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许雅倾先放开了手。她把赵书恩换到靠内侧的方向,让自己走在大道外沿。
“前面就是海味铺了,我们过去看看,顺道歇歇脚,喝点茶吧。”许雅倾提议道。
赵书恩垂着头,随着许雅倾,亦步亦趋。
行走中,赵书恩的手慢慢向许雅倾伸去,轻轻地碰了碰许雅倾的尾指。然后又立即另开头去,装作不慎之举。余光却是关切地候着许雅倾的反应。
一下,两下,三下……赵书恩有些心急,这人是呆子吗?连碰了三下都没有反应!正当赵书恩“不经意”去碰第四下时,许雅倾的掌心忽然一擒,便牢牢将赵书恩牵住。
“这儿人多,我牵着你走。”
那异常的心跳又来了,赵书恩面容再次赤红一片,幸得许雅倾背着她,不然让她看见那该多难为情。
两人走入海味铺里头,那才来不到一年的小二连忙热情迎接:“难得见公子与少夫人一道来铺头,咦,只不过今天公子的装束……实在特别。”
两人一怔,赵书恩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清楚点!她是谁。”
“咦,咦?”小二看着许雅倾,顿然陷入茫然。这个人面貌明明与自己老板一模一样,可身上却偏偏穿着女装。难道自己的老板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
这想着,掌柜的刚好从仓库出来,见此情形,连连拿起算盘便往小二头上拍去:“你啊你,成世人都懵懵懂懂,这位是大小姐!是公子的同胞妹妹,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吗?正常人动下脑子想想就能认出啦。”
许雅倾一阵豁然地笑了起来,缓解了场面后,她才问候道:“掌柜,怎么今天铺头这么冷清?”
听许雅倾这般一问,掌柜面色一愁,抑制不住不满与无奈叹道:“前些天公子中断了六成客人的生意来合作。我们海味铺近一年都是靠那些客运转的,这突然断开了,生意自然就冷清了。”
许雅倾一顿,不解问道:“中断合作?这是何解?是对方开价不合理吗?”
掌柜的头摇得似拨浪鼓:“是公子忽然嫌弃那些客人太俗气,衬不上许家门楣。还勒令我们今后合作人要分三六九等。连应大少都被他气走了……”
“什么!”许雅倾高声喊道,令铺子里的人统统都看了过来。
“他竟擅自将与应家的合作中断?!岂有此理……这般大家上半年都白忙活了。应家那些人这么难伺,为了取悦他们我们没少耗损人力财力。怎知被他一句话就……”许雅倾一生气便忘了形。
掌柜看着许雅倾半响,顿顿开口:“小姐这一年在外,对家中事还那么了如指掌。”
许雅倾反应过来,不禁一阵冷汗。
“我,我这是听我哥说的。”她胡乱圆了过去,“掌柜,现在剩余的合作人还有几个?”
“公子列了份名单,令我们逐一去解除合作。”掌柜这说着,便领许雅倾向柜台走去,取出一叠册子交予到许雅倾手中。
册子封面竟还被装裱了一番,足足有十来页。翻开一看,只见里头罗列满人名,有一大半像被判了死刑那样被画了个红圈。
“画了红圈的就是已被公子解除了合作的人。”掌柜解释道。
许雅倾越翻心越凉。这些都是她苦心积累起来的人脉,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许雅lun一笔勾销。
这想着,门外传来阵阵高谈阔论。抬眼便见许雅lun携着几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走了进来。许雅lun打手中拿着扇子,底下一块扇坠硕大耀目,那串流苏鲜红得就像刚刚染上去的一样。
“这里就是我家的海味铺。小小地方,大家不要见笑。”
“许大少不用这样谦虚,你们海味铺的金字招牌这么耀眼,我在玉春楼里都能看见。”其中一位公子哥笑道。
“所以我们的许大少才能这样底气硬,一口气出二百两夺得这块白玉扇坠,眼都不眨下。实在豪情!”
许雅lun面带推搪,假意谦虚。可他的眼神已经藏不住那股源源外露的得意与虚荣。
从前他在病榻上是客没有这般风光,躲躲藏藏,连出个门都要遮遮掩掩。如今大病愈合,身份回归,不费吹灰之力便坐拥了辉煌现状家业,许雅lun不禁有些忘形。
从奉承中转移视线,他才看见赵书恩站在厅堂正中。仗着今天心情好,许雅lun向赵书恩迎去,热情地打着招呼。
“夫人怎么在这里?”
那几个公子哥,一听见“夫人”称谓,纷纷争相向赵书恩投来目光。见赵书恩貌美如花,娇俏可人。一个二个纨绔子弟便流露出风流本性,戏笑调侃道:“哇,我怎不知许夫人竟然这般貌美。许大少你就不够意思了,家藏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都不领出来给我们瞧瞧。”
赵书恩皱起眉头,她讨厌这些人身上投射出来的乌烟瘴气。更讨厌许雅lun此时与他们厮混一起时的轻浮德性。
与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形象大相径庭。
“哎哟,还害羞了!看她脸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