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离京的时候她祖父也来送行了,于是邱唐不得不穿上了厚重的军服, 顶着二十多公斤的军服, 虽然因为常年练武不会太累, 但也不是很轻松。
那个时候邱唐还没穿越过来,原主嫌重, 刚刚离了京, 到达歇脚的地方时,就立刻换成了普通的军服。
邱唐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衣架上的军服。
原主能轻松, 她可不能。这军服比起寻常的军服要好太多了,几乎刀枪不入。有了它, 之后邱唐在榕城外遇到埋伏, 活下来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严丘尔进来的时候, 便看到邱唐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军服。
“将军起得真早。”
邱唐回过头看了一眼严丘尔,收起自己的小情绪,淡淡说道:“习惯了,每日都要这个时辰起来练武的,再说马上就要启程回京了, 总不好让刘公公久等。”
严丘尔闻言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满的说道:“将军有伤在身,好好休养才是头等大事,练武的事情,伤好了再说也不迟。再说刘公公知晓将军的情况,就算是晚了又如何?他总不能怪罪将军。”
邱唐挑眉,静静看着严丘尔,片刻之后才轻笑一声,像是打趣一般,笑道:“军师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我这个职位低微,在皇上面前说不上几句话的人,得罪了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刘公公会如何,怎的还如此说?莫不是嫌本将军活的久了,要将我往黄泉路上推一推?”
别看邱唐平日里大吼大叫,经常骂人,她也是能好好说话的。
严丘尔也不辩解,低垂下眼眸,双手交叠放在小腹,轻声告罪。
“属下不敢。”
对于严丘尔来说,于公于私,邱唐都比刘公公要重要的多,再说了,她并不觉得得罪了刘公公会怎么样,皇上那边,且不说心中的天秤偏向哪边,反正表面上皇上肯定会站在她这边。
严丘尔在被邱唐救了之后,因为性格原因,一度不爱说话。
不过邱唐知道她是谁,自然不会像对付别人一样直接扔给别人管,对于严丘尔,她是上了心的,经常有事没事就去找严丘尔聊天,企图缓解严丘尔的‘自闭’状况。
邱唐说的次数多了,什么都会告诉严丘尔,其中就包括皇室的那些事情。
邱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她父亲和祖父都是朝中官员,又身处京城,对于这种事情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
严丘尔听听,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当今皇帝虽说是一国之尊,但是他手底下人真的不多。他这么快就把邱唐封为大将军,也是因为邱唐是他麾下唯二的武将。
邱唐虽然还没有明确站位,但是很明显的,邱唐的祖父是开国元老,如今虽然不在朝当政,但是支持的肯定是当今皇帝,别无二心。
邱唐祖父的意思,就是邱唐的意思了。
既然邱唐忠心无二,又是麾下一员大将,以皇帝的野心,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内官,治邱唐的罪呢?
至于皇帝会不会因此觉得邱唐刚刚成了大将军就摆架子而心生不满,那就不是严丘尔该想的事情了。
邱唐本就是开玩笑,所以也没和严丘尔多说。
时候也不早了,邱唐将军服擦拭干净之后,便转身朝着床边走前,一边走,还一边对着严丘尔挥了挥手。
“军师便先退下吧,本将军要脱衣服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露骨,要是严丘尔是寻常女子,怕是要因此羞红了脸颊。
严丘尔拱手作辑,一边小步后退,一边说道:“属下告退。”
说罢,看着邱唐轻轻点头,随后背对着严丘尔就开始宽衣解带。
严丘尔不好多留,虽然步伐缓慢,但还是有到达营帐门口的那一刻。不过她还是在临出门前,看到了想看的景象。
练武之人有些磕磕碰碰是难免的,邱唐的背后就有许多交错在一起的伤疤,有新伤,也有旧痕。
严丘尔本想去找军医拿些褪伤疤的药膏来,但是想到邱唐还在换衣服,便又守了一会儿,待里面的人差不多换好衣服,她这才离开。
邱唐营帐门口是有两个将士把守的,但是严丘尔不放心他们,毕竟两位副将都是莽撞之人,这两个将士又不会阻拦他们,万一冲进去撞到邱唐换衣服可怎么办?
虽然两位副将此时大概还在睡梦当中会梦中情人,震天响的鼾声还未停歇,不可能会出现在邱唐的营帐之前。
辰时一刻的时候,邱唐等人都坐在了商议军事一旁的营帐之内。
这里靠近火头营,又和商议军事的营帐一步之隔,有什么贵客前来,或者是刚刚商讨完对敌之计的时候,就会到这个营帐来吃饭。
邱唐等人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刘公公一行人这才姗姗来迟。
门口守着的将士帮刘公公掀开帘帐,刘公公的人还没出现在门口,声音便先到达了。
邱唐,严丘尔和两位副将,以及三位校尉,两位副尉一同起身,拱手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