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处理火锅料的青年,卫南钧用近乎自虐的视线描摹着他的背影,简单的动作他也看得滋滋有味。
方翊声最近对视线很敏感,他得克制不要回头顺了卫南钧心意,但那目光让他全身都不舒服,甚至已经超越了害羞不好意思,升级成了想把人揍一顿的暴躁。
深吸了口气,他放下手中正在去壳挑沙腺的虾子,把手洗干净,走向卫南钧,一手撑在桌面倨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要就去找个事做,不然就出去晃晃,等我都弄好了你再回来。”
卫南钧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对于那句出去晃晃,他觉得过份得无法接受。
下雨天,两个人那么久没见了,他不过多看几眼就让人滚出去?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方翊声觉得自己能得内伤。
双手揽住青年线条美好的腰肢,卫南钧仰视着他。”是你自己不让我帮忙的。”
厨艺技能根本没开通的家伙能帮什么忙?方翊声叹了口气。”那你别一直看我。”
“那么多天没见面,我为什么不能看你?我又没去sao扰你。”他脸蹭了一下他胸膛,方翊声竟从他声音中听出些委屈的意思。
屋内一时只剩外头风声雨声和炉子上咕噜噜滚着的高汤声。
方翊声伸手环住他肩膀。”是我不好。”
卫南钧半瞇起眼,他手一勾将人拉了下来,细细啃着他的嘴唇。
如愿满足自己想了许多天的愿望。
他发现性格内向容易害羞的青年在接吻上是强势的,他很快接管了主导权,半点不容拒绝的侵入挑逗。
撩得卫南钧心底一把邪火不知往哪烧才好。
如果不是火锅汤滚得溢出发出呲呲声,方翊声几乎无法抽出这个吻,捧着男人的脸,看着他因热吻而殷红的嘴唇,以及泛红的眼睛,他难忍的亲了他两下才回到厨房。
摸了摸被吻的额头和嘴唇,卫南钧趴在桌上,像只餍足的猫,懒洋洋的,也得意洋洋的。
晚上,卫南钧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他要是还回家住,那真是白飞这一趟了。方翊声大多时候是拿他没办法的,对这个要求只能万分艰难、头皮发麻的同意。
趴在床上,卫南钧侧头看着刚吹完头发,正收拾吹风机的青年。”刚换床单?”
洗过的床单还带有柔软Jing的味道。
方翊声伸手揉了揉他还带着热意的蓬松头发,在床边坐下。
他没说话但卫南钧知道他的意思。
喜欢的人来家里住,怎么可能给他睡脏的床单。
方翊声关了大灯,坐在床边。”这次戏要拍几天?”
卫南钧一脸古怪的看着阳台亮着的紫蓝色灯光。”你夜灯那颜色也太奇怪,晚上起来上厕所不会吓到吗?”
紫蓝色的看啥都很诡异,尤其庭院一片黑,看起来就更吊诡了。
“……”方翊声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能耸一下肩膀。
卫南钧更是摸不着头绪。
他知道那肯定不是方翊声的品味。
方翊声不得不转移话题。”那个沈揆最近还好吗?”
“沈揆?”卫南钧挑眉。”听说是认真多了,他把替身辞掉,兢兢业业得像变了个人,听燕姐说要不是家事太白痴,不然也想把保母辞掉。”
“那他状况有好一些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燕姐没说太多。”卫南钧瞄瞄还不躺平的方翊声,手像作贼似的偷偷摸摸伸过去,刚好搭在方翊声腰间。”不冷?怎么不躺下?”
“……”
卫南钧不死心,探过去抓方翊声的手,暗恨那手热呼呼的没半点借口可以让人乖乖躺平。
方翊声身体好得很,从来只怕热不怕冷。
哪会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方翊声又好气又好笑,抓起棉被把人从头到尾盖得严实。”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怎么还不睡?灯都关了你还坐着干什么!”
方翊声真的后悔让他留宿。
卫南钧掀开棉被正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好好秀一下演技,人还没起身棉被就被盖回来,脑袋被一只手给按了下去,正好趴在枕头上。
方翊声目光冷得像霜刀,剐着在阳台外上下飞动的东西,在紫蓝色光芒下它身形无所遁形。
他伸手按开开关,顶上日光灯的小灯泡被他换成白光,外头包裹了一层蓝紫色玻璃纸,这下连房间也笼罩在蓝紫色当中。
这些天那东西一直在阳台窥伺,似乎在他身上尝到甜头还想再来打劫一番,方翊声拿它做了不少实验,它从自己身上偷走了什么还不知道,它也不遵循野鬼的规则。
它会穿过玻璃窗的间隙钻进屋子,但它不是无敌的,它对镜子有反应,会下意识想躲避有镜子的地方。
这对方翊声来说挺有意思的,镜子映不出鬼,鬼也对镜子没有反应,这东西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