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执剑的胳膊,剑,咣铛一声掉在地上。
天心,给朕回来!侍卫,快把她拦下,皇上正要射第二支,在牢墙下的天心再也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向牢门口跑去,停止放箭,侍卫,逼近牢门,只要是从牢里出来的,都给朕杀!
心儿,小心脚下!冯绍民眼见心儿向这边跑来,生怕她被箭射中,也顾不得胳膊上那支残箭,将她迅速带入牢内。
绍民,你怎么样了?这伤要不要紧?天心看着冯绍民胳膊上的那支残箭,一脸的紧张。
这点伤不碍事的,心儿,你怎么会来天牢?
皇上要我来劝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天心说这话时,将视线转向了张羿。
心儿,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张羿拨开众人,走到天心面前,目光温柔至极,只要能再见你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何必如此!真的,何必如此!天心接触到张羿的目光,摇头喃喃的语着,最终泣倒在张羿的怀里。
冯绍民!冯绍民!你在哪里?回答我?
天香?是天香的声音,天香,冯绍民忍痛拔下胳膊中的残箭,胡乱包扎了一下,就跑出了牢门口。
外面又是一阵混乱,不过不再是逃犯与侍卫,而是不知哪里来的一些江湖中人,和侍卫们打成一片,在这混乱的人群里,冯绍民看到了天香与一剑飘红的身影。
香儿,飘红兄,你们怎么和侍卫打起来了?
冯绍民,你还活着,太好了,先不要问那么多,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馨儿,菇儿,赶快趁乱离开,不可错失良机了,张羿看了外面混乱的情形道。
哥哥,我已经不打算回到长赢身边了,所以我们一起走,父亲还在洛阳等着我们。
馨儿,回到洛阳告诉父亲,是我不孝,不能侍奉左右,我身上有太多血债,如果我逃了,连累到父亲与王爷,我会生不如死。
羿哥哥,如果我对你见死不救,我也不会心安的,王菇儿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
菇儿,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羿哥哥,我明白了,你即死意已决,那我成全你,不过,你只能死在我手上,王菇儿抽了剑,狠狠的朝着张羿的胸口刺去,再拔出剑,张羿的胸口已是血流如注。
没有人去阻拦,也没有人觉得不妥,都眼睁睁的看着张羿慢慢的倒下来,跌在天心的怀里。
心儿,我至今都记得那一年,四月的洛阳城,牡丹花开,你告诉我你叫东方天心,从岭南王府而来。
羿哥哥,如果那一年你如约而至,我就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偷跑到京城,然后遇上他,呵!现在想来,你我错过的,何止是十天,而是十年呀!
六更,天已渐渐变亮,厮杀声越来越小,困在牢内的众人,除了已经死去的张羿与天心,不该留下的,都已杀出了重围,皇上怒着一张脸,在侍卫的保护下进入天牢内,在天牢的最深处,他看到了满头白发的天心,苍白憔悴,孤独而绝望。
京郊,一弯清澈的溪水边,冯绍民坐在边上的石上,露出半条胳膊,任凭天香替她清洗箭伤,溪水映着朝阳,朝阳衬着两人,说不出的美好。
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我们两个人便是最好。
我以后不叫你冯素贞,叫你冯绍民。
不是以后。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都是冯绍民。
呵,绍民,天香轻轻的抱着冯绍民,好一会儿 ,才放开道,我去跟剑哥哥道谢,然后我们就走。
去吧,冯绍民对天香点了点头,看向溪水尽头的林边,那林边,一剑飘红静静的背对着她们站着看哨,黑色的斗蓬披风,遮住了整张脸,冷酷之余,又不失侠客之风。
天香一路小跑到林边,扯了扯一剑飘红的披风边,剑哥哥。
走吧,一剑飘红只这两个字。
剑哥哥,谢谢你。
快走吧。
剑哥哥,后会有期。
嗯。
天香很想给一剑飘红一个拥抱,但最后,她还是没有那样做,只是握着一剑飘红的胳膊,两个人无言相对了片刻,天香松开了自己的手,朝着冯绍民跑去。
闻臭,祝你幸福!一剑飘红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离去,在心里暗语着,感觉背后有人走来,他侧了脸。
她们就这样走了,一双眼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道。
张大人,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喝一杯吧,飘红兄,你看,我连酒都带来了,张绍民提了提手里的两坛子酒道。
也好。
甘心吗?
只要她好,我就好。
呵,飘红兄,我真是佩服你,来,我敬你。
张大人,你也不差,我没想到你知道真相后,也会愿意成全她们。
正如你所说,天香爱她胜过爱自己,如果被别人抢先一步向皇上拆穿驸马的身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