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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牧羊城北行数里,翻过老铁山的尾巴,就可以看到一片小平原,这就是楚宁规划的新垦地带。凤九卿带着人跑马测量,前几天才测算出结果,大概有三十五万平方公里左右。
当然,这只是粗略测算,实际能开垦的面积肯定会少很多,毕竟很多土地,并不适合用来种粮食。
楚宁没走多久,便看见凤九卿也骑着马走在前面,梁秋月咽着冷气喊了几嗓子,凤九卿闻声停步,等楚宁赶上来。
两人打马而行,凤九卿落后一步,问道:“使君这是要去沼气池那边?”
“不,我今天是去看新地。”楚宁呵着冷气,问凤九卿:“垦多少了?”
“从停止捕鱼后,我便安排人手开始垦地,时至今日,已经有月余。”凤九卿掐指算了算,回道:“尚不足一万亩。”
“才这么点?你安排了多少人垦地?”
“八百多人。”凤九卿苦笑:“沓老县尊带来的那些人,原本也是想安排过来垦地的,但黄县那边,一直没有新的农具送过来。”
“新农具……今年大概是没有了。”楚宁也忍不住苦笑:“我年初答应给燕凌戈的马铠,至今才给她五百套,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刚回来的那几天,她天天守在将军府跟我闹。”
“能不跟你闹么?也就你大方,砌房子也要用铁料。”凤九卿也忍不住抱怨:“那么多铁料,要是能挪些做成农具,只怕早就垦过万亩了。”
“能挪的话,我早就挪了。”楚宁叹道:“总不能让七八万人口,都像我们去年在黄县一样蹲窝棚吧?万一生个病,染个什么瘟疫,多可怕?再说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商贾,为什么愿意往牧羊城跑?不就是因为这里建设发展快,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是,现在是有利益,可明年呢?”凤九卿道:“倘若明年收成不好,牧羊城这几万张嘴,拿什么来养?”
“所以,才让你们开垦荒地呀!”楚宁拢拢披风,边随口算账:“如果只是维持性命,每个人每天至少要吃八两粮食,一年下来,就要将近三百斤。牧羊城现在按八万张嘴来算,一年就得吃掉两千四百多万斤……你算算,这得垦多少地才够吃?”
“如果是种粟米,老天爷开眼,给个好点的年景,每亩收成按两百五十斤算。”凤九卿说着,边掐指默算。
“就得开九万多亩。”正说着,一行人便来到了新地边缘,楚宁扬着马鞭摇指:“现在连一成都没开出来,差得远呐!”
“……”凤九卿顿时惊悚了,望着楚宁,好半晌之后,才决定提醒一下:“使君,据我所知,这地……每年起码可以种两季,春种粟,秋种麦。”
楚宁丝毫都不尴尬,接口便问:“那麦子的收成如何?”
“书上说,每亩收成大概两百斤左右吧。”凤九卿顿时领悟,楚宁的脸皮,肯定比那牧羊城的城墙还要厚。
“也就是说,起码要开五万多亩地,才够这八万人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楚宁忍不住摇头叹息:“看来,自给自足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我已经算过,今年最多开出一万亩。”凤九卿收拢心思,向楚宁解说道:“过完年节,这些新地还要再次深耕,等下完种,海水也就暖了。”
“也就是说,要等明年过了捕捞季节,才能再开新地?要折腾四五年,才不用受制于人?”楚宁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凤九卿:“太慢了!”
“是很慢,但按照使君给的规划要求,目前就只有这样的进度。”凤九卿无奈道:“为了追赶使君定下的二期建设进度,现在建设司、砖坊、瓦坊、水泥坊、陶器坊……全都在找我要人,特别是水泥坊,不但要支持牧羊城的建设用度,还要卖给东莱铺郡道……”
楚宁揉揉眉心:“东莱建商团的人,前天还在堵在我面前,找我要水泥,说是要在明年春耕前把路修好。”
东莱十几个县,上到官府,下到世家商贾,全都指望着这条郡道发财,修起来格外认真不说,连进度也快得吓人,从今年五六月份开始修,到现在已经修好了一大半,只要牧羊城的水泥能跟上,赶在明年春耕前肯定能修完。
两人顺着地里留出来的道路边走边说,顺便检查了各处新造的水渠和池塘,楚宁要来方各数据,亲自核算了耕地用水量及水塘蓄水量,适当的增改不少,又与建设司各处工头商讨许久,收获了不少好的建议。
比如说,有个叫方永的工头就提议,在池塘的周围建设房屋,让耕种的百姓出城来住,一来方便照料庄稼,二则可以在池塘里养鱼养鸭,或者养些别的禽类,补贴家用。
楚宁觉得这个提议极好,当场便予以采纳,反正这些房子也不用修很好,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花不了多少钱,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还可以用来当奖励。
至于建房子的人手,在凤九卿的强烈反对下,楚宁决定把昭义军调过来为人民服务。而凤九卿在捞到两千昭义军,为期十天的免费劳力之后,也心满意足的投了赞成票。
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