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念有词,像被下了药。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正揽了她的手臂想背她走人。眼角有闪光灯亮起,他转过头,有几个男人正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他,和衣衫不整的傅玉,见他看过来,马上低头假装是看不清手机屏幕。
晏望霄眼神一冷,过去伸手冷冷道:“手机拿来。”
“我的手机凭什么给你?别以为明星很了不起……”
晏望霄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去抢。那人不肯,剩下几人抱作一团对付他,难免有了拳脚来往。有人按住他的肩膀,有人往他脸上挥了一拳。感到嘴角疼痛,他抹了一把磕破嘴皮的血。
一分钟后,看戏的几个男女趁乱拉门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打架了,死人了,救命啊……”
晏望霄背着不安分的傅玉走出去,门口站着那个调酒师,给他让开路,然后战战兢兢地往里看了几眼。里面杯盘狼藉,四个男人头上被酒瓶开花,脸上不住往下流的红色东西,在微暗灯光下分辨不清是红酒还是血ye。有个大胖子缩在沙发角落,看起来倒没什么事,只抱着头一味地求饶说别打我别我打。
先前几人带着酒吧老板和保安去而复返,拦住晏望霄的去路。
“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客人您在这儿闹了事,就想一走了之?”酒吧老板脸色不愉地说。
“酒吧的损失算我的,算好帐填好数目寄到这个地址。”晏望霄把傅玉放下,扯下一张支票,丢到地上。
老板没动,身旁的保安捡起来看了看递给他。
这时,萧廷从围观人群挤进来,把傅玉扶上晏望霄的背,低声说:“带着她,赶紧离开,这里我处理。”话落,推了他一下。
晏望霄没有犹豫,立刻在萧廷开道下走出去。随后周贝带着宋礼和几个人来镇场兼收拾烂摊子,看到晏望霄脸上形容,不禁开怀地大笑,指着他:“晏望霄你打架了!还挂彩!我去哟!哪个干的?我去赏他几个嘴巴子。”
“我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能闭嘴!”
周贝是闭嘴了,只是脸上仍是憋不住笑。
宋礼赶紧过来查看晏望霄伤势,“二少,你咋又受伤了?”
晏望霄把傅玉推给他,“后续处理好,看着她,我先走。”
他疾步走出去,在门口被人拦住,条件反射般正要一手肘抻过去,那人低声喊:“望霄!”是梁松影。
晏望霄被他拉到一边,“傅玉呢?你怎么没带她出来?”
心里一下子挺难受的。他低下头,昏暗无光的门边他神色莫辨,低低沙哑地说:“痛。”
梁松影闻言一惊,移开身体让门口的灯光照过去。他背对着街,白炽灯惨白的光落在晏望霄的侧脸,发丝反射出光泽。左脸青肿,嘴角紫一块红一块,往下有一条淡淡的抹不干净的血痕。他猛地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
“谁打的?”
“……几个混蛋。”
梁松影沉默不语。
“不过被我打回去了。”
“全打趴下了。”
“叫救护车还来得及抢救。”
梁松影盯着他的伤口,喉咙滚动了一下。平日温和带笑的眼满是愤怒,“CaoX%*@¥……那群孙子怎么可以随便打人!”无意识地闪过一丝戾气,心中一股暴虐,只想把揍了晏望霄的家伙打得地面四处找牙。
晏望霄抬起食指抚过他的眼睛,扯起嘴角笑,说:“眼神真漂亮。”
梁松影扣住晏望霄手臂,“我们马上离开。”
晏望霄却不动,抵住他,低声说:“你先走,那边有记者。别让他们拍到你,你现在左转,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快走,他要过来了。”
梁松影没动,震惊于晏望霄脸上理所当然的维护神情。
“愣着干嘛?傅玉在里边没事!”
梁松影箍紧他的手臂,揽着他的肩,带他左转,一起走。晏望霄不得不跟着走了几步,“你的理智呢?冷静呢?两个人是走不掉的。”
“那跑吧。”
身后已经传来皮鞋踏在地面的疾走声。
梁松影拉住晏望霄的手臂开始跑。
晏望霄低咒了一声。比起这样落荒而逃,他还是宁愿悠然地在原地等记者拍张照,再把相机砸个稀巴烂,谁比谁猖狂。从街角拐上另一条街,晏望霄听见梁松影好像在笑。
他回头看,发现那个记者渐渐放慢脚步,然后举起相机。他赶紧把头转回来,喘气问:“搞这么狼狈,笑什么?”
“好像没追来了。”
经过一个巷子,梁松影拉着他倒退几步,窜进巷子里。巷子很长,很安静,幽暗,只有从楼上几户人家的窗户里漏下灯光。
两人躲到暗处,背靠着墙,气喘吁吁。
梁松影拉着晏望霄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扣得很紧很紧。
“晏望霄,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替我出头,为我扛事,为我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