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医生出来说‘我们尽力了’。
他悔的不行,刚租半年屋里本就没什么,来个瓮中捉鳖也比冲动下手强啊,这要万一有个好歹,‘小偷’倒成了受害者,而自己还有可能遭到牢狱之灾。
这是何苦来呢。
刚刚参加工作一年,大好的前程就在前面等着,父母,事业,未来的家庭,随着业绩的提高都在一点点的明晰,似有无穷的力量在推动着前行,可是现在...有可能就要毁于一旦。
你偷谁家不好非得偷我,真是恨死他了。
一个人在外边急的团团转,心里焦躁的不得安宁,如果不是新一代的崇尚科学的知识分子,就差祈求神灵保佑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脑部三处外伤,不是太严重,都是小口子,已经处理好了,回去记得忌辛辣。”
“没...没了?这就...完事了?”蒋云舒一是不敢相信,二是没太明白医生这特有的结语方式。
“那如果想住,住一宿也行,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不是...他刚刚晕过去了呀,气息也很弱。”蒋云舒是个探究欲很强的人,他得整明白这是咋回事,别真出啥事儿再找上他。
“你脑袋狠狠遭到撞击你也这样,不过没大事儿,他就是累的,身体有些虚弱晕晕的就睡着了。”
“睡着了?靠,原来是睡着了...真是吓死爷了...”蒋云舒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看医生正看他,突觉有些失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谢谢您医生。”大夫带着一行人不甚理解的走了,他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跟着护士把‘病人’推到病房,其他床的都已经睡了,四个护士各抬一角把人挪到床上,嘱咐了一句‘这瓶打完了就可以走了’就全撤了,剩下他这才算有时间坐床边好好的看看这个罪魁祸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是真的累了,来来回回的这么折腾,‘病人’都没醒,脑袋上包着纱布看着有点吓人,手上扎着点滴,除了这两样比较能证明他是一个病人外,无论是脸色还是从熟睡的程度,都看不出他哪有异样来。
浓眉,长睫,没睁眼不知眼大眼小,高挺的鼻梁,秀气的鼻头,薄薄的嘴唇唇线分明,白皙俊朗的脸。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不务正业的小偷,反倒像个有知识有文化有内涵的年轻大学生,再仔细瞅,不对,不对,怎么...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虽然那个人脸部没什么特别的特征,但组合起来的确和他非常的像,相当的像,难道真的是...
蒋云舒的心跳瞬间飙高,拄在床上的手都在抖,十年音信全无,想他,四处打听他,甚至大学时去H市找过他,可都一无所获,就在内心渐渐沉寂默许这个人消失的时候,老天爷却亲自把他送到了自己身边。
这是什么?是境遇的反转,还是无情的捉弄。
蒋云舒真想把人拽起来问个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林应涵,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才是那条狗。
手伸过去,还是没舍得下去手。
再次见面,还一句话没说,他不能这样,也许对方有苦衷,仅凭童年的那点记忆,蒋云舒他坚信林应涵不会那样对他,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几个童年玩伴里,没人能及他在心里的位置。
真的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宠他,惯他,罩着他,什么都可着他,心里就这么认为自己是大的,他是小的,就该让着他可着他,在林应涵搬走的那天下午,蒋云舒坐在刘哲家的门口一直到黑,中间李旺叫他,孟良找他,老爸拽他,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一旦世界里全是他,突然间走掉,那么感觉不能单单用失落来形容,很伤心,很伤心。
像做梦一样,这个人突然的又出现了。
蒋云舒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守就是一个晚上,没舍得叫他,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的消退,见着就好,见着就好。
看他睡的那么香那么安逸,起身去办了住院手续。
第二天一早,林应涵醒来除了脑袋有点胀胀的,其他的感觉都很好,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一夜无梦。
辨别了空间环境,再看床边趴着一个人,脸冲外,看不到全面部,再摸摸头传来刺痛,想起这是昨晚被人打的,是谁送自己来医院的,难道说是这个人吗?
☆、这肯定不是他
蒋云舒是被林应涵扒拉醒的,准确的说他也就刚刚迷糊着,林应涵起床的动静他感觉到了,只是昨天赶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在医院又跑了大半宿,又盯着人家看了后半宿,啥人也顶不住疲累啊,刚刚合眼就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肩膀。
抬起头,看林应涵好人一个的坐在那儿,大大的眼睛瞅着他一眨不眨,将要出口的兴奋硬是让他咽了回去,他就想看看这小子十年了,还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蒋云舒装出陌生人般非常的正式,表情更是归整的相当正规,只有内心的火热召示着他是多么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