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兆廷和刘倩的对话,冯绍民挣扎着睁开了眼,视线已不是模糊,可是心口,是真真的疼!
咳!一口污血吐在了车板上。
李兆廷,脱一件干衣服给我,天香扶了冯绍民在自己怀里说着。
给,李兆廷自然的脱了衣服递给天香。
天香接了衣服叠放在自己身前,把冯绍民的头放在干衣服上一并抱着,想了想又觉得少了什么,看到冯绍民无力放着的手,便一把握在了手心。
冯绍民,人家李兆廷都知道心疼自己的妻子,把自己的衣服给妻子穿,而你呢,却要我向别人借了衣服来给你取暖,你说你是不是很对不起我呢?天香的眼睛在其它三人身上来回扫着。
对不起!冯绍民闭了眼,把头埋在天香的怀里,鼻尖碰触到的,是她心里已经走远的李公子的衣服,而鼻间穿梭着的,却是那衣服后面天香身上的香味,她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虽未曾沾过酒,但那些雨水和河水,是比酒更容易让她醉的东西。
公主,冯兄受着伤,就别为难他了。
为难?哼,她早该知晓回来会怎样,如今这可都是她自找的。
对不起!怀里人又吐了这三个字。
冯绍民,对不起的话,我已经听太多了,事到如今,你莫不是还放不下心中那人?天香终是说出了重点。
娶妻如公主,我怎敢再有二心!一滴如海苦涩,入了肚,再也回不去。
算你识相,天香看了怀里的冯绍民一眼,露出了一丝放心的笑。
回到公主府时,雨,已经停歇,夜,已经更深。天香安顿好冯绍民,走到了另一间房里倚窗而站的一剑飘红身旁,剑哥哥,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们好好聊聊。
那个一如既往冷酷的男子,在听到了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后,松开了冷峻的眼神,闻臭,驸马睡下了?
嗯,天香应了一声,剑哥哥,这二年来,你过的可好?
冷酷的男子难得的温柔一笑,好,你呢?
我也很好。
那就好。
嗯。
你?
你?
既而异口同声的两人,相视一笑,击碎刚才的有些尴尬的瞬间,闻臭,你先说。
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前几日听到传言说驸马被掳了去,我担心你会有不测,就来了京城想一探究竟,我来公主府找你时,看你招了马车进宫,就跟上了你。
剑哥哥,永远都是你最关心我,天香听罢一剑飘红的话,心里满满的温暖。
闻臭,这世上关心你的人,还有很多,你的父皇,你的驸马,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
父皇和嬷嬷她们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自然关心我,驸马,哼,驸马她不气我就不错了,天香想到冯绍民就不禁来了气,撅了嘴不悦着。
冷峻的男子看着眼前女子发了小脾气,爱怜从脸上表露无遗,闻臭,驸马的身份,你应该知晓了吧。
话中之话听进天香的耳朵,瞬间怔住,剑哥哥,你知道了什么?
我这一生极少佩服人,驸马便是其中之一,来日若还方长,我真希望可以再多一个她那样的妹妹。
一道漂亮的弯眉皱在一起,再也散不开去,剑哥哥,你早知道,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知那是火坑,却还要我跳进去,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为什么?
闻臭,没有人真心要骗你的。
她骗我,是因为要替父亲翻案,那你呢?你为什么骗我?一行清泪落下,天香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好让自己清醒,看清这些人所谓的真心。
你若跟定了我,永远都回不了头,可是你若跟了她,有一天你发现她的身份,你还可以回头,去找你真正的幸福。
我真正的幸福,哈哈哈,我真正的幸福,天香瞬间失了控大笑起来,落了痕的脸,别样的凄楚,就这般望着那一剑飘红,剑哥哥,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
闻臭,一剑飘红扶了失控的天香。
剑哥哥,我的心,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好伤?一个是我崇拜迷恋的人,一个是我用心深深爱着的人,却都把我当成了傻瓜。
闻臭,对不起。
对不起?呵!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我的心还给我吗。
闻臭,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剑哥哥,我爱上她了,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你说什么?闻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剑飘红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摇了摇天香,希望能把她摇醒。
我说我爱上她了,剑哥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一道冷酷的眉,拧在一起,失了魂,闻臭,你居然爱上了她,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可是有谁能够告诉我,天香终是仰天一息长叹,忍了泪不在掉下。
公主,杏儿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来。
怎么了?这样大呼小叫的。
公主,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