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医生就过来了,端了两杯水。
“大晚上的,就喝点水吧?”
“嗯。”
“这么晚了,特意过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闵医生问道。
“啊,那倒是没有。”
“那就好,那......?”
“我听尹医生说,您以前辅修过犯罪心理学?”郑西开门见山,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闵医生说,“不过是出于兴趣选修的,也只学了一个学年,后来因为课业太复杂,没有深入研究。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我知道的话一定尽量给出回答。”
郑西斟酌了一下,说了下最近的几个案子,也说了十年前的那个案子。
闵医生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
“我们按时间线说吧。十年前的那个案子的凶手,应当是个自信到自负,并且十分狂妄的人。他有强烈的表现欲。把房间门虚掩着,而不是关上,是为了让人尽可能的早点发现,他自信于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人们会很晚才发现尸体,那就没意思了。我注意到你说十年前可能抓错了人,可抓错了人,十年间这个凶手都没有再次犯案,说明他遭遇了不可抗力让他没法出来作案。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他也许是被人发现了。被谁发现会使他没法再次犯案呢,家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我倾向于是父亲或是爷爷这样的男性直系亲属。”
“可是也有可能是有人顶替了他坐牢,为了不被发现被抓的人不是凶手而销声匿迹了呢?”郑西反问。
“注意,我一开始就说,这个人极度的自负且狂妄,他巴不得人们知道抓错了人。最近发生的黄医生的案子不恰恰说明了这点吗,他迫不及待的撇清之前的两起案子,说明这个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是个极端主义。”
郑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其他的呢?”
“这个月发生了三起案子,是三个人的可能性很大,这点我赞同你的推论。”闵医生说,“先说第二起,第二起案子的模仿痕迹最重,所以我推测是万以阳的可能性很大。第一起肯定不是他,那时候他有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明。第二起不一定是,但是概率很大。第三起是十年前的那个凶手这个毋庸置疑。而且你刚才提到那个凶手换了手法,更加说明了我的论断,这个人极端的自负,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应该是把前两个案子当成了挑战书,而这个案子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拒绝和不入流的人混为一谈。”
“还有,新闻我也看了,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从血迹的形状和血流量,以及血迹所处的地方来看,黄医生死前遭受了一些折磨。我想......她应该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犯人,甚至是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时候。”闵医生又加了几句。
“从这些信息里可以分析出这么多吗?”郑西目瞪口呆。
闵医生忍俊不禁,过了一会才道:“与其说是分析,很大程度上是猜测。其实你问尹医生应该也可以得到差不多的答案。”
“是吗?”
“甚至可能更多。”闵医生道,“尹医生这个人心细,不过也懒。像这样的事情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让你来找我也不奇怪。”
“是吗......”郑西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说起来,你和尹医生相处怎么样?”闵医生好奇问道,“她那个脾气还能忍吗?”
“啊?”郑西抬眸看着闵医生,道,“还好,尹医生也不是很难相处,就是......说话难听了些,有的时候真的会把人气死。”
闵医生闻言笑了起来:“这人就是这样。不用太在意。”
郑西点点头。
“那么,尹医生呢?她那个症状有没有好转?”闵医生又问道。
“有......吧?”郑西不是很确定,“不过,闵医生,我这几天住在尹医生家里,好像都没再做什么噩梦,是不是说其实没什么事啊?”
“这个不好说。”闵医生想了想,道,“以前也有你这样的患者,觉得自己好了,就一个人住,如果不是亲人发现及时,或许......”
郑西倒吸了一口冷气。
“药有按时在吃吗?”闵医生问道。
“嗯。”
闵医生看了她两眼,忽然笑了起来:“也是,碰上尹医生这个室友,哪里会漏吃药啊。”
“闵医生,你和尹医生认识了很久吗?”郑西忍不住问道。
“是啊,算起来,七、八年了吧,怎么了?”
“尹医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尹医生啊......”闵医生听到这个问题,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是个很复杂的人。她会因为医生的职业道德而努力救治每一个病人,但实际上她对于病人的生死看的很淡漠,她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允许自己在治疗的时候犯任何一个哪怕很微小的错误,但不是为了病人,只是对自己要求严格。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拒绝靠近人群,可实际上一点想要治好病的想法都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