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词瞎几把胡吹个三千多字。
等终于能回教室时,离下午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已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趁着誓师大会所带来的激动兴奋之情还没过,各班紧接着开了场高考誓师班会。
许适趁着脑袋听班主任在上边费劲气力给学生加油打气灌鸡汤,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她放学后赶回家去洗个头还来不来得及。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放PPT,各大高校的照片都放了上去,帛大也在,放的是跟许适桌上相框中一模一样的帛大西门。
班里突然静了几秒,许适在斟酌如果要形容现在这个画面,是用“静到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还是“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比较好一些。
帛大是全国最高学府之一,不管文科还是理科,只要不犯傻,都是一门心思削尖了脑袋往里钻的。更何况这个班里本就实力不差,都是从重本线上回来重读的学霸们,分数高到许适上一年考的学校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瑟瑟发抖的待遇。
可能是最优秀的学校才配得上最优秀的学霸吧。许适摸着耳朵想,思想觉悟就是非比寻常,哪像自己,跑回来复读还带着些不能说的心思,就跟徐志摩是为爱情而生似的。
为了鼓舞士气,班主任还挨个问理想和未来。许适从前被也问过,幼儿园时是第一次,往后在小学、初中、高中的无数日子里都被各色人问过同类问题,长辈们只当是随口的逗小孩儿玩,师长们也纯属是想叫她记着这个念头好用功读书考个好成绩,同学朋友也问,但在整个童年少年乃至青春期里,占据他们思维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理想是无时无刻都会变化的,未来也离他们太过遥远。
最近一次有些意义的回答还是在刚上高中时,那时候还想读更多的书,写想写的文,要养只猫和狗,狗要中型或大型犬,小型犬跟个观赏物似的,丢掉了骨子中带着的自由桀骜,看了就生厌。她还要在清晨、午后或黄昏中,捧一杯咖啡、绿茶或果汁,坐在落地窗前看书、写作或学习,想做的事情有太多了,一辈子的时间太长,既使按照平均寿命来算,六七十岁也是个不小的年岁,这些时间足够让她把想做的事都做完。
但是现在只想考帛大,想写好文,这两者的同一个目的都是能离周亭筠再近一些。
至于考不考得进去,考进去要做什么,许适还没想过,这些对现在的她来说还过太遥远,她没有时间多想这些。
晚上回家后如愿把身上的沙子全洗掉,快到十一点的家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还醒着,拿毛巾在头发上胡乱呲几下,绕过客厅去厨房旁的暖气片上取预热的袋装牛nai。
客厅黑着,只有自己那屋开着的灯透过敞开的门投来隐隐一片光。
许适在这种稀疏平常的日常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在修炼寂寞,虽然这句话听起来狗屁不通,不过按照她暂时浅显的知识来看,其实还挺像的。
庄子说修身养性要自养和敛藏,世俗多繁碌,她有时候想不如就像青城山上的道士们一样,随便找个地儿隐居了,每天看书喝茶写写文,岂不乐哉。
但又放不下世俗。
学业也好,网络也好,二次元的那些小伙伴都是很好的,现代生活的车水马龙也是叫人羡慕的,现代人总是不可能像古人那般随便找块园子就饮酒作诗我醉欲眠。
周亭筠也在这世俗中,忙忙碌碌也依旧活得自在。
许适拿牙在袋上咬开一个口子,咣当咣当把牛nai往嘴里灌,喝出了刘伶病酒的架势。
一袋牛nai喝完,中二病也治好了,走回自己屋依旧要学习。许适拾起笔接着做前一天晚上没做完的题目,数学那扇窗被上帝关上了,唯有刷题来解。
三月中旬考了一模,全市联考,规模按照高考来,明明是在自己学校,但监考严到出入都靠身份证。
复读生其实还好一些,经历过一次,也就知道这里边套路满满,都是纸老虎。
考试前一晚收到周亭筠的加油语音,许适抽空听完后跟周亭筠回了句“好”,上考场后发现试卷还算简单。
考完的晚上照常上晚自习,许适跟同学约了在学校旁的快餐店里吃米线,就要进学校时接到母上来电,问考试情况。
“还可以吧。”犹豫了一下后带着笑意开玩笑:“妈,我是要是考得好的话,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比如说买套莎士比亚全集什么的。”
译林出的莎士比亚全套,包括了所有戏剧和十四行诗,一套下来五百多,当然是开玩笑的。
许妈妈:“去,又不是高考,你是给我考还是给你自己考?还跟我算账,要不然你先把这些年的学费给我掏了?”
许适笑嘻嘻地跟母上玩笑几句,挂了电话后回学校继续背单词。
最后成绩超过帛大最低分五分,算过成绩后连笑都藏不住,还剩半节课时破天荒地登了QQ去群里放飞自我。
适之:啊啊啊啊啊我一模成绩过了帛大分数线!!!
这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