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楚将军却是个实诚人,往上贴了不少薄铁甲片,防住了胸前腹部等要害,比忠武军现在穿的薄铁甲虽有不如,但用在这紧要关头,实在是救人性命的好东西。
“还请毛将军随末将去挑选五千得用之人来。”楚柔行完礼,连忙道:“由末将从现在开始,进行紧急战前训练。”
“战前训练?”
毛贵虽然觉得短时间的训练并不能起来什么作用,但还是带楚柔去选兵了。
李睿想了想,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楚柔走到哪,骁骑司便全副武装的跟到哪,每走入一个营棚,楚柔只消一眼招过,随手指出自己看中的兵卒,便有骁骑司的士卒上去将人抓出来。
如有反抗,唯一的结局便是——就地格杀。
这一天,二十三颗滴着血的人头被挂到了辕门前,李睿和毛贵望着楚柔那满身杀气,忍不住有些胆寒——他们都没料想到,楚昭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姐姐,竟是如此的凶神恶煞。
在挑选够五千新兵之后,楚柔让李睿招集了所有军侯及校将级的军官,提着仍在滴血的战刀,一字一顿的警告:“不管你们背后有多大的靠山,有多大的官职,有多少兵马,但请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这里说话算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楚柔——顺我则昌,逆我则亡!”
说完,楚柔猛然喝问:“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听见如此犹豫的回答,楚柔自是不满意,手中战刀一扬,直接又砍下了一颗神色不服的头颅。
“现在明白了吗?”楚柔这回问得很温柔。
在场众人却回答得异口同声,气势如虹:“明白了!”
楚宁满意的放他们离去,回头便看李睿和毛贵两人看着她,脸上流露着不赞成和担忧。
“楚军侯,难道你不担心他们营变吗?”毛贵踌躇道:“这里好几万人,激起营变可就……”
“他们变不起来的!”
楚柔说完,信心十足的走出帐门,此时骁骑司已将她挑中的五千新卒集中在营前空地上。
利落的翻身上马,提着战刀,打马沿着前面小跑了一个来回,随后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喇叭形的东西,放到嘴边喊道:“既然逆我者已亡,接下来的时间,便该顺我者昌!”
木喇叭的扩音效果有限,但总好过扯着嗓子喊,在场半数人都听得十分清楚,但惧于楚柔的杀威,却没人敢动,也没谁敢发出半点声音。
楚柔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反正这些人都被缴了武器,周围还有毛贵的两千忠武军守着,也不怕他们闹出事来。
挥手间,两百五十个骁骑司的士卒走出,他们每人脖子上挂着两贯铜钱,从第一排开始,每个人发了一百文铜钱。
一百文钱不多,但对于这些从土地里爬出来的寻常庄稼汉而言,却也不少。
“我知道,刚才杀了这么多人,你们肯定有怨恨。”发完钱,现场十分安静,楚柔望着这些捧着铜钱瑟瑟发抖的人,扬声喊道:“但是,你们不应该恨我,因为,从你们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寻常百姓,而是我大庆朝廷的军人!你们的职责是手握兵刃、戌守边疆,结局是战死沙场或者荣归故里!而不是顶着军人的名义,却贪生怕死,混吃混喝,欺凌遭难的百姓!”
“当然,你们可以不服气!可以反抗!可以恨我!”楚柔微微一顿,随即狠声道:“但是,你们要知道,我——楚柔!战刀所向之处,斩下的头颅,可能比你们见过的人还多,堆过的京观,可能比你们家里的土地还要广!所以,只要不怕死,你们尽管来!”
“最后,恭喜你们。”楚柔微微一笑,在众人胆寒心颤中说道:“所有被我挑中的人,只要能在我手中熬够一个月,都可以得到五贯钱的奖励。当然!如果你们能让我的心情好起来,像今天这样的赏,随时都有。”
楚柔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营棚,鉴于她的凶威,没有她们命令,这五千人谁都不敢主动散去,生生站到了晚上。
等楚柔的解散命令传来时,这五千人迫不及待的去抢吃食,却发现早就有人给他们留了足够的食物,比他们以往抢到的还要多,足够每个人都吃到饱。
新卒们捧着铜钱却不敢回到原来的营棚睡觉,一来怕自己的铜钱被以前的上官抢走,二来怕回去要挨打,最后干脆在挤在楚柔的营帐周围,生生熬了一夜。
这一夜,毛贵和李睿几乎没合眼,一直在惊慌中度过,而楚柔却睡得极为香甜,次日从帐中出来,发现这些新卒已经吃完早膳,主动在昨天集合的空地上排好了队型。
卫民军起势的那批人,全部都是山贼出身,论凶狠,比这些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狠太多,后来的预备兵卒,也基本都是楚柔亲自训练,她太清楚新兵的棱角和弱点了,打一棒子再给点甜头的手段,早就驾轻就熟,至于这些激起营变——如果这些人有营变的胆子,也就不会拉扯着跟在李睿和毛贵后面打顺风仗了,早就抢了李睿他们的粮食,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