但也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捏着鼻子吃下去,连江楼见他听话地吃了,这才说道:全部都要吃完,对你和孩子有好处。师映川无可奈何地看了对方一眼,心知就算是抱怨也无用,当下只好大口喝着汤,把rou
也吃得干干净净,末了,打了个饱嗝儿,摸着肚子叹息道:真是要命连江楼用干净帕子擦拭着他的嘴角,道:恼了?师映川瞟了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拖长了声音道:我哪敢啊。连江楼凝望着爱侣红
润的面庞,目光沉敛下来,眼中就有了淡淡笑意,道:再忍几个月就是了。师映川一手扶额,叹道:几个月我第一次觉得时间居然过得这么慢,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度日如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相依而坐,室内静得如同一个宁和似水的梦,连江楼一只手放在师映川的腹部,却不敢着力,仿佛生怕一点重量也会压迫到里面的小生命,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他平日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总喜欢将手这样放着
,或者将耳朵凑上去听,虽然明知道孩子月份尚小,根本都还未成形,什么都是听不到、感觉不到的,但这个习惯已经渐渐养成,却是改不掉了,有了这个孩子,带给两人的改变都是明显的,就连此时连江楼身上所穿的都是
一件猩红缎面五彩绣云的衣裳,他从前穿衣都是偏向于或清淡或沉厚的颜色,基本没有鲜艳的色彩,但如今却变得开始并不拒绝去尝试那些鲜亮喜庆的颜色,从中泄露了内心无尽的欢悦与期待,此时师映川看着连江楼脸上安
然满足的神情,心中一阵柔软,又一阵酸涩难当,他发现自己第一次如此极度强烈地希望腹中的孩子是不符合要求的,这样的话,就可以保全下来,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想着,他就不再说话,只握住了连江楼的
手,仿佛抓住了一段珍贵无比的回忆,同时又体味着现实的残酷,半晌,他才低声道:江楼,你知道么,我可以为你付出很多,多得甚至让你想象不到
连江楼哪里知道他心中的复杂与沉重,只微笑着小心翼翼地抚摩他的腹部,师映川不语,看窗外雪花漫天飘落,沉浮不已,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换上笑脸,靠进了连江楼的怀中,闭上眼,道:我这肚子现在还没什么明
显变化,等它大到快要掩饰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准备对外宣布闭关,过上一段时间之后,待我身体恢复,也就无所谓了。连江楼摸了摸他的长发,道:你放心,我会亲自陪着你,一直到孩子顺利降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
你。师映川柔声道:能够让我完全信任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到时候还是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够放心。
两人说了会儿话,这时有人通报,季剪水已经到了,师映川闻言,就披上外衣,出了房间,来到书房,季剪水在外书房坐着,手边一杯热茶,见师映川进来,就起身道:大兄。师映川摆了摆手,两人便一起进到内书
房,师映川坐下,听着季剪水一一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一些教务,末了,正事既毕,季剪水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就对师映川道:有一件事,我想与大兄说。师映川是看着他长大的,两人之间关系十分亲近,与父子也相
差不大了,平时在一起说话也很随意,便笑道:看来是私事了,说来听听。
季剪水就说道:是关于卿丘这孩子的事最近我看这孩子与燕家的一个嫡女很是要好,那女孩比卿丘大两岁,虽然两个孩子都还小,不过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也都懂事了,我是想,若大兄觉得合适,
我改日就亲自去一趟燕氏,与那女孩的父亲商议一下,便给他们二人先把婚事订下来至于卿丘这孩子,我已问过他的意思,他自己很愿意,那个叫燕朵朵的女孩也是一样。
季剪水是季卿丘的父亲,按理说在季卿丘的婚事上,自己拿主意就好,根本不必与师映川说什么,但季剪水心里明镜一般,季卿丘是当年师映川交给自己,假称是他与侧室所出,一开始季剪水还疑惑,不知道这孩子是师
映川从哪里弄来,但后来随着季卿丘渐渐长大,那面貌竟与季青仙等几个季氏男子十分相似,季剪水便自认定季卿丘其实就是师映川的骨rou,要知道季玄婴虽然早已下落不明,但没人觉得季玄婴已经身亡,都猜测想必是被师
映川囚禁在什么地方,两人已经生育过孩子,季玄婴再为师映川生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再加上师映川对季卿丘极好,甚至亲自点拨功夫,种种迹象叠加起来,季剪水就确定季卿丘必是师映川之子无疑,只不过师映川
碍于连江楼,才不敢将亲生儿子抱在身边养育,而是将孩子交给自己,假托是自己与侧室之子,因此关于季卿丘之事,季剪水便总会与师映川商议,不得不说,季剪水的猜测虽然与事实大相径庭,但在情理上却是完全没有任
何牵强之处。
师映川闻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