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从未如此拼命过。
他还想再看几眼安静睡着仍然帅气逼人的脸……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他摸摸自己的衣袋,手机屏幕黑的,这时候梁松影动了动,眼睛眯起来,一副被吵到的样子,然后抬起手揉一揉,睁开眼睛。
梁松影从搭在沙发背的外套里摸到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拍拍脸让自己Jing神点,接了起来,“喂?”他想站起来,看见沙发边地上蹲坐着晏望霄,好像一只宠物,低头在玩手机,这时候正好抬头看向他。
梁松影对他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到沙发上坐,捞起几缕他的头发玩,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对他指了指他的肚子。
梁松影握着电话走向阳台。
晏望霄去厨房把保温的饭菜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拧了一条抹布去擦餐桌,取两幅碗筷摆放好,再回到厨房,等微波炉加热时间到。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晾的衣服还没收进屋,怕被夜晚的露水沾shi,匆匆走出去。阳台的门是关着的,他没多想,拧住把手推开门。梁松影讲电话的声音传来,阳台却没开灯。
他摸到门后的开关,头顶的灯亮了。
阳台风有点儿冷。
梁松影背对着他微缩身子,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在拨弄盆栽的叶子,闻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晏望霄用晾衣杆将衣服一件一件收进怀里,听到梁松影语气特别温柔,轻轻的,没有一点重音,像一条没骨没鳞滑溜溜的柔软泥鳅。他怔了一怔,梁松影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谁讲过话,即使是在他狼狈不堪心中不安的那时。
知道梁松影是在安慰电话那头的人,但晏望霄握着晾衣杆的手渐渐发白,盯着旁边一棵植物一动不动。听到“傅姐”两个字时,晏望霄火气一下子就上头了,混乱不堪,不知道这个样子的梁松影究竟是爱着傅玉,还是爱身边的他。
晏望霄连多一秒都忍受不了,梁松影再用那种充满温柔爱意的语气对傅玉多说一句话。他直接上前夺了梁松影的手机,按住梁松影的手,对着手机屏幕下方,冷冷道:“傅玉吗?我是晏望霄。梁松影是我男朋友,你以后离他远点儿。荣光的事情我会替你摆平,你别再缠着他,倾诉你那些鸡毛蒜皮的烦恼,再见!”
挂了电话,看见梁松影微张着嘴,愕然地看着他,眉也罕见地皱着。
晏望霄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拉他的手臂,“这里冷,我们回客厅吧,饭菜快热好了。”
梁松影跟在他身后走,反手掩上阳台的门,“你刚才怎么那样说话呢?傅玉是我好朋友,她正难过,你不能对她客气点?你无理取闹也有个谱吧。”
“我无理取闹?”晏望霄甩掉他的手,“她难过,我呢?”
“你难过什么?”梁松影问。
“你喜欢她?”晏望霄反问。
“我当然喜欢她,才拿她当好朋友,”梁松影不自觉提高声量,“但是你误会什么了,我跟她只是朋友!”
晏望霄一声嗤笑,“朋友?朋友你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要不要我录下来给你听,究竟有多温柔?他妈的跟我在一起了,你不能收敛一点吗?就不能不跟别人勾肩搭背,亲来亲去,抱来抱去,甜言蜜语你来我往吗?你风流放荡也得有个谱吧,上回你生日早想认真说你了。”
梁松影气得笑了一声,“我放荡?”
晏望霄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抽出一支烟来。
梁松影站在原地没动。
生活是一场斗争,爱情也有战斗的阵地,一不小心,双方头破血流成河,留下创伤累累。结果无非是一个人输一个人赢,前提是得有个人妥协让步,或者两人皆输,爱情埋进坟墓。
梁松影回身用力推开阳台的门,门哐当一声撞到墙,冬天的寒风呼呼吹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峙的双方谁也不肯先放低身段。双方都觉得对方有错。晏望霄在沙发边一根烟接一根烟抽着,似乎就凭借那包烟跟梁松影耗。
梁松影被风吹得冷了,打了个哆嗦,轻轻关上门,然后走到桌子边接了一杯热水喝,又倒了一杯水,走到沙发旁递给晏望霄。晏望霄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接下来,喝了一口。
梁松影在他旁边坐下,“我习惯了,那么多年过来,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你不喜欢我那样,我可以慢慢改。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好好说,别一下子发那么大脾气,我懵逼了。我爱你,但不是没有脾气。”
晏望霄仍是嘴硬,冷道:“有错就要改,你会改就最好。”
梁松影听他一点不服软的脾性,拿他没辙,转身取走他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熄,张开双臂将他抱进胸口,侧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温柔地说:“望霄,我爱你,我们都别生气了,好吗?”
晏望霄立刻抬手抱紧他,将人反压到身下,目光在他垂下的微长刘海间相遇,呼吸交融有着对方熟悉的味道。他逮住梁松影两片浅色的唇就吻上去,从前他不爱与人接吻,嫌唾ye恶心。最近他从习惯梁松影主动的深吻,到爱上和梁松影接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