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童,问道:“请问你可知源贞神君在何处?”
小童答道:“源贞神君被星君叫去了。”
谢溦想到度厄星君那张宛若常年不化的坚冰般的面容,决定还是回源贞神君殿里等候他。所幸不过多久源贞神君便回来了,抱着一叠厚厚的卷宗,面容倦怠。谢溦扬了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源贞把那一叠卷宗重重地放在案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谢溦问道:“这是怎么了?”
源贞一杯茶下肚,顺了一口气,答道:“星君说这几份卷宗写得不好,让我拿回来重写。”
谢溦递给他一包炒好的瓜子,叹道:“别气别气,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包瓜子是一个来他庙里供奉的农人自己种了且自己炒的,谢溦昨日吃了一小包,觉得味道甚佳,方给源贞也捎了一包。
源贞却仿若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案前一本卷宗翻了翻,随着纸页的翻动,里面掉出来了几颗瓜子皮。
谢溦看着源贞隐隐有些抽搐的眉头,忍不住缩回了手。
源贞却接过他手里那包瓜子,兀自嗑了起来,还分了他一把,漠然道:“你慌什么,就算没这几颗瓜子皮,他也要找我的麻烦。”
静静地嗑了一会瓜子,源贞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谢溦清咳了一声,道:“你记得我提起过我管辖区域的那位裴老夫人吗?”
源贞点了点头:“在你庙中供奉香火有总数十分之七的那位?”
谢溦应道:“是她,此月她去世了,但是家中似乎犯了太岁,总有些不平静。老夫人生前经常在我庙里祈愿,因此我上来问问你,她家中可是有什么灾厄,能否化解。”
源贞放下手里的瓜子:“你等一下。”
谢溦看着他走向他那个凌乱的书架,四处翻找了一下,然后拿着一份卷宗又走了回来。
谢溦问道:“我听说老夫人是怒急攻心方去世了的?”
源贞看着手里的卷宗:“是,不过也算是寿终正寝。前世业结今生果,所幸她此生行善颇多,不然恐怕还会受更多折磨。”
又看了看卷宗,源贞道:“她下一世受此生的荫佑,会比今生更好。”
谢溦又咳了一声:“裴老夫人有个孙子名为裴瑍……”
源贞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嗑了几颗瓜子,查看了一下卷宗,道:“你恐怕无能为力。”
只听得谢溦还是咳了一声:“不瞒你说,他现在就在我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裴瑍(huan)四声ovo
谢溦(wei)&&一声qaq
第二章
源贞用一脸“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的无奈表情看着谢溦,叹道:“你怎么老管闲事,你管得过来吗?”
谢溦的土地庙修得好、神像塑得好、香火旺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这方土地庙十分灵验。谢溦十几年前飞升后被派到这里做土地,一开始来祈愿的人很少,但是只要是良善诚挚的人祈愿,谢溦几乎是有求必应。一传十,十传百,香火愈旺,谢溦的功德越高。只是他这些香火和功德,大部分都用去打点月老座下弟子,完成来他庙里的有情人望能长长久久的心愿;打点司禄星君座下弟子,让来他庙里那些诚信本分的商人不受官僚打压;打点延寿星君座下弟子,让来他庙里那些老弱病残不受病痛折磨……在打点度厄星君座下弟子的时候,谢溦结识了源贞天君。
源贞天君不要他的香火和功德,只是看中了人家供奉给他的各式各样的零嘴。
源贞经常嘲笑他,十里八乡数他这间土地庙香火最旺,但其他的土地都升职了,而他因为攒不够功德,还是一个小小的土地。谢溦便反过来嘲笑他明明是度厄星君座下第一弟子,还要在度厄星君手下受百般辛劳,每日都有写不完的卷宗。
两个人经常被彼此嘲讽地心酸鼻酸眼酸,只好相对而坐又开始嗑瓜子。
谢溦道:“也不是我多管闲事,只是裴瑍的祖母每年每月向我祈求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保佑她孙子平安喜乐,他欢喜与否我管不了,至少能让他好好活着吧?”
源贞叹道:“有些事情我也无法告知你,只是其他人你管管也就罢了,这个人你真的管不了。况且此次的事情在他此生只是一件小劫,死是不会死的,你安心便是了。”
谢溦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便告辞了。”
源贞摆了摆手,移步坐回案前,打算重写那些度厄星君退给他的卷宗。谢溦看到之后,忍不住用饱含同情的声音对他说:“你继续努力啊!”而源贞已经懒得理会他的嘲讽,提起笔又开始边嗑瓜子边写卷宗了。
回到庙里已经快傍晚,裴瑍还在睡,谢溦便洗米煮了一锅粥,坐在灶前编狗尾巴草玩。他本来想编一只兔子,但是编头的时候总是散架,索性丢了那几根狗尾巴草,去买了半只白切鸡。买回来的时候裴瑍已经醒了,也没发现谢溦回来了,只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