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瞒着她,就直接道:“我师父起兵逼宫了。他自己带的私兵一直藏着,就连我也不知道,皇宫虽然易守难攻,但那些御林军根本敌不过封家军,若不是我师父年迈,想必消息传来的时候,就已经改朝换代了。这件事定是预谋已久了,京城周边的兵都给我带了过来,此时逼宫对我师父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前段日子,王城带来的就是皇上的圣旨,要我立即回宫救驾,若是我当时即刻启程,带上一批Jing兵,的确还来得及。”
“只是,我和我的兵却不能这样去。救了驾,我们也不能留,毕竟逼宫的是我的师父,封家军如何留得?不救驾,我们就是帮凶,纵是师父赢了,我们也只能解甲归田了,他能避开我们去做这事,就摆明了我们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若是以前,我尚能解甲归田,如今若如此,与你便再无可能了。况且王城他们也太不甘了些。最终,我只能让这战场热烈一些,身负重伤才有理由不赶路不是吗?”
柳絮听了,才知这其中深浅岂是自己想得到的,封满楼骑虎难下,而自己只知闹脾气,便自责起来,又想起当今局面,忍不住担心:“那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如今想必封大将军已经成事了,你们回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又站了什么立场,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几日也修整够了,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平定封王之乱。”柳絮还在思考封满楼的用意,封满楼便自己解释起来了,“估计等我们到京城,原本的皇室已被清得差不多了,我们起兵名正言顺,将封王拉下来后,你说这周国该改个什么国号?”
柳絮明白了她的用意,惊得瞪大了眼:“这仗不好打啊。”
“倒也不难,师父的兵再多,也不可能多过这里的兵了。那些不能用的副将,也都借着此次夜袭除了,剩下来的都是自己人。师父之所以放心我来带兵,也是因着我女子身份,也难怪他要这般尽心培养我了。可惜他没算到你。”
柳絮忍不住上前抱住封满楼,她实在没想到,封满楼会为了她们的未来去谋算这么多,去牺牲这么多。封满楼抱着她,眼里满是柔情,连说话也轻柔了几分:“这下,你可要嫁定我了。”
柳絮依偎在封满楼的怀里,情不自禁流下泪来:“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如果你真的解甲归田,我可以跟着你私奔的,只要你答应每年都带我回家偷偷看看我爹娘就可以了。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将自己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
“可是我想跟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封满楼又低下头去看柳絮,“你也知道,我对这些其实并不上心,等我们成婚,我就寻个机会退位,届时,我们再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悄悄话才去洗漱睡下,而第二日一大早,封满楼便整军回京,只留下陈力守城。封王并不清楚他们的立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着他们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到京城城墙下。
封满楼竟也不虚与委蛇,打着平乱的旗号就直接攻起城来,守军溃不成军,没几日便被封满楼打进了宫,封王站在宫门前,想要冠封满楼一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帽子,却是连封满楼的人影也没见着,只见王城一声令下,与蔡宗领兵向宫门冲去,马顶带着弓箭手往宫墙上射箭,封王甚至来不及说话便退了下来。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封满楼一直等到王城将封王杀了后才露面。封王的子孙的确不曾习武,封满楼并没有打算为难他们。平了乱之后,封满楼像模像样地在京城里搜寻起皇室来,自然无果。
此时,王城蔡宗等人便开始请求封满楼登位,封满楼自然是推脱不已,连说自己是个女子,难堪大任。
还不等一干文臣附和,王城便一脸不容反驳道:“若连封将军都难堪大任,那满朝上下,谁人能担!封将军带领我们攻荣军,平大乱,岂能因女子身份就妄自菲薄?”
那些文臣立马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想到封满楼手上的千军万马,立马跪下附和起来:“臣等恳请将军登基,振兴我朝!”封满楼一脸“是你们逼我的”不情愿,半推半就间就应了下来。柳贯这几日惊了又惊,此刻才算松了口气,开始万分庆幸自家女儿攀了这根枝,随即又开始担心起来,这封满楼不会当了皇帝以后,就翻脸不认人吧。
封满楼很快便举办了登基大会,改了国号为“益”,举国沸腾,自是各种说法都有,却是大部分都拥戴这位女皇,毕竟是她带兵安国平乱的,出一位女皇又怎么了,总比自己流离失所好。
而朝廷上下,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又是一次大换血,其中最受益的无非是封满楼的封家军了,这朝廷也一下子由原本的崇文变成了如今的尚武。封满楼甚至放话,等修整几月,就要举军攻打荣国,十分振奋人心。多年来,他们只有被打的份,如今这般胆大妄为地放话,实在是解气的很。封满楼的威望又是高了几分。
他们万万没想到,军队还没出发,封满楼又放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就说要立后,而且指名了要柳尚书家的女儿柳絮。这下,益国上下又是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