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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是我不喜欢让自己所爱之人挡在面前,这种事,本应该由我来做才对。
两人软语温存地说了几句话,末了,连江楼道:此次遇袭之事,可有头绪。师映川眸子里带着丝丝寒意,道:我师映川平生杀人太多,想要我性命的人,这天下不知有多少连江楼静静看着他,道:大周?
师映川眼中微寂,淡淡道:当然不能排除,事实上,此事大周嫌疑最大,只是后面的话师映川没有说出口,但连江楼知道,师映川从感情上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的,他知道师映川与大周皇帝之间的事情,换作是
他,也一样不希望自己曾经的枕边人策划出欲置自己于死地的毒计,毕竟任何人从感情上都很难接受这一点。
师映川的想法也与连江楼差不多,一思及此,他脸上不可避免地就笼上一层Yin翳,许多事情看似简单,但却经不得细想,师映川闭了闭眼,暂且按捺下,对连江楼道:眼下我们正乘船往云霄城去,这是鲛人舰,沿途已
调集高手登舰,安全方面不必担心。说着,神色微冷:若非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又岂需这般小心?更不会累得你到这等地步那日师映川在稳住连江楼伤势之后,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距离当地最近的怒江
支域,那里如今早已是鲛人水上据点之一,见师映川到来,立刻召了高明大夫为连江楼诊治,随即调集人手,护持二人向云霄城而去,且沿途召集青元教各地高手,以防再次遇袭,师映川身为大劫宗师,本身不惧任何袭击埋
伏,但偏偏他一来带着重伤的连江楼,二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实在不适合再让两人这样继续上路,所以师映川才当机立断,如此一来,不但连江楼得以受到妥善照顾,而且即便再发作时,舰上诸多高手无论如何也能抗
击一时,只要捱过那段时间,一名五气朝元大宗师,足以成为所有来犯者的噩梦。
一时安抚了连江楼,师映川便取了放入安眠成分的汤药喂对方喝下,眼看着连江楼沉沉入睡,这才替他掖了被角,起身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但见大舰乘风破浪在江中行驶,周围不少鲛人乘坐灰豚紧紧跟随,师映川负
手立着,目光远远向前方眺望,但事实上却什么也没看在眼中,只心中思绪起伏,此次他前往极北之地,明面上只带了连江楼同行,但其实暗地里却还有傀儡跟着,师映川经过多年起伏,早已养成了不肯信人的性子,纵使连
江楼这几年陪伴在他身边,情意甚笃,但他的心结却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解开的,终究还是防了一手,带傀儡同行就是为了在自己发作之际以防万一,当日遇袭,其实师映川在连江楼被重伤之时就已经可以出手,但他偏偏按捺
住,直到眼见对方就要命丧当场,这才悍然发动,救下连江楼性命,眼下那傀儡便在船后暗中跟着,并不露面,以免让连江楼知道真相后寒心。
此刻江风拂面,水鸟啼鸣,师映川心chao汹涌,一喜一愧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此时正在他心中激荡,直令那张绝色无lun的面孔上流露出百感交集的复杂之色,望着江面上掠过的水鸟,师映川的思绪也随之渐渐飘远,忽轻
声自嘲道: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心中原有的最后一丝不安慢慢平息,终于变成了一份对那个男人深浓的爱意,师映川眼中流露出淡淡温柔之色,心下已拿定了主意,一时间却突然又想到别处,面色便Yin冷下来,喃喃道:勾辰,希望此事与你无关,但
即便不是你指使,也必然不可能与你半点牵连也没有莫非,你真是想要我的性命么?罢了,早晚有你我相见之日。
一路上再未遇到任何风吹草动,顺利返回了云霄城,连江楼伤势虽重,但在师映川不计代价地供应灵丹妙药的前提下,又有方十三郎这样的医道圣手日日Jing心调理,况且宗师体魄之强悍又岂是常人可及,因此连江楼的身
体很快便渐渐痊愈起来。
冬日里,雪正下得纷纷扬扬,几点灯光在这样冷的夜里就显得格外温暖,一个清秀婢女照管着廊下的琉璃灯,不时用抹布擦去上面的落雪,正在这时,却听有人道:连郎可曾睡下了?婢女一惊,忙回头看去,只
见五六个侍从打着灯笼,正簇拥着一个少年走过来,少年青丝挽髻,穿着单薄衣裳,从容款步而来,丽质绝lun,婢女不敢多看,一颗心怦怦直跳,颤声道:连先生尚未入睡,方才厨房还送了甜汤少年哦了一声,
径自登上台阶,婢女偷眼瞧着,对方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似凡尘的容貌,却是让人连爱慕之心都生不出来,只觉恍惚,一时几片雪花被风卷进衣领,年轻婢女被冰得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发现少年已经进去暖阁,看不见了
,突然间婢女就红了脸,暗骂自己怎的这般没出息,已经调在这里服侍了数月,居然还是看得出了神然而,面对这样人物,又有几人能够从容呢?
暖阁里灯光舒展而明亮,连江楼手中翻着一册心法,正看得入神,淡淡冷漠的气质,鲜明的五官,两道相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