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璧人。
摊主只以二人乃是已订了亲,只尚未成亲的小儿女,面皮薄,也甚识趣,不再多说。
二人又往下走,已游差不多了,汉王手中提了盏灯,灯罩上画着她心心念念的桃花,这是一早就买下的,汉王十分喜欢,一路提在手中,另一手本是捏着君瑶的衣角的,此时却不敢捏了。
君瑶恐她别扭,与她劝慰道:“旁人看不清,错认了,胡言乱语也是有的,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汉王点点头,乖巧道:“我知道。”然而分明是安慰的话,她却又觉得倘若阿瑶不分说这一句,她心中是朦朦胧胧的欢喜,一句娘子好似将她与阿瑶有了更深的牵绊,然而一分说,那欢喜也随着变成胡言乱语了。
汉王有些低落起来,却又寻不出缘由,但今夜阿瑶是陪她同来的,她若不高兴,必会败了兴致,便也小心地将失落的小眼神藏起来,好不让君瑶看到。
庙会散,已是子时,自是回不得西山了。汉王宫就在城中,汉王引君瑶往宫中去。
汉王宫与其说是宫室,更像一建得极大,极宏伟的府邸,只府门造得极宽,且高,气势磅礴。
门前侍卫皆识得汉王,见她回来,自是急忙开门。
汉王入门,与君瑶往宫中去。
时候不早,宫中侍婢内宦多已歇下,唯不时遇见来回巡逻的禁卫。汉王紧张,不时看君瑶的神色。她常往君姐姐家中去,君姐姐却是头一回来她家,不知她喜不喜欢。
“宫中有一处园囿,景致很好,夏日来,能闻蝉鸣,在湖心水榭中,清凉如春秋,甚舒爽。”汉王与君瑶介绍。
只是她也未曾亲见,皆是听臣下所言,说起来,便不大有底气,唯恐过誉。
君瑶察觉她紧张,摸了摸她软软的后颈,柔声道:“待夏日,殿下再引我来此,可好?”
汉王连忙点头,很欣喜。
夜已深,此时自是不好在宫中游玩,汉王将君瑶带到她的寝殿,将她安置在侧殿。殿中被褥皆备,乃是汉王平日小憩所用。
君瑶往侧殿歇了。
汉王回了寝殿,也要歇下,内侍忽来禀,国相求见。
国相乃是汉王在京中的家令,侍奉她多年,甚是忠心,她就国,便干脆令家令做了国相,并掌管宫中细务。
如此国相权力极大,时常忙得脚不沾地,偶尔也会留宿宫中。
今夜他方处置完一日政事,欲歇下,听闻殿下回宫,携了位小娘子同行,登时大喜过望,急急忙忙赶来了。
殿下亲事一直无着落,他一忠心耿耿的老臣急得头发都白了,日日都盼着殿下成亲,生一屋子小王子,汉国方后继有人。
盼了多年,终于见着了些许曙光,国相焉能不喜。
奔直寝殿,见了汉王。汉王只以国相深夜觐见,有要事呈禀,正神色肃穆,正襟危坐。
国相看了看汉王,心中轻轻舒了口气,叹道殿下长大了,当年,他入汉王府为家令之时,殿下才一尚未长成的少年,而今竟已要成家了。
这一想,既喜主上成人,又悲光Yin似箭。悲喜交加,国相语气轻柔下来,极为慈和地望着汉王,问道:“不知是哪家好女,得配君子?”
第七十八章
国相这般天马行空地想象, 使得汉王愣了愣方又羞又急道:“国相, 你弄错了!”
国相心内叹息, 殿下虽有了意中人, 还是年少易羞涩啊,他忙道:“是, 臣弄错了。”
汉王严肃地点点头,国相知错就好, 否则君姐姐知晓, 兴许要说他胡言乱语的。还未等她将一口气松开, 国相话头一转,又婉转劝谏:“知好色则慕少艾, 乃人之常情, 殿下为之,乃是正道,不必害羞, 只是殿下尚未成礼,便将人带入宫中, 怕是有碍殿下清名, 不妨择日下聘, 明媒正娶,如此,方不负良缘。”
说罢,还谴责地望着汉王,以示她此事办得昏庸了, 再是心急,也不当在名分定下前,直接将人带入宫中的。
汉王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道:“她、她不是!”
国相疑惑,殿下虽羞涩,却不会说谎,她连番否认,莫非当真不是?国相一场空欢喜,不由大是气馁:“老臣逾越。”
汉王板起小脸,点了下头,道:“不许再提了。”
国相沮丧,抬袖称是。然而,终归不甘心,赵王殿下有七子,晋王殿下少了些,五子,荆王、代王各四子,皆称得上子息兴旺,连同最年少的滕王殿下,也在去岁喜得一女,唯有殿下,至今不说王妃,连名侍妾都无。
这样可不行啊,难得殿下有了亲近之人,轻易错过了,下回要等到何时?
国相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与汉王劝说道:“殿下入临淄来,隔三差五便要外出一趟,往日臣不知,今想来,可是访淑女去了?去岁殿下遇刺,得人相救方得活命,救殿下性命的,可是她?”
汉王少有外出的时候,更不必提什么知交好友,国相又是她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