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却死活不肯松开手,泪眼朦胧的看着冯绍民,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但是你的脸花了,我拿毛巾给你擦下。
天香摇摇头,我不擦,反正你也不喜欢看。
我,我不喜欢看,也有别人喜欢看,不要这么对待自己,冯绍民边说着边伸了手去扳开天香搂在她脖间的手,将她放好,昨夜没有睡好,这会儿就好好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着了床,再加上酒劲,天香半睁着的眼也快要闭上了,往床里挪了身了,叫了冯绍民,你昨夜也没有睡好吧,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终是自知理亏,再加上心里早就说过会为天香做任何事,冯绍民也就脱了鞋子,睡在了天香身边,我现在陪着你睡,你可以放心了。
已近迷糊的天香探了一只手出去,抚着冯绍民的侧脸,你有没有把你心里的某个位置,留给了我?
拉下天香的手放回被子里,冯绍民不自觉得轻轻拥了天香在怀里,你醉了,竟说起了胡话。
你不要跟剑哥哥一样说我醉了,我很清醒,天香仍是闭着眼。
原来昨夜你跟他在一起,我还在想嬷嬷怎么会让你喝这么多酒。
你猜昨晚我们去哪儿了?
猜不出来。
我们去了怡红院喝酒,哈哈哈,那儿的姑娘可都很漂亮,比宫里的宫女好看多了,呵呵呵,改天我带你去瞧瞧,你都不知有多好玩,哈哈哈。
天香的呢喃声慢慢的变小,最后变无,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冯绍民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在天香的嘴角轻轻的吻了一下,大概是睡得并不沉,感觉嘴角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天香蹭了下被边,把脸转到了里床。
天香的小动作被冯绍民看在眼里,不禁抿嘴笑颜,若她真为男儿身,娶妻如此,既是神仙鸳鸯,她也不羡!只是可叹世事欺人,有缘有份,却是错缘!
已近二更时分,屋里的烛火渐渐的暗了下来,冯绍民知道该换蜡烛了,却仍躺在床上不动,她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天香睡在身边,随时会惊动她,若是白天还好,这大晚上的要是天香醒了,她怎么跟她和气的相处。
烛火越来越弱,快近三更,屋子里便一下子黑了起来,再过二三个时辰,天又会亮了,冯绍民拉好被子,合上了眼安心的睡去,只是她还没有睡熟,就被一声尖叫惊了醒。
啊!怎么这么黑!桃儿!桃儿!这夜半三更的尖叫声,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耳边的天香。
是我,冯绍民急忙起身摸黑安抚着天香,不曾想黑暗中的天香并未反应过来,只听见身边有人说话,便惊叫着动起了手脚,谁在哪儿说话?好大的胆子!
冯绍民只顾着安抚慌乱中的天香,却看不见天香已经踹过来的脚,一下子就掉到了床下,吃痛的声音从地上传来,黑暗中的天香想都没想,对着地上吃痛的声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公主,我是冯绍民,你别打了。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天香马上停止了动作,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不点蜡烛?
公主,这里是驸马府,我的房间,你站着不要动,我去点蜡烛,冯绍民抚着被天香踢疼的地方摸索着去点蜡烛。
算了,不用点了,既然你在,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天香摸索着床沿坐了下来,我刚才一定打痛你了吧。
没事,是我不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又是黑暗,你有防备也是正常,冯绍民听从了天香的话,不再找蜡烛。
我怎么会在这儿?天香显然是不记得白天发生的事。
你白天喝醉了,来府里找我,就睡在了这里。
我喝醉了?天香心里嘀咕着,想起自己心里的秘密,紧张起来,于是弱怯的问了冯绍民,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冯绍民想了想,答了天香的话,你什么也没有说,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那就好,天香抚了抚刚才紧张的胸口,呼了一口长气,你也过来坐。
不了,离天亮还有二个时辰,你再睡会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天亮了我送你回去,为了避免接下来不必要的尴尬,冯绍民自觉的摸索着去了外屋。
白天两人相对,因为心里有恨,有愧,所以气氛总是充满了火味,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两人都看不到对方,就算心里有恨,有愧,也总该消停一会儿了吧。
生性骄傲的天香没有再去说挽留的话,黑暗中听到开门的声音,既而是关门声,她觉的孤独极了,她是不是不应该再对自己这么残忍了?
再说那冯绍民去了书房看书,翻了几页却无心看下去,书里总是会浮现白天沉睡时的天香,那样的娇气可爱,起了身洗了把凉水,心口便隐隐作痛,该不是刚好的伤口又被天香一脚踹开了吧,冯绍民于是拉开屏风,脱去了衣服看看心口的伤,可是当她看到自己的胸口时,眉心就拧在了一起,漂亮的眸子也蒙了一层雾,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儿家,她也希望被人疼爱,被人呵护,偏是这老天瞎了眼,把她推到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