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苍白得有些吓人。
晏望霄却是一愣,转过头,望向窗外,“护士,你先给他看看吧,下次会注意了。”
护士唠唠叨叨处理完伤口,离开。
梁松影盯着地面发了一会儿呆,才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房间安静下来,只听见窗台边偶尔几声轻不可闻的手指叩击声。梁松影耳朵听觉很敏感,便说:“我想静一静,不如你先回去吧。”
“对不起。”
“嗯。”
晏望霄站在那儿犹豫了几秒,举步往门口走去,语气消沉:“那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他的手已经握上门把,拉开一条缝。可他的脚步定住,手因太用力而青筋毕露。他开口,声音低沉却足够有力让梁松影听得明明白白,“梁松影,你跟我说真话吧,他到底有没有碰你?”
“碰了。”
“你想甩掉我,好去娶那个凌曼儿讨好爸妈?”
等了一会儿,梁松影才说:“不是。”
晏望霄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在指间转了几转,最终没点着,用力在墙上将烟头摁了摁,任由它掉落地上。他转身回到床边,“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伸手去掀梁松影的被子,继续说:“这件事你不知道严重性,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我事后再向你道歉。”
梁松影被他掀了被子,上衣也被他扯开。他抬手推拒,却不敢用力,唯恐伤口再裂,挣了几下却被晏望霄双手反剪按在床上。“晏望霄,住手!”
晏望霄扒掉他的裤子。
梁松影的脸色一下子极度难堪,眼睛为之一涩。活至今日三十个年头,有过轻视有过挫折有过谩骂,但这是他经历过最屈辱的时刻。伴随着屈辱,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堵在胸口,梗在喉头。
“对不起。”
晏望霄从身后抱住他,一件件给他穿上衣服。把脸贴在他耳朵旁,又说:“对不起。”
梁松影任由他给他穿衣服,像个木偶一样很听话地被他摆布着。晏望霄心底却慌得不行,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给他盖上被子,轻声说:“睡觉吧。”
梁松影的眉皱着,眼睛泛着明亮的水光,但是特别困惑地看着晏望霄,点了点下巴,然后闭上眼睛。
晏望霄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浅紫色衣领将他Jing致的五官衬得高贵明艳,这个人甚至没有一声质问就这样睡了。晏望霄的眼里渐渐浮起压抑的痛苦,他感到自己像极了一个刽子手,在这块紫色的高贵灵魂上划了一刀裂痕,没换来报复,却换来了无声的隐忍承受。
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呆了很久。
梁松影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晏望霄离开带上门,过了几秒,脚步声渐渐不可闻,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梁松影忽然咳了几声,伸出带血的手按住紧急呼叫按钮。
护士总机旁的护士看到灯亮,急忙呼叫附近的护士医生赶过去,“203病房病人出现紧急情况……”
晏望霄走过墙上显示电子屏上显示的呼叫房间,没有抬头看一眼,倒是被急急忙忙的护士差点撞到。
医生很快赶过来,“怎么了?”
梁松影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出,一小口一小口轻轻吸气,冷汗直流。每一次呼吸,都伴随胸口一阵刺痛。
恨不得不再呼吸。
医生查看他的伤口,做紧急救治。
半个小时折磨之后,梁松影浑身被冷汗浸透,死里逃生。他虚脱地躺在床上,很快疲倦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更了,抱歉~
补上。
第51章 赔罪
晏望霄傍晚洗过澡,再到医院时,梁松影正在戴耳机看电影。看见他进来,笑了一下。
晏望霄仿佛得到圣光沐浴,血条一下子恢复到百分比七八十,乖巧地回以一笑,走过去问:“在看什么?”
“一部希腊电影,《哭泣的草原》,安哲罗普洛斯导演,你看过吗?”梁松影盯着屏幕。
“看过《永恒的一天》,音乐、故事、表现手法都不错。”晏望霄凑头过去,果然画面很沉闷,节奏慢得令人发指。他脱鞋蹭上床,把梁松影挤到一边,再伸手把人半抱进怀里。
这个姿势让梁松影观影角度不佳,他伸手调整iPad的角度。
画面镜头长而单调,戏剧性冲突不强。讲的是希腊内战背景下,一对情侣私奔流浪,遇见一支乐队,男人是手风琴家,怀揣音乐梦想。
悠扬欢快的手风琴音乐响起。
“狄昀有一部新戏在筹拍,明天选角,他邀请我去试戏,我答应了。”晏望霄说。
“什么戏?”梁松影从屏幕移开眼睛,转头问。
“你看看。”晏望霄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掏出一个剧本,献宝似的献给梁松影。
梁松影接过,在屏幕上点了暂停后,低头看起来。
“双男主吗?你演主角?”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