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眼前让她朝思暮想的人,脑海中过了许多念头,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想不透其中的意味,无论是一晚的欢愉,还是平淡生活中的尝鲜,这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这是欣钰要的,她也无力改变什么,不是么?
好不容易终于睁开眼后,映入欣钰眼里的就是这双有些忧郁的眼神。
“醒了?”弘榆支起手肘撑着头,牵起平淡的笑容,轻轻拂过欣钰的额前碎发,柔声说:“早安。”
“早安。”睡意迷糊的双眸慢慢褪去困倦,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欣钰静静看着她,弘榆保持微笑但没说话,沉默在宁静的空间蔓延。
欣钰的心慢慢往下沉,心口升起些许怒气,她以为醒来后会得到某些承诺,再不济也能确定一层关系,但她似乎想错了,眼前的这个人不肯争取,她不愿意迈出第一步,这让昨晚主动勾.引她的自己觉得有些难堪。
就在她就快被怒意淹没时,弘榆趋前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询问:“睡得好吗?”
“嗯。”欣钰轻皱眉回答,看到她的表情,弘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又散开去,微抬起的手再次放回床上,眼神也不敢与她对视,轻声说:“饿了吗?”
在琐碎的对话中,她们相处了一整天,是的,一整天,包括一起去逛超市再到欣钰家做饭,女主人一直都抱着不冷不热但绝对是冷眼旁观的态度,等着另一个人开口要求聊一聊。
可是那个没用的人呢,心中抱着能相处多一秒也好的想法,在平淡甚至沉闷的气氛中,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一秒。
她始终觉得欣钰是她不可高攀的人,她不该奢望,何谈争取呢?
当晚静静坐在自家沙发上思考这些,想起临走前,她轻轻在欣钰的颊上落下一吻,手指拂过嘴唇,想要找回那碰触到温软肌肤的感觉,可越是努力想,越是没法完整记起来。
欣钰目送她离开时,表情是惯常的冷静,但目光里有些哀怨。
为什么会哀怨,还有她为什么愿意和我相处一整天,弘榆看不透欣钰的做法,摸不着她的想法很容易让自己产生不该有的幻想。
万一呢?万一她愿意?愿意什么?
弘榆扶住额头,她想不通。
摸来手机,在whatsapp窗口流连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忽然她发现欣钰的状态变成“在线”,因为自己在打字的关系,欣钰那头会看见她的状态为“打字”。
为避免尴尬或误会,她硬着头皮打下:“今天很开心,有机会再给你做饭,晚安,祝你有个好眠。”
这头的人,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丢远了,气得睡不着,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这三天弘榆十分纠结,她发现欣钰再也不回她的讯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被欣钰拉入了黑名单,就在她还在考虑是否要给她打通电话时,她在社交网站上看见一张照片。
照片里,欣钰和台北办公室的同事一起聚餐,字里行间透露她已经在台北三天了。
也就是说,她出差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应该是我,但她并没有打算跟我说她的行踪,还让我在这头每天早晚跟她打招呼,对弘榆来说,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拒绝了。
心口像被一把钝刀一下又一下的切割,眼眶热热的有些睁不开,紧紧咬住下唇,把眼神重新投回电脑上,藉由工作转移注意力,但也没什么好忙的,她传简讯找来首富姐和小萍姐,约她们晚上去喝酒。
看她将面前一排龙舌兰一口闷的狠劲,马云婕和陈莉萍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弘榆的工作十分顺利,能让她这样的,估计只有私生活,这一年多来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首富姐一番慎密思考后,掏出手机和小萍姐一起翻阅欣钰的脸书,一切正常没猫腻。
这时弘榆举杯跟她们干杯,互相看了一眼,举起酒杯陪着喝了点,首富姐和欣钰同在金融业,挺聊得来所以私交算不错,硬着头皮给她发讯息,尝试在聊天中套话,小萍姐在一旁出主意。
在她俩忙碌的时候,弘榆差点被个辣妹给勾了,小萍姐扑过去拉住她,挤在她俩中间对美女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醉了,她的酒品很差会扫你的兴致,下次有机会,下次!”
看美女接受道歉转身走了,弘榆还在嚷:“美女你别走啊…别走嘛!”
那副醉鬼模样让人不忍直视,躲过一劫的美女走得更快了。
“好了,我们回家了嗯?今天才周四就喝那么多,明天还上班呢?”小萍姐连劝带哄,说:“明天我们再来,明天才不醉不归哈!”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回家,替她卸了妆,喂了水后,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说着胡话,首富姐担心地摸摸弘榆的背,与小萍姐交换担忧的眼神。
这场景似曾相似,多年前的撕心裂肺似乎又在上演,情字一关,一直是弘榆的劫。
小萍姐坐在床边把弘榆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安抚:“不难受了,头很快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