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夷一听师傅的名号,飞快转过头来,只见自家一向死宅的师傅正站在正堂大门口,晨光映在他负手而立的身上,宛若金光塑身,就要飞升。
他立马端正了态度,对紫隐真人呵呵笑:“师傅,早啊。”
紫隐真人面白无须,卧蚕眉,丹凤眼,年轻俊逸得和“师傅”很不搭,不过,他不笑的时候,依然颇有威严,他把手上的一张纸扔向戚信君,说:“你看看。”
戚信君接了信,只见上面潦潦草草写了两行字:“师傅,徒儿深感我飞仙派门派不振,欲寻振兴门派之法,故徒儿下山去了,师傅勿念。小徒宓昕留。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戚信君读完信,震惊地看向师傅,道:“师傅,这振兴门派的事,他一个老幺,能做成什么。我想,我们还是赶紧把他找回来吧。”
刘夷和仇彦都同样震惊:“他要到哪里去找振兴门派之法。”
紫隐真人眯着眼睛看了一阵东升的太阳,在徒儿们期待他高见的时候,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说:“我看,他应该是去青云门了,你们去把他找回来吧。”
戚信君说:“师傅,您怎么知道他是去青云门了?”
紫隐真人说:“你们去青云门找他就行了。”
戚信君:“我们三个都去吗?”
紫隐真人:“对。”
戚信君:“那谁给您做饭洗衣呢?”
紫隐真人:“我先辟谷几天就行了,你们快去快回。”
戚信君对看似高深莫测仙风道骨实则不过是懒得出奇的师傅也是跪了,只得召集另外两个师弟,去收拾了一番东西,就和师傅告别踏上了找老幺宓昕的旅程。
宓昕背着包袱,提着木剑,披星戴月地往青云门赶去。
青云门距离飞仙派不远,就在隔壁县里,只是青云门是修仙门派里数一数二的大派,和飞仙派这种土包子门派不可同日而语。
宓昕走到青云门所在的山下,看着缭绕在雾中的好若没有尽头的山道,胸中便豪气顿生,心想他一定要从青云门这等大派里学到他们管理门派和成就大家的法门。
爬了一天山路,宓昕只吃了两个冷馒头,傍晚,他总算到了青云门的山门口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山门处守门的两个青云门弟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你不是本门中人,前来所为何事。”
宓昕站直了身体,满额头汗地说:“我想来你们这里打杂,扫地,担水,做饭,洗衣,我都会。”
其中一个弟子说:“我们这里不需要打杂的。”
另一个说:“要是你是想借打杂来偷师学艺,是不成的。”
宓昕说:“我不是来偷师学艺的。你们不能通融一下吗,至少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吧。”
第一个弟子摇头:“我们不要人。”
宓昕正要继续哀求,伴着天边的晚霞,几人御剑从山外飞来,停在了山门处。
其中一人看向宓昕,问道:“这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守山门的弟子上前说:“回二师兄,他想进我们门派打杂,但我们不需要人打杂。让他走,他也不走。”
另一个清朗的声音问宓昕道:“你为什么想来青云门打杂,我看你根骨颇佳,手中又握着木剑,之前一定是修炼过的,你有师门吧。”
宓昕回头看这个说话的人,随即就红了脸,结巴了起来:“啊……呀……我……”
这个清朗的声音正是来自宓昕的偶像君忆胪,他又说:“你之前是哪个门派的?到底来做什么?”
周围的人都死死盯住了宓昕,有人说:“这是想来我们青云门偷师呢。”
还有人说:“这种人最不能忍。”
宓昕心想他只是来偷师门派管理法门的,又不是想偷师他们的功法,他们何必这么激动,宓昕说:“我……我就是隔壁山的飞仙派的。”
“飞仙派?我们隔壁的山头有门派吗?”
“没听说过啊。”
宓昕不得不强调:“真的有。我们还参加了250届仙门大比武,我知道是这位君师兄得了魁首。”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君忆胪,君忆胪看向他后,他才红了脸把目光转开了。
有人说:“你们门派有人飞升吗,倒好意思叫飞仙派,太大言不惭了。既然你是飞仙派的弟子,怎么又想到我们青云门来打杂。你还说你不是想来偷师,这谁信。”
宓昕嗫嚅道:“我们叫飞仙派,不是因为有人飞升了,是因为我们师傅,他的名字就叫飞仙,所以他才给他创立的门派取了这个名。”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说:“那你们飞仙派,才刚创派吗?”
宓昕说:“不是刚创派,已经创派二十年了,只是师傅他不喜欢到处走动,所以名声才不显,其实他很厉害的。”
又有人揶揄他:“既然你师傅这么厉害,那你还想来我们青云门偷师?”
宓昕辩解道:“我不是来偷师的,我是真来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