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却见那人手里的nai茶几乎纹丝不动,“不喜欢吗?”
“难喝。”
梁松影还是坐到后座,关车门,“你不是那儿熟客吗?”
晏望霄绕到驾驶座进来说:“不是,只去过一次,印象太难忘。”
“nai茶太难喝?”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清楚洗手间的位置?我含着一口nai茶,到处找地方吐。”
梁松影笑出声,“那你刚才完全没必要点一杯不爱喝的nai茶。”
晏望霄重新开车上路,“所以才叫你帮我点。”
“有什么不同?”
“我以为是你点的,我就会多少喜欢一些。”
“结果呢?”
“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
梁松影“噢”了一声,放松地半躺半靠在那儿,“心理暗示是很难战胜生理性厌恶的,就像灵与rou的关系,逆水行舟,顺水而下。”
“那你是否同意,心理暗示也很难抹去已经真实产生的感情?”
梁松影揉额头的手僵了一下,回想两遍这句问话的意思,然后手抖了一抖。他把目光移向窗外飞速退后的风景,闭上眼睛,假装晕过去了。车里静默了一会儿,只听见风拂过车身的呼呼声。他忽然睁开眼,问:“你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问我?”
“什么?”晏望霄望着路面。
“你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问我?”梁松影重复一遍。
“什么意思?”
“不懂算了。”
晏望霄烦躁地拍了一下喇叭,刺耳的声音吓了梁松影一跳,“你说清楚!”
“说不清楚。也许是我意会错了。”
“意会什么?”
梁松影后悔那么问了,想到叶扬,他只好说:“真的没什么了,我醉了,我不该问的,你也别再问了。”
之后一直沉默,谁也没说话。
到了梁松影公寓小区楼下,晏望霄找个地方停车,锁车门跟着梁松影上楼。
梁松影在大门回过身,“这么晚了,二少你还不回去?”
“我口渴了,请我上去喝杯水吧。”
梁松影很想反问他“你车上不是有几支矿泉水?”,但忍住了,“哦,那上来吧。”
进了电梯,梁松影按了楼层,晏望霄在一旁不讲话,但目光是看着梁松影的。梁松影从不甚清晰的金属镜子里,隐约可见晏望霄的大致轮廓,知道他在看他,但没法看清那个眼神。
他知道,只要把头稍稍转一个角度,就能看清楚。但有时候,一个转头的分量是很重的。看见不该看的,代价可以很重。他一直在逃避付出那个沉重的代价。
他是梁松影。是梁家的儿子、弟弟、侄子、孙子,是娱乐圈有头有脸成就不俗的歌星,是社会有一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他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别人负责。
他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可以拒绝做某些事,比如相亲,比如某首歌,比如某部电影某个广告……比如晏望霄的感情。法律条文总是写着“禁止……”“不准……”“不许……”,为人们的行为划下规范。他的人生律条也总有一些条条框框,经年累月习惯成自然。
他活在这个圈里,晏望霄在圈外,若是走出去,就是过界。像法律惩罚违法犯罪之人,他将来要付出过界的代价。晏望霄如今有了叶扬,等于有了一个限制圈,若是越界,也要付出代价。
他们若在一起,没人会祝福,没人会高兴,除了他们自己,不,眼前高兴,未来一定有痛苦的一日。
他一个人想着这些,出了电梯,往公寓走去,开门,开灯,晏望霄进来,关门。他感觉有些累,头也开始晕起来,进了卧室倒在床上,竟忘了给晏望霄倒一杯水,然后请他走。
请佛容易,送佛难。
晏望霄坐在床边轻声问他:“哪里难受?”
梁松影趴在床上,头搁在枕头上,脸侧着,可以看见他的眉毛皱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晏望霄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从杂物柜、冰箱翻找一遍后找到的蜂蜜,和了温水。他把梁松影翻了一个身,抬起他的头,“张嘴,把这个喝了,解酒。喝了就不难受了。”
梁松影咕噜咕噜喝了一半,说:“你喝吧,喝完就走吧。”
晏望霄就把剩下的喝了,水杯放一旁,然后说:“我不走。”
梁松影闭着眼睛,没说话。
感到嘴唇贴上温热的触感,在来回厮摩,津ye流了下来,润shi嘴唇,他明白那是什么,但他还是闭着眼,仿佛闭着眼睛,一切事情都是在做梦,可以为所欲为,什么都不用顾忌。
他感觉头颅在沉浮,很重,头变得很大,要涨满整个视觉全部触觉。几乎感觉不到躯体,变成了一个头重脚轻的大头娃娃,忽大忽小。好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梦呓一般,让人感觉安心,心绪平伏。他听到一句很清晰的话。
那人说,梁松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