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再买。
“明天我买给你吧哥哥”。
到了家门口,蒋云舒终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阳光下,林应涵觉得那笑里肯定藏着蜂蜜,不然,怎么会这么甜呢!
那一年,蒋云舒六岁,林应涵五岁。
☆、准备上学
“老蒋,这马上开学了,不行你也把孩子送去学校得了,要不在家一个人,又是个孩子,你不让他玩还能让他干啥,难不成还跟你似的,天天纺毛线啊。”
邻居李大哥正好出来倒水,赶上蒋爸训子的场面,他家也是个小子,比蒋云舒大一岁,想再开学就整学校上学去,不然都在家,那成帮的淘,根本管不了。
蒋爸把毛巾拧了拧搭在晾衣绳上,把晾干的跨梁儿背心俩胳膊一伸套上,甚是无奈的回道:“我倒想给他送去,去学校也问了,人家根本不要,说不到岁数,太小,学前班离家还远,我倒班管不了他,我看还是给他送姥姥家再呆一年,还能省点心。”
“别看我家李旺七岁,但生日小,腊月的,按周岁他也不够,实验小学我连襟在那儿当老师,我想去试试,能说上话是最好了。”
“你行啊,有人,我这没人没势的,也只能挺了。”
蒋爸平时两班倒,白班还行,能给孩子做个饭,晚上能陪着在家睡,这要晚班,下午四点多吃完就得走,得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能回来,这一晚上让蒋云舒自己在家,有时他也是真不放心,但没招,为了挣钱,就是连班都得上,当然了,一个男人再拖个孩子,俩光棍,咋过都难。
“这年头啥都得用这个,”李大叔拇指食指搁一块儿捻了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别看我这有人,但只是个教书的,能不能把话递过去还说不上呢,所以我也得准备着,孩子上学了,大人孩子都消停,天天这么耍,啥也学不着,都混完了。”
李大叔拎着洗脸盆手掀帘子到一半,回头看蒋爸正在削已经烂了的茄子,又来了一句,“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要上咱就都上,你别上火。”
蒋爸抬头刚要说不用,人家李大叔已经进了屋。
这院里的邻居都很好,知道他家就爷俩,日子过的苦,有个啥事都能互相帮衬着,比如晚上下大雨房漏,又赶上他夜班走不开,孟良妈就会把蒋云舒叫他家去,跟孟良一起睡,一起吃,如果中午回来晚了做不上饭,看俩人坐马扎端着米饭泡热水,也会有好心邻居把自家炒的菜端给他们一点,那个时候家家日子都不宽裕,但都很热心,也不嫌弃,大孩子穿剩下的衣服都会给两件,能穿的都会接着穿两年,像类似的事太多,蒋爸既不好意思又没办法,也亏了有这么多人帮忙,不然,蒋云舒他都拉吧不大。
老婆是少有的乡下走出来的大学生,是一所高中的人民教师,经人介绍认识了他这个大老粗的工人阶级,他心眼好,人粗心不粗,能干,有责任心,在厂里还能搞个小发明什么的减少工作强度,所以无论在家还是在厂子,他人缘都不错。
结婚不久老婆就怀孕了,这个惊喜为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蒋爸每天省吃俭用攒下钱给老婆各种补,尤其检查得知是双胞胎时更是兴奋不已,他就要有孩子了,要当爹了,还一对双,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只有他这样有双棒儿家族史的人家才会有的概率,为此他逢人便说,遇人就讲,高兴坏了。
可好景不长,在生产的时候,老二刚一出来,老婆就开始大出血,这边老婆进急救室,那边两个孩子进保温箱,由于早产,孩子体重才三斤多一点,看着两个干巴巴如怪物的孩子,再看生死线上的老婆,顶天立地的汉子第一次掉了眼泪,第一次没了主意,也第一次觉得很无助。
最终老婆没能熬过去,撒手而去,而在三天后,老二也随妈妈走了,双重的打击让一个七尺多的男人蹲在医院的门口一天一夜没动弹,天都塌了。
曾经的美好瞬间化为泡影,那时两口子把孩子名都想好了,云卷,云舒,都是有文化的老婆起的,可如今老婆走了,孩子也没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一夜变成了糟老头,形容枯槁,眼睛塌陷,用邻居李大妈的话说,感觉这人也要完了,蒋爸心里有数,如果不剩个蒋云舒,他真的也要跟那娘俩去了,活着还有啥劲。
一个男人拿什么nai孩子,那时nai粉非常贵,又得陶腾票,可蒋爸都会把钱省出来,宁肯自己少吃一顿,也得把nai粉买回来,就怕孩子饿着,可蒋云舒也不知咋的,无论你换啥牌的就是不吃,搁嘴里就吐就嚎,当时邻居付嫂也赶上生产,看着小的哭老的愁,寻思抱过去一起喂了得了,要不看着也跟着着急心疼,可人蒋云舒就是尿性,嘴都不碰一下,这下可把蒋爸气坏了,这哪是生个孩子,简直比祖宗还难伺候,气的都想送人了。
后来有人出招用nai粉泡饼干试试,弄的稀稀的,看看也许就吃了,没想到这招挺好使,多少进点食也能活啊,不然老婆的命没了,最后换来的是俩孩子再跟着也没了,那他真得自杀不可。
就这样将将巴巴,东家拉一把,西家扯一把的总算把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