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午一脸茫然,“怎么了?太苦了反胃了?”
“……是,”娮姬咬牙道,这会儿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她缩回被褥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子午,“我可以睡了吗?”
子午为她掖了掖被角,“睡吧。”
子午刚要走,娮姬又说了一句,“那你能陪我睡吗?”
看子午迟疑,娮姬紧接着道,“一起睡就好,不用哄,不用温柔点、唱曲儿亲嘴儿的。”
娮姬眼底满满的期待,纯然的渴望,子午最受不了她这个眼神了,当即就决定留下了。
娮姬原本很困,但是当子午真的就躺在她旁边的时候,所有的困意都不见了,她全身都用来感受着子午的存在了,兴奋起来后,根本睡不着。
哪怕只是盯着子午的后脑勺,她都能盯的炯炯有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娮姬小声问道,“子午,你睡了吗?”
子午没睡,这会儿静下来了,她还在琢磨着那句模模糊糊的“先生”,听到娮姬声音,还挺惊讶,“你还没睡?”
“没,”娮姬往子午那边又蹭过去一点,鼻尖都要挨着子午头发了,才停下,“子午,你跟我说说话吧?”
子午转过身,看向她,“说什么?”
娮姬呼吸一窒,原本她就靠的很近了,子午这一转身,两人直接鼻尖对着鼻尖了,她稍微往前凑一下,就能亲到了!
子午似乎也觉得这样太近了,往后挪了挪,又问道,“要说什么?”
“说……”娮姬脑子里有点乱,她盯着子午,“说什么都行,我就想听你说话。”
“行吧,”子午应了一声,想到方才说的哄人方法里的亲亲嘴儿,突然想到了前世娮姬骗她,亲吻能止嗝的事儿,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隐去了人名,讲给了娮姬听。
原本娮姬还有些恍惚的,子午声音好听,深夜里小小声的说话更是惑人,但是在听到子午说的以止嗝的名头亲子午的事儿,瞬间眼底一片清醒。
“是谁?”娮姬一脸严肃。
子午想起来神色都带着柔情,只能道,“你不认识。”
娮姬有点急了,“子午,那人就是个登徒子!大骗子!你要提防着点!”
子午看着娮姬,眼底漾起笑意,重复道,“对,登徒子,大骗子。”
娮姬觉得子午这显然没听进去,于是再次强调,“拿这样的事逗你,显然对你另有企图,你可不能上当,要离他远远的,如果下次碰到,你带我一起,听到了没?”
子午挑了挑眉,“另有企图?”
“对!”娮姬说,不自觉的把自己骂了个透彻,“如果真心心悦你,就应该努力追求你,而不是用这种手段骗你!也就是你不谙世事太天真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我,我绝不会让人占你便宜!”
在听到“心悦”二字的时候,子午的笑便顿在那里了,她看着一脸焦急的娮姬,明明都那么虚弱了,还认真的板着脸叱责她大意……
总被她忽略掉的记忆全部翻涌上来,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她突然想问问,你是喜欢我吗?你是早就喜欢我吗?从前世,到现在,是吗?
一次次醒来都能恰好的遇到年华正好的你,这背后玄机,和你有关吗?
然而向来直言直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子午,第一次犹豫了。
如果是喜欢,她如何待她?如果不是喜欢……
子午叹了口气,好像打心底里就没想过会是不喜欢。
她看着娮姬因为气愤而发亮的眼睛,想着,那就不问了。
子午的指尖在娮姬唇上点了点,笑道,“睡吧,你还病着。”
看到娮姬还想说什么,子午加了一句承诺,“去哪儿都带着你是吧?我记着了。”
☆、冰天雪地
娮姬本就羸弱, 这一病, 反反复复折腾了半个月才将将好全, 女皇听闻了很怜惜她, 让她好生休养,暂且不用归朝。
娮姬乐得清闲, 也没刻意打听朝政之事,倒是和平总跑来跟她说, 要么是女皇几乎掏了半个国库送去瀚城, 要么是荀郡主如何如何有才能。
娮姬权当是听故事了, 顺便想了想,半个国库都够再搞多少兵马了。
苏信忌日的那天, 下起了小雪, 零零散散的飘着,刚碰着手心,就化了。
娮姬坐在铺着厚厚的垫子马车上, 和宁驾车,去当年出事的地方祭拜。
她难得的没怎么说话, 只是趴在窗沿上, 眼睛往下看, 看被马车带起的尘土。
子午一直在旁边,本来想着娮姬心情不好,就放任她趴着了,但是马车都走了好一会儿了,她脑袋还是冲着外面, 于是一巴掌把勾着帘子的绳子扯断,哗啦一下,厚厚的帘子从上而下砸了下来。
娮姬没躲开,就挨了一下。
“你是没喝够药啊,”子午看着她,“还是觉得一嘴的土很好吃啊?”
娮姬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