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以一种潇洒的姿态放手,说一句游戏结束,就这样退出,把他师映川撂在半路哈,何等自在轻松!
我不信,连江楼,我不信,因为你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骗我!师映川突然嘶声低咆,他眼睛睁大,目光攫住床上的人,血红的眼里汹涌着太多的不甘,犹如有两簇温度高得足以焚烧一切的火苗在跳动,并且越烧
越旺,他唇角狠狠扭出一丝冷笑,仿佛是赌徒输掉一切之后必有的神经质发泄,但这一切却只得到了男人的不回应,连江楼眼中原本的疑色越发浓重,眼神犹如在看着一个危险的陌生人,那双漆黑的眼里虽然有着惊讶与疑虑
,却仍然是相对平静的,这样的眼神令师映川满腔的不平顿时无以为继,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但却无法再说出话来,殿中仿佛就此变成了一潭死水。
真是该死良久,只听得师映川这样低低的一声,声音似有几分恍惚,且伴着深深的不甘,不可否认,除了牢牢抓紧权力与力量之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将自己剩余的大部分Jing力放在处理自己与连
江楼的感情问题上,甚至这已经在他的人生价值当中占据了相当一部分地位,然而如今,当连江楼与他之间的所有瓜葛被对方一手抹去,当他可以完全在已经变成一张白纸的连江楼身上尽情挥洒的时候,师映川发现自己是前
所未有地沮丧,这样的结果,太简单,也太令人寒心此时师映川背对着方十三郎,于是方十三郎就清楚地看到师映川负在身后的右手正死死扣住,手心里已经微微渗出血来,显然是被指甲刺破了,师映川并没有再说话,
只是缓缓弯下腰去,伸手抚上连江楼的脸,连江楼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挡住,师映川微滞,旋即就平静下来,抓住了连江楼的手,就笑了一笑,浑身上下却好象都透着冰冷,露出冷哂之色,死死盯着对方,已经濒临崩爆的情
绪终于稍稍缓和了那么几分,他克制着自己,用了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开口,道:不要拒绝我明白么?
师映川说着,将脸深深地埋下去,贴在连江楼胸口,慢慢厮磨着,隔着一层薄薄的**,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这令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然后又舒缓下来,但是此刻这样古怪莫名的气氛与师映川诡
异的举动却令连江楼并不自在,他的目光是那样迷惑,又是那样疏远,虽然没有试图挣脱师映川的钳制,但他已锁了剑眉,忍耐着这个诡异少年与自己的近身厮磨,沉声道:你与我是至亲?又或者,仇敌?
师映川并不答,双目微阖,似乎是没有听见一般,他之前满满的疯狂与愤怒已经差不多完全平息下来,整个人显得从容许多,但却冰冷得令人畏惧,突然间他伸开一双手臂,抱住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连江楼敏锐地感
受到对方身体的细微颤抖,于是眼底一开始的排斥疏离就逐渐淡化了几分,他想起自己明显是成年人的身体,以及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就道:你我之间,可是父子?此话一出,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年幼
时那男孩痴痴的可笑念头,师映川突然嗬地一声,眨了眨眼睛,却将嘴唇凑在了连江楼的耳边,轻轻说道:父子?你是这么想的?哈,几十年前,我也是曾经这么想的
师映川喘了口气,松开了连江楼,他回头看去,目光扫向方十三郎与侍女,然后就忽然微笑起来,他重新面对着连江楼,只觉得世事如此荒谬,一时间菱唇微抿,眼底却并无笑意,即使当下,也依旧如此,片刻,丝丝血
光在师映川的双目深处流动,深深地印进连江楼眼中,他望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这是一个需要去费心驯服的男人,他想,然后就缓缓笑起来,一字一句吐字清楚地道:你记住了,我是你的丈夫,师映川。
--你只要还存在,就永远都属于我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秋风渐渐萧瑟,几场秋雨过后,天气便真正凉了下来。
午后迟迟,廊下养着几双相思鸟,不时啁啾轻啼几声,十分悦耳,远处芭蕉下睡着一只羽毛雪白的鹤,静静地不动,偶尔有被风吹落的叶子轻轻掉在芭蕉上,那样轻绵的声音,细小得泛不起丝毫涟漪,风中已经没有了刚
入秋时的丝丝热意,很是凉爽,透过窗子徐徐吹进殿内,搅得珠帘轻颤不已,黑色油润的长案上,一张写满端正小楷的宣纸放在正中间,用玉石镇纸压住,上面的墨汁已经干透了,散发着淡淡墨香。
软糯的午后阳光薄薄洒在地面上,四下静悄无声,身材高大的男子睡在榻上,枕着双绣轻罗软枕,腰间盖一条薄毯,男人骨子里就是冷漠端严的性子,就连熟睡中也是保持着整齐的姿势,显不出一丝沉眠时该有的恬宁之
意,剑眉飞扬入鬓,冰冷冷不驯的样子,眼角略向上提,密黑的睫毛亦是微微上翘,让人油然生出一股想要吹一吹的冲动。
未几,珠帘轻轻哗啦一声被拨开,珠子互相碰撞的声音小小地打破了殿内的深静,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进来,不过是家常的梨花青大袖便服,配着碧色腰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