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对这个称呼感到新奇,回头看他。梁松影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昂着下巴:“我的家庭关系很复杂,要慢慢来,我们暂时不公开好吗?”
“好。”
梁松影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明年九月份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带你去法国吧,去我家做客,去看看我的葡萄酒庄。”
“你自己酿酒?”晏望霄笑。
“在法国北方有一片葡萄田,出产香槟的,量不大,主要是喜欢玩玩。”
“哦?很有雅兴嘛。”
两个人靠在一起说话,盖着同一条毯子,不知不觉时间流逝。眼睛困了,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夜空,那半轮月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一片。初看时,他以为是云,然而当他把眼睛贴在窗玻璃上时,他惊呼一声,热气喷到玻璃上,“下雪了!”
晏望霄从另一面玻璃往外看去,眯着眼睛,果然看见黑夜中,徐徐飘着细碎的雪花,白白亮亮的,风不知何时止了。他转头对几乎趴在窗台的梁松影说:“好像好浪漫,出去海边走走吗?”
梁松影哈哈笑了几声,开车门出去。他们两人的大衣都不带帽子,晏望霄拿着毯子走过来,往两人头上一盖,权当帽子遮雪护耳护脸。梁松影躲在毯子下,笑着说:“忒挫了。”
“走吧。”晏望霄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撑着毯子。
大冷天的下着雪,凌晨一点多,在海边,两个傻子举着毯子在慢慢散步,其中一个还说好浪漫哦。后来,梁松影触发灵感,写了一首歌,一首有点欢快,有点温馨,又滑稽的歌。
第32章 爱欲
宋礼对晏望霄佩服得快要五体投地。
最近他的二少经常捧着手机聊天,傻笑,忙里也要偷闲盯几眼手机。接通告没以前勤快,常常让他注意档期,只能接5点前预计能收工的,一周周末要空出来,起码要空一天,一个月至少要有八天假。
末了还抱怨一句,“人家梁松影天天放假。”
宋礼心想,不就是无业游民吗。
有一回他试探着问,谈恋爱了,和Lan?
立刻吃了晏望霄一个爆头栗,“脑袋聪明就算了,嘴巴要严知道吗?”
他摸着脑壳忘记愤怒,张大嘴巴:“真的?”
“假的。”
虽然晏望霄企图模糊事实遮掩真相,他宋礼的眼睛是雪亮的。关于梁松影新专辑被卡一事,催办力度明显提高,他还从朋友处得知,晏立霄与萧炜一同到昱煌公司与老板进行过秘密协商。这些事晏总平时都交给秘书督办,此次亲自出马,可见重视程度,事先必定有二少在其中斡旋。
离今年还剩下十二天,宋礼忽然收到晏望霄一个紧急任务:两天之内收集他出道以来的所有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杂志封面、综艺节目、访谈等等,包括最近的专辑,以碟片或纸质形式打包。此番作怪必有妖,宋礼查了梁松影的资料,二十七号那天梁松影过生日?
Y市下了一场雪后,从天空俯瞰,一片白茫茫。从枝桠抖落的风雪,落到地上,被住户或清洁阿姨扫到一边,马路上干干净净任车子通畅来往。屋顶、山上仍是银装素裹,河面结了一层冰。
雪融时候最冷。
天气预报未来可能升温,梁松影几次跟晏望霄说好想回南方,那里现在还可以只穿一件长袖衫。晏望霄忙得走不开,有一次回他,大雁,大雁,呼叫大雁,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听到请回答。
梁松影冻得不愿出门,除了去昱煌公司录制一首新歌,好让专辑凑够九首,多点诚意。专辑的事一有眉目,他整个人的心情豁然开朗。面对晏望霄每日不停的消息、电话轰炸,很有耐心地陪聊。
这日五点多,晏望霄准时来公寓报道。
梁松影裹着被子,正坐在床上看电脑,上网查食谱看美食教程,听见开门声和说话声——
“摆这里。”晏望霄说,“轻点儿。好了,下去把剩下两箱搬上来。”
“……好的。”有人回答。
屋子里开足暖气,梁松影只穿着一件宝蓝色圆领毛衣,走出卧室。见大门虚掩着,客厅里,晏望霄蹲在沙发前埋头整理一个箱子,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逐一分类。
晏望霄回头嘻嘻一笑,“你在房间干嘛了?”
“看视频。”梁松影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凉凉的,便去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暖身,“刚才谁来了?”
“宋礼。”晏望霄接过来先暖了暖手,放到一旁,继续整理,“看什么视频?”
“关于美食的。这些是……”
梁松影抓起一张电影碟片,封面写着“恨煞”,剧照中晏望霄演的方图在右二靠后的位置。眉目十分干净青葱,然而身姿端得颇有架势,眼神有力。“方图”直勾勾盯人的眼神,无情,冷酷,描长的染红眼角,透出一股血腥犀利,但那张脸上并无欲望,越看越是觉得那眼神隐忍,隐藏了许多心思,许多故事,许多随风飘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