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的男人意气风发的样子,虽然他也为高宗的死而悲伤,但我看得出他脸上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悦。得到上天垂青,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哥哥们都无福继承皇位,只有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日后你我兄弟同心,治理天下,愚兄还要弟弟们多多提点。”高宗下葬之后,李显约我和李旦小酌一番。不同于往日,李显似乎还真有了几分帝王的样子,刚入席便举杯对我和李旦说道。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和李旦连忙起身回敬,“日后定然为陛下尽心尽力,马首是瞻。”
“哎!”李显长叹一声。“如今我也只有你们了,朝中大臣只知对太后唯命是从,哪有人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李显当太子时武后早已大权在握,朝中亲信无数,如今李显虽然当了皇帝,还是摆脱不了武后在朝中的影响,何况又有一纸遗诏,武后干政名正言顺。
“三哥。”我习惯了这个称呼。“忍吧,我们还年轻,熬过母后,这天下终归还是姓李。”我早知道武后称帝的结局,我深知我们无能为力。
“朕想当个好皇帝,成不了祖父的皇图霸业,也不能愧对列祖列宗。朕知道朝中大臣都看不上朕,论文朕不及弘,论武朕不及贤,可这当皇帝,朕一定不如他们吗?”几杯酒下肚,李显已经有了醉意,几句话说完竟然落下几滴泪来。
“朕要重用你们,你们要和朕一起,把这朝堂夺回来,这天下是我们李家的天下,他人谁也别想染指。”借着醉意,李显竟也豪气万丈,我一时被他感染,我是否能改变历史,这个念头又一次涌上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酒过三巡,我也有了醉意,一阵风吹开殿中帷帐,我隐约看见帐后坐着一个妇人,酒立刻被吓醒了一半,细细一回想,那面容十分眼熟,离开之时才想起,那不是皇后韦氏吗?
离开时夜已经深了,我无意回府,索性摇摇晃晃的去了婉儿那,隔着门望见婉儿那里灯火通明,想来她还没有休息。
“婉儿。”我隔着门喊道。
门很快打开了,婉儿见是我皱了皱眉,嫌弃道:“满身的酒味,殿下现在越来越不像样子。”我推开婉儿搀扶着我的手,跌跌撞撞的自己走进去,将桌上慢慢的文书推开,爬在桌上。
我就这么昏昏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婉儿将我推醒,强行扒了我的衣服,给我沐浴。我惬意的靠在浴桶里,任由婉儿为我擦拭。
“婉儿,你说父皇的遗诏里,为什么会有让母后裁决军国大事那一条?”我半醉半醒,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想听真话?”婉儿反问。
“那是自然。”我答道。
“恕婉儿无礼,知子莫若父,殿下们如何他心里最清楚,太后终归是李家的媳妇,把天下交给太后总好过大权旁落于外人,太后会老,陛下也会长成一位合格的帝王。”婉儿越来越像一位骄傲的公主,昔日寄人篱下的自卑在武后的身边慢慢的洗去。言语中的这份从容和自信越来越像太后。
我意识到,我一直在用一个知道历史结局的人的眼光看待太后,此刻普天之下,哪个人会料到太后会是以后的女皇,此时她本人都未必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如果我们赌一把,鹿死谁手是不是未成定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心满意足。
“殿下在想什么?”婉儿似乎看穿我的心思,没等我回答,又继续道:“人人都以为先帝软弱好色,婉儿这些年在太后身边所见却非如此,先帝的谋略,有时更甚太后几分,有些事不是先帝受太后蛊惑,而是借太后清除异己。太后和先帝的关系远远不是殿下所以为的,他们的默契也不是殿下能理解。这话婉儿只对殿下一个人说,请殿下相信先帝。”
我冷笑道:“怕等不来归政于显,这天下早就连姓都改了。”
婉儿也不争辩,拉着我走出寝宫,站在一处宫殿的高台上俯视众宫阙,“殿下看到太后的寝宫了吗?此刻灯火依旧通明,太后娘娘还未就寝,婉儿今夜无须当值,但凡值夜之时,都能见太后娘娘披星戴月处理奏章,即便就寝,也是辗转反侧思量天下大事。殿下再看那边,那里是圣上的寝宫,殿下也从那里来,此刻圣上恐怕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了吧。殿下自己说,这天下应该交给何人?”婉儿的双眸深邃如星辰,冷冷的看着我问。
我一时词穷,结结巴巴道:“可……这天下姓李,是浴血高祖太宗打下来的江山,李姓子孙自然是这天下之主。”我越说声音越低。
婉儿的目光柔和下来,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殿下所言极是,可这天下百姓要的不是正统皇室,而是吃饱穿暖。”
“我从来没有质疑过母后有能力执掌天下,我也是女人,母后她真的是为女人扬眉吐气,可是我也姓李,这注定了我不能和她站在一起。”我想起在现代,提起武则天我是心生敬佩的,可如今我没有办法不把她当做敌人。
“不,殿下虽然是女人,但一直享受着作为男人的权力。同样的血统,殿下看看公主殿下,高贵如她,聪慧如她,可还是要作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