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性子和修为,还是在天同宫闲着好。”
谢溦拿出一小包瓜子,递给碧霞元君:“您总是在天界管这些五谷杂粮的事,却没吃过。我在的那座县城去年丰收了,这是农人自己炒了给我的。”
碧霞元君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卷宗,捻起一颗瓜子,剥开皮尝了尝,道:“好香。”
她对谢溦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有心了。既然农人有闲暇做这些,说明平日里收成不错,不必为生计奔波。”
谢溦看碧霞元君终于笑了,绷紧的心弦松开来,便拜别了碧霞元君回天同宫了。
天同宫依旧是寂静无比,连裴意都毫无踪影。谢溦觉得天同宫可能真的是天界最闲的一座宫殿了,其他的神君,文官都在写卷宗,武官都在打妖怪。而天同宫统共只有三位神仙,两个都在睡觉,还有一个正打算去睡觉。毕竟他真的闲得发慌,之前在土地庙的时候,偶尔帮帮凡人,偶尔扫扫地,一天也就那么过去了。如今在益算星君手下,他什么都不用做,可是若是要打扫……这整座宫殿打扫下来,谢溦想想便觉得累。
于是谢溦打算去问源贞要几本卷宗来看,源贞那里的卷宗比所有话本都要Jing彩曲折得多。
三个月后,裴瑍便出关了。他在人界走了一圈,Jing神不大如从前,闭关这几日才略略养了回来。他刚出关,便接到了庚泽传来的消息,说天君想见他一面。
到天宫时,天君正在处理公务,见裴瑍来了,道:“苍霖回来了。”
天君又道:“既休息够了,便早些开始处理人界布雨的事务吧。本君看庚泽还是有些浮躁,还是需要多磨练。”
裴瑍应了声是,天君事务繁忙,便让他回去了。
回到钟山,裴瑍便见庚泽抱着一沓卷宗在殿前等他。进了内殿,庚泽把卷宗都整整齐齐地放在裴瑍的书桌上,道:“这些都是近年来人界的布雨情况,请帝君过目。”
裴瑍翻看了一下,问道:“怎么西边最近忽然开始大旱,祈雨的人如此之多。”
庚泽答道:“那里的凡人好战,肆意烧杀抢掠,天界便想给他们一个警示。”
卷宗很少,裴瑍很快便看完了。看完之后,裴瑍对庚泽道:“你这几年倒是比以前Jing进,在降雨上的的把握做得越来越好了。”
庚泽道:“多谢帝君夸赞,庚泽愧不敢当。”
只听裴瑍问道:“谢溦呢?还在人界做土地吗?”
庚泽犹豫了短短一瞬,答道:“他已经不在人界了,听说是立了功,被调回天界任职了。”
“哦?在谁手下任职?”
“益算星君。”
听到是益算星君,裴瑍心中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谢溦会被调进天同宫。他想了想,恐怕是文昌看在碧霞元君的面子上,才给了谢溦一个清闲职位。这个职位不错,只是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午夜梦回时谢溦的模样,裴瑍还是对庚泽道:“你去知会一声文昌,说我这殿里缺个扫雪的人,让他把谢溦调进钟山来。”
庚泽心中百转千回,还是应了声是。
谢溦在天同宫中,闲得都快长草了。他借了源贞一些陈年的卷宗看,都是度厄星君写的。度厄星君平日里冷若冰霜,谁知内心世界如此丰富,将那上一世十恶不赦的人这一世这一世的劫难写得凄惨无比,惨不忍睹。
谢溦看得津津有味,他不知道度厄星君是怎么想出来的,那些他根本想不到的灾厄发生在那些人身上,他们的结局比所有话本里的反派的结局都要出人意料。况且那些人度完该度的灾厄,还要以种种难以置信的方式死去。
度厄星君的文笔,实在是教谢溦叹为观止。难怪他总是瞧不上源贞写的命书,跟他自己写的一比,源贞写的那些真的……难以形容。
虽然很Jing彩,但是整日在房里看这些,谢溦觉得自己快闷出病来了。
这日谢溦正打算扫扫自己住的院子,裴意却来找他了。裴意看着他手中的扫帚,嗤道:“果真是无比合适。”
谢溦在天同宫的这些日子里,只见过益算星君一面。倒是见过裴意好几次,只是裴意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也不想跟裴意遇到。
只听裴意道:“放下吧,别扫了。师父有事找你。”
天同宫居然有事要处理?谢溦仿佛被巨大的喜悦砸中,立刻前往主殿,听从益算星君的调遣。
到了主殿,益算星君正坐在桌旁喝茶,一见他便笑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留不长。”
谢溦疑道:“星君这是何意?”
益算星君道:“文昌宫的神官刚走,那位神官说苍霖帝君那边缺个扫雪的人,刚好就只有你闲着,便要你去钟山扫雪。”
谢溦沉默了半晌,道:“我可以不去吗?”
裴意在一旁嗤笑道:“我看你刚刚拿扫帚的姿势,想必很适合这个职位,还是快去吧。”
益算星君放下茶杯,道:“是苍霖帝君点名要你。”
谢溦不明白苍霖帝君为何要他去钟山任职,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