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
裴瑍看着谢溦,明明是漠北的男儿,却像江南的水米养出来一般温和纤细。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谢微的背,谢溦吃痛,紧紧地蹙起了眉,望向裴瑍,仿佛是在问裴瑍为何如此。
裴瑍一本正经地瞎扯道:“家慈曾经教过我,若是身体乏困便拍背上的xue道,很是有用。”
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之前那般酸痛了,谢溦便对裴瑍道了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裴瑍道:“今天天气晴好,出来转转。”
谢溦一笑,道:“难道对你来说,下雨天不才应该是好天气吗?”裴瑍心中一动,却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
此时忽然听到谢沅道:“哥哥,快看这个!”
谢溦和裴瑍上前一看,架子上摆着一个Jing致的木雕。雕的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龙,看着栩栩如生。一旁的伙计介绍道:“这是我们店里的大师傅雕的应龙,传说这应龙啊,可是天界的雨神,可呼风唤雨……”
伙计在一旁滔滔不绝,可是谢溦却丝毫不动心。他不信这些,只是看到谢沅渴望的目光,谢溦便问道:“这个多少银子?”
伙计笑道:“二百两。”
二十两银子便够小户人家生活一年了,更何况谢沅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十两,而谢溦今日出门也并未带那么多银票。她有些失望地挪开了目光,去看别的小物件了。最终谢沅买了一个机关鸟,看起来很是小巧可爱。
眼看天色渐晚,三人便在木雕店前分别,谢沅拿着她的机关鸟开心地对裴瑍道:“裴哥哥再见!”
裴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目送他们离开。
夜间谢溦已经脱衣上了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谢太尉贴身侍从的声音:“少爷,大人要见您。”
谢溦立刻穿戴好,去了谢太尉的房间。谢夫人已经睡下了,谢太尉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封信。见谢溦来了,他便将那封信交给了谢溦。
谢太尉面色凝重,等到谢溦看完那封信,不禁感叹真是如今谢家真是处于前狼后虎的危险境地。如今京都这里还没批下来南水北调的工程,峄城又出事了。
信是谢太尉的亲信寄来的,说是峄城不久前来了个道士,终日带着峄城的百姓们求神祈雨,搞得整个峄城乌烟瘴气。很多人甚至不再打猎不再劳作,只是仿佛着了迷一般跟着那个道士念咒语画法阵。
谢太尉叹道:“明日我便去上朝,必须尽快把工程定下来,否则一定会出事。”
见谢溦担忧地望着自己的肩膀,谢太尉温声宽慰道:“无碍,早日定下来,为父也好心安。”
第二日谢太尉便不顾谢夫人的阻拦上了朝,看着谢太尉苍白的面颊,谢沅怔怔地问谢溦:“哥哥,若是真有应龙,真有雨神,为什么不给漠北多降些雨呢?”
谢溦轻轻一叹,道:“沅沅,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只能靠自己的,不能光想着依赖别人。天降大雨这种好事,大家不是没有想过。可正因为没有,我们才会南下。”
空气中传来shi润的气息,雨水落了下来,在闷热的大地上升腾起一片雾气。一堆树叶被雨水打落在地,风吹shi了谢沅的衣衫,谢溦便将她带进了内室。
谢太尉在金銮殿上,几乎站立不稳。皇帝本欲为他赐座,谢太尉却以不敢托大推辞了。前几日皇帝一直在调查是谁派人伤了谢太尉,最终查出来是四皇子。皇帝大怒,斥责了一番四皇子,却也仅仅是关了四皇子禁闭,并未真正的惩罚他。
白丞相一派的大臣们都不满意,一会说四皇子不将圣上放在眼里,公然谋害朝中重臣;一会又说四皇子心机深沉,自己做了的事还推给九皇子。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皇帝就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
今日上朝,皇帝实在是忍受不了诸位大臣终日在他耳旁聒噪了,下令道:“南水北调一事,便由谢爱卿全权负责,九皇子前去漠北协理。”皇帝还吩咐户部从国库中拨出几百万银两,又从工部调派了几位擅于绘图和施工的大臣。
这句话一出,朝中的大臣都在金銮殿内议论纷纷。还有人叫嚣着不同意,立刻便被皇帝命人拖出去打了十杖。
皇帝冷声道:“你们一个个的,趋利避害便也罢了,如今漠北数万百姓等水救命,你们还在想这些,朕看你们是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也丝毫不将这天下都放在眼里!”
众位大臣纷纷下跪,皆是道着“不敢”。
白丞相忽然出列道:“圣上说得对,我们为人臣子的,应当像圣上一样,一心为天下民生着想。”然后他又朝着谢太尉,“若是谢大人还有什么需求,本官必定竭力相助。”
既然白丞相都如此表态了,诸位大臣便收起了自己的想法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反对的嘴,道:“臣等谨遵圣命。”
座上的皇帝终于顺了一口气,道:“谢爱卿再休养几日,便同九皇子和诸位大臣前去漠北吧。”
第二十六章
许是因为皇帝命九皇子随行的缘故,白丞相最近对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