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身上的邪魔驱不出来,可都赖你口出狂言,得罪大仙!”老夫人颇为焦急地斥骂许雅倾。
许雅倾自知劝不动老夫人,只得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企图向她求助。奈何许夫人温婉唯诺,向来对夫家的人说一不二,即便有自己的想法却也不敢说出。从前许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她便对许老爷言听计从。许老爷走了,她便改听儿子的话,如今儿子大病不起,她又只得把依靠放在老夫人身上。
所谓女子的美德统统都在许夫人身上应了验。可她换来的是什么?
“惠贤啊,你有空管管雅倾。看她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又是骑马又是喝酒。现在还对大仙出言不逊。说到底就是你没管教好。女不教,那就是母之过。他日她嫁到夫家,丢人现眼,你让我落到黄泉怎么向我儿交代,又怎么向我夫交代!”
“是是是,娘说得是。雅倾,你快回去休息吧。这里你帮不上忙的。”许夫人帮口劝道。
许雅倾大大叹了口气,许家若是落在这两个女人手里,怕是迟早要完。她摇摇头,开口一句:“我进去看看大哥。”
“哎!黄大仙作法呢,你进去作甚?”老夫人连忙劝阻。
“nainai,不瞒你说,回来前我特地去了一趟宁和庙,沾了一身灵气。用来对抗那些妖魔鬼怪最灵验了。”许雅倾将计就计说道。
老夫人听完,马上换了副嘴脸:“哦?你去宁和庙了?哎呀,雅倾这孩子也不全是缺点。至少知道去宁和庙替自己哥哥祈福。那你快去,把你身上的灵气过到你大哥身上,指不定你大哥马上就好起来了!” 说罢,便把许雅倾推着赶着送进许雅lun的房中
许雅lun的房里弥漫着更为古怪的味道,一迈进大门就看见有个老神婆正在屋里煮着什么,许雅倾凑上前看,见那锅中一股墨绿色的ye体在翻滚,老神婆一面念着咒一面往里面添加着七彩的粉末。许雅倾忍住干呕,转身走进内屋,把房门合上,又将窗子开启,疏散掉乌烟瘴气之后,一下子便清净了不少。
“哥。我回来了。”许雅倾坐在床边,抬手牵住许雅lun那瘦骨如柴的手。
许雅lun慢慢睁开眼,苍白的脸,苍白的唇,连眨眼都嫌费力。他见了许雅倾,脸上露出一阵欣喜之色,只见许雅lun挣扎要起身,许雅倾便帮他拿过枕头垫在他背后。
“雅倾,你可回来了。这一趟你走了一个多月,我可要闷死了。”说罢,许雅lun低头咳了几声。许雅倾拿起浸在水中的毛巾拧开,细细地替许雅lun擦拭着面庞。
许雅lun皮肤白皙,五官挺立。一双眼深深陷入眼眶里,骨相全副显现。早年身子还健康的时候,许雅lun是任嚣城里稍有名气的高门公子。为人儒雅有礼,相貌英气。怎知忽招厄运,短短一年就把他折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哎。高老板那人磨叽又婆妈,跟他谈生意别提多麻烦。也只有大哥你脾气好有耐性跟他谈。”许雅倾说着。
“高老板是老油条了,做这一行比我们爹还长,自然小心谨慎。是了,你搞定高老板了吗?”
“当然。有什么事一顿酒就给谈妥了。”说罢,许雅倾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许雅lun见了,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而罢,他眼圈一红,忽而叹了口气。
“怪我不争气,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让你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却要代替我去应付这些麻烦。商场是男人的战场,哥怕你一个女孩家上台面要被他们给欺负了。”
“哥,你说什么,谁能欺负我。倒是你,别想这么多,赶紧好起来。娶那位赵小姐过门,然后生个小侄儿给我玩玩。”
说罢,许雅倾忽而想到昨日遇见的那位赵小姐。也真是巧,居然也姓赵。
“我只怕没命等到那时候……”
“呸!!大哥你瞎说什么。”许雅倾忙捂住许雅lun的嘴,稍过一会,她把掌移到许雅lun面庞上,然后凑向前去,将自己额头抵在许雅lun额头上。用着无比童真的语气说道:
“把痛痛过给我,我帮哥哥分担一半痛苦!把好好过给哥哥,哥哥就能马上好起来了!”
许雅lun看着许雅倾还用着儿时两人经常用的一招来安慰他,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调子忽而变了,像是转了调的二胡那样,急速扭转。许雅lun红着眼,泪水扑簌扑簌地落,他低下头,双手攥紧被子,许雅lun抑制了极大的痛苦与绝望喊道:
“我不想死……雅倾,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岁,我真的不想死!”
许雅倾心一疼,连忙把许雅lun抱入怀中:“哥,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托人替你打听神医下落了。你知道么,在扬州曾住了一个姓余的医师,医术极其高明,听说人就算四肢散了,只要余一口气,他便能救。只要找到余医师,你就会没事了!”
“真,真的吗?”许雅lun呜咽地问道,说罢他眉头一蹙,绝望说道,“可这一年来我没少看名医,纷纷都摇头作罢。我这病是怪病,神仙也救不了。”
“大哥,你总是这样想,病也自然好不起来。你理当放松一些,人轻松了病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