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觉得特别冷。”桐笑非坐下,微微蹙眉,“而且,应该不是一句山里昼夜温差大解释得通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东西出没?”关风月勉强坐直身子,神情严肃,桐笑非长叹:“我昨晚布了阵,有任何异动都会产生警示的,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异常。”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关风月哼哼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第一,你的直觉错了。第二,它在你布阵之前就潜进来,准备伺机而动。”
“潜进来应该不可能。”张家老爷子否定了这个假设,“祖师爷留下的封山大阵,是以这座宅子为阵眼的,灵气最为充沛,一般的邪魔妖物接近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老爷子,这都多少年了?再强大的阵法经过时间的摧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损害的。”关风月嗤笑,“张潜也真是,自己没有好好算过这笔帐吗?他以为他是谁?”
桐笑非见他神色不对,赶忙制止他:“师父,你这话过分了······”
“我说的实话。”关风月不满,桐笑非看向张家老爷子,对方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十分慈祥地说道:“关先生心情不好,我都能理解,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关风月大笑,“这你就和张潜很不一样了,我要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他一定得抄家伙和我干一架。”
说完,他突然怔了片刻,接着,他收拾好自己吃剩下的盘子,将筷子捡回来,一并摆好,低声道:“看在我吃了你们这么多粮食的份上,我就替张潜修一修他的大阵。”
张家老爷子笑而不语。
恰好张黎带着几盒胃药回来,傅青岩也跟在他后面进门,屋子里顿时有些热闹。
桐笑非猛然想到昨晚摆算筹的事情,问道:“老爷子,阿黎说,您会烧gui甲?”
此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安静下来。
老爷子点头道:“是,我会烧。”
关风月很清楚这句话的份量,一个常年居住在此并且资质相当高的术士,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封山大阵的情况,而自己初来乍到,居然就大言不惭地对着人家狠批了一顿。
他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脸色很难看。
老爷子道:“关先生,您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这大阵一般的妖物进不得,但要是碰上个厉害的,就不一定了。”
关风月垂眸:“张潜肯定算得比我准,你就按照他的话办事吧,是我多嘴。”
桐笑非噗嗤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没大没小。”关风月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凶她,反而很温顺地低着头。
桐笑非收回手,问道:“老爷子,当时是因为什么事烧了gui甲呢?”
显然,她对这一家子都很感兴趣。
老人家并没有打算隐瞒,但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他道:“当时,小黎在院子里玩耍,我一时没看紧,他就追着一只蝴蝶跑远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趴在山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睡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没有办法,我就烧了gui甲。”
“之后呢?”
问这话的是张黎,他也很好奇。
老爷子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上面的裂纹显示,你误入前尘,本来会溺于噩梦,但庆幸得是有贵人相助,我须奉香燃烟,接引那位恩人。”
“那人呢?”张黎追问,老爷子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
他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缓缓开口:“其实我当时只能算出一个大概的过程,具体细节并不清楚。但是当我按照gui甲的指示,做完一切后,有一只小鸟飞进了院子,停在了我面前,你也就是在那天好起来的。”
张黎一时怔住。
老爷子至今都记得那个清晨,他将院子里新开的月季花摘下,收进花瓶里,准备给孙儿送去,转身却发现一只不速之客飞了进来,落在一旁的豇豆架子上。
那是一只通体红色的小鸟,额头一抹绿色,眼神明亮,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
老爷子慢慢走近,发现它身上有一道道尖锐的齿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咬过,但是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那印记诡异得仿佛与生俱来。
老人心生怜悯,那小鸟忽然飞下来,停在他的花瓶上。
“我去看看我孙儿,过会儿给你瞧瞧伤口。”老人很是和蔼,小鸟也不闹腾,陪着他进了屋子。
年幼的张黎还在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老人将花瓶放在了窗台上,小鸟一跃而下,飞向了张黎的床头,对着他的额头轻轻啄了几下。
“哎呦,我的孙儿身体不好,你可别吵他。”老人有些着急,慌忙过来,想将小鸟抱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小张黎睁开了眼睛。
“你那个时候,可吓坏我了。”老爷子笑着,慈爱地看着现在健健康康的孙子,“你一醒就抱着那只鸟儿,还说它是你的朋友。”
“我当时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