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的”,杏儿嗔怪了一声,便端了药和桃儿走了出去。
“驸马,我们进来了”,扣了门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回答,庄嬷嬷索性自己开了门,杏儿桃儿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进来,一看到床上半坐着的天香,三个人一下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你醒了,可喜可贺,多谢上天保佑”。
“你们小声一点,不要吵到驸马爷了,让他再多睡会,这些日子,他肯定累坏了”,天香示意她们小声点,然后往床里边挪了身子,想让冯绍民睡得舒服些。
庄嬷嬷示意杏儿去给皇上传话,说公主醒了,杏儿会意起身放下药就往外走去。
冯绍民虽然很累,可是她却不敢熟睡,隐约觉得有人在她身边动来动去,睁开疲惫的眼睛一看,天香公主正把她的头往枕头上放,冯绍民下意识的躲开天香的手,一转身,咚的一声就翻到了床下,再接着就是一句厉声,“冯绍民”!
接连两种声音把一只脚已经踏出去的杏儿硬生生的又拉了回来,三人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对面二个人,面露笑容又惊喜交集。
“冯绍民,你是不是觉得地上比本公主的床睡着更舒服”?刚刚醒过来的天香丝毫没有因为背部的疼痛说话就小声些,反而底气却十分的足。
直到此时,冯绍民才彻底醒过来,起身一把拥住天香在怀里,”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冯绍民,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天香一看对面的三个人,脸不禁刷的一下子红了。
“公主,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醒了”,冯绍民还是不太相信天香真的醒了。
“冯绍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真的死了”,天香背上的伤因为被冯绍民碰着了,生生的疼着,还渗出了血水。
冯绍民放开天香,看了看天香的后背,白色的睡衣上,染了血丝,着实妖冶着,“桃儿,拿药过来,还有纱布”。
“你要干什么”?天香抱了被子。
“帮你换药,你的衣服上染了血,估计纱布也染透了,干净的纱布会让你好受点”,冯绍民说着就要帮天香宽衣。
“呃,还是让嬷嬷帮我换吧”,天香飘了一眼庄嬷嬷,庄嬷嬷马上会过神,走了过来道:“驸马,还是让奴才来吧,你好生休息着吧,这些日子,累了你”。
冯绍民不觉哑然一笑,自己只顾着公主的伤,却忘记了自己此时是个男子,而非女子,于是起了身,关了门在外候着。
已是初春的天气,阳光明媚,枝芽泛青,冯绍民一身白袍,背着手伫立在公主房间外的亭子里,好生俊逸儒雅。
在公主病着的这些日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着,可现在公主醒来了,她的自责,她的内疚,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很多,她以后要怎样做,才能不伤害屋里那个待她那样情深的女子。
自古多情空余恨,道是多情自伤己!她该怎么办?
房间里吵嚷的声音传来,冯绍民收回无奈的视线,换上一脸温柔,抚了衣袖转身,连同这温暖的阳光,只一眼,就把准备来唤她的桃儿惊艳到了,“真的也只有这样的浊世公子,才配得上天之骄女”。
“公主怎么了”?冯绍民上前询道。
“驸马爷,您去劝劝公主吧,公主说要到外面来坐坐,奴婢们劝她也不听,这刚刚才苏醒过来,可别再出什么状况了”。
冯绍民听罢,摇了头,走了进去:“公主,你现在身子还很弱,还是好生休息着好,万一你有什么差池,绍民不好向皇上交代”。
天香侧了头,看着窗子,“今儿个天气很好,快午时的阳光,应该是很温暖的吧,你说是吗,驸马大人”?天香回过头看着冯绍民,一脸的期待。
“桃儿,去弄张躺椅,铺上细软,放到花园里”,冯绍民说完就抱起了天香,向门外走去。
这是天香自打生下来除了皇上之外第一个这样抱她的男子,天香的脸泛着绯红,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脸,也不知该看向哪儿。
“驸马”,庄嬷嬷在后边问了一句。
“嬷嬷”?抱着天香的冯绍民一个转身,她怀中的天香就跟着她转到了庄嬷嬷的眼前,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飘荡着暖风,天香的青丝就散了起来,那里面藏着天香看冯绍民的眼神,热切,依恋。
“老奴只是想问驸马要弹琴吗”?
“如此甚好”,冯绍民轻笑。
把天香放在躺椅上,盖好软被,冯绍民就坐在琴边,起手准备弹,却只弹了一调,便停了下来,“你怎么不弹了”?天香问道。
“公主以前听过那妙州冯素贞弹琴,今日我也弹一曲,让公主评价一下可好”?
“那自然是好,要知道当年我闻臭大侠可是打赢了那冯素贞的招亲擂台,如果我是男儿身的话,那是决不会把她还给李兆廷的”,天香得意的沉醉着道。
冯绍民听着天香的话,苦笑一声,执手弹起: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