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庆朝廷规定的商税比例稍高,但看在免租店铺上,倒也让一众商贾看到了楚宁的诚意。
大庆朝廷的商税也被称作市税,朝廷虽然规定为百分之四,但实际上,各大郡城治地各有不同,层层盘剥下来,普遍高达两三成,而楚宁这里交纳手续费和商税之后,全程不再有任何额外交易费用。
并且,免租商铺也是根据商贾们提出的需求,由楚宁亲自设计,亲自监督工人建造的样品房。白墙青瓦,飞檐翘角,广门宽窗,不但外面看着漂亮,里面也宽敞明亮,即便三五商家同处一室,也不觉拥挤,只要摆上木器坊制作桌椅办公套件,支开招牌,便可立刻开张。
商铺的样品房获得了一致好评,货殖令也因此得到了众多商家的拥护,九州钱庄免去商贾们运送钱财的成本,钱票的信用价值逐步提高,不少人主动建议,让白夙在别的城池开设更多兑换分点。
当然,除了这些,九州钱庄还经营保险和镖行业务,只是这两种业务,目前还没能发展起来。
尽管如此,九州钱庄里外的事情也足够白夙忙碌好久,她这次总共带来了十二个账房先生,原本以为绰绰有余,却没想到还是不够用,逼得她将侍女白青墨都调帮忙。
梁春花过来时,耿寿正在向白夙告辞:“便不劳烦白当家远送了,趁着现在时候还早,耿某就此告辞。”
“耿当家客气了。”白夙起身,将耿寿送到大堂门外,边说道:“眼下已经是九月,天气逐转凉,听将军府里传出的消息,大概十月之后,那些渔夫便不再下水。耿当家不妨早些回来,趁着时间多押几船回东莱。”
“白当家的话,耿某铭记在心。”耿寿拱手道:“还请白当家留步。”
白夙留步,目送耿寿走了远几步,随即向梁春花道:“梁旗总此来何事?”
从黄县到牧羊城,梁家两姐妹跟着楚宁历经数次战阵,虽然没能立下什么大功劳,但在保护楚宁的安危方面,还是很尽心尽力,她俩本就力气过人,在经过军事训练之后,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在亲卫司领了两个旗总之职。
梁春花恭敬回道:“将主正在海边,有紧要之事与您相商。”
白夙闻言,拂袖道:“昨天梁旗总也是如此说词。”
“今天是真有要事!”梁春花连忙出卖楚宁:“将主在海边建了块盐场,正等着您过去瞧瞧。”
听到盐场二字,白夙倒是不再为难梁春花了,唤人牵来马,随梁春花一同赶往海边。
没多时,白夙便远远的看见楚宁,正亳无形像的蹲在一片雪白中。
走近了才看清,楚宁正拿着木铲和小竹帚在扫东西。
“这些都是盐?”白夙一看,弯腰以手试了试,惊道:“竟然全部都是九成干的粗盐!如此广阔区域,当费多少人力与碳火才能熬出来?”
话一出口,白夙就知道自己想差了,因为,她并没看到这附近有碳火烧熬的痕迹。
“并没耗费多少人力。”楚宁屏退侍卫,指了指天空笑道:“太阳晒出来的。”
“真话?”白夙走近两步,紧紧锁住楚宁双眸:“恐怕不仅仅只是太阳这么简单罢?”
“我何曾说过假话骗你?”
“昨天晚上,你说有要事商议,却只是骗我酒喝;前天晚上,你也说有要事,却骗我与你看了半宿月亮;再前天……”
“……”
看星星看月亮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与喜欢的人喝酒聊天然后这样那样,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白大当家……你为何总是这么不按套路走?
楚宁有点心碎,觉得自己前世的言情小说全都白看了,小说里不都是吵架伤心难过喝酒看星星吗?为什么到白当家这里全都行不通了?
“无话可说?”白夙冷声道:“白某身在要事,不便耽搁,告辞!”
“阿夙!别走!我是真有事与你说!”
楚宁连忙丢掉铲子和竹帚,几步追出盐田,手忙脚乱的想抓住白夙的手臂,却不知怎么的抓到衣袖上,两人拉扯间,莫名其妙的便将衣袖扯坏了一大片。
“……”
白夙看看衣袖,再看看楚宁,眸色微暗,风雨欲来。
“……阿夙,你听我解释!”
楚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满脸懵圈,自己明明没多大力气,怎么就将白夙这丝质外衫给扯坏了。
想不通就不想,楚宁连忙道:“我想与你和好!”
“……所以,文和引我过来,是想致歉?”白夙敛起眸色,淡声道:“你我一无分岐、二没争吵,何曾不和过?又何须致歉?”
“……”
见楚宁哑口无言,白夙继续道:“现在你又扯坏我衣衫,可见你也不是真想与我和好。”
“要怎样做,阿夙才肯信我?”楚宁满心苦涩,难过道:“送你礼物,拒而不收;寻你见面,也只谈公事……”
“怎样做随你,信不信由我。”白夙并不想看到楚宁难过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