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多没来后宫,惠妃估摸着皇帝可能就是想图新鲜,就从家里头找了个模样最靓丽娇俏的送进宫来。
可没想到这还没选呢,就被个三品官家里的推了一把,在地上滚了一圈,灰头土脸的弄得一身狼狈,听说这事儿还传到了皇上那边,皇帝听了非但不生气,还哈哈大笑。
惠妃听着宫人描述了一通,气到捂着心口直喊疼。
纤纤还是走在后头,他的脚越发疼,走的也更慢,边上的几个秀女回头看他,见他美艳不可方物,可眉宇间不带一丝自傲,和那赵婉完全就是两类人。
一个秀女凑过来同他说话,纤纤抬眼,微翘的眼角似有流光婉转,那秀女脸咻的红了,垂下眼,细声嗫喏道:“姐姐,你刚才可真厉害,那赵婉被你撞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纤纤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我是勇忠侯女李若安,你叫我若安就好。”
纤纤喊了声“若安”,又学着郁北黎教他的,说道:“我是林纤纤,家父林晟顺天府府尹。”
他说的不算利索,但好在没说错,李若安瞧着他,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凑近了些看感叹道:“姐姐,你可真美。”
勇忠侯常年在塞外,李若安十三岁前都还在草原之上驰聘,现下进了宫内,大家都是秀气温婉,看着柔弱可欺,倒是这林纤纤不一样,看着细柳之姿,实则力大无比。
李若安有意交好,挽着林纤纤的手,说着话走了一段路。
内官公公停了下来,走到秀女们前,软声道:“前头就是碧芳斋,陛下便在里头,待会小主们进去时慢这些,唤到了谁再进去。”
大家轻声应着,纤纤仰起头朝那双渠桥一头,吁了一口气,心里想着郁北黎撒谎,这路一点都不短,走得他脚趾头都要疼没了。
大家站在外头等着,这天的日头还算不错,光徐徐而下,纤纤眯着眼抬头看了眼,边上李若安小声道:“不知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正在这时,公公报着勇忠侯之女,李若安眼前一亮,走至纤纤跟前,握了一下手,“姐姐,我先过去了。”
纤纤点点头,看着李若安跟只鸟雀似的跑了过去,又被公公提醒着慢了下来,李若安回头朝纤纤羞涩一笑。
皇帝坐在最上头,惠妃贤妃在两侧,皇帝瞧了眼从珠帘后进来的女子,边上内官轻声道:“是勇忠侯之女。”
眉头微挑,皇帝掠过一眼,收回视线道:“那就给个贵人吧。”
他心不在焉说着,垂下眸子又等了会儿,边上内官小声说:“陛下,这是顺天府府尹林家之女林纤纤。”
本是漫不经心的皇帝眸中聚光,边上的惠妃一直观察着皇帝的反应,见他如此,不禁微微侧目,看向那林纤纤。
惠妃身边的大宫女附身在她耳边轻语,“这就是推了赵姑娘的。”
堂内站着的一排秀女,纤纤高挑了些,穿着虽是素淡,一头乌黑长发上也只有一根白玉雕琢的发钿,说是寡淡都不为过了,可待看到他的那张脸时便绝不会生出这类想法了。
脸上的皮肤是一团的粉白,两抹芙蓉色点缀面颊,不施脂粉却仿佛已抹了妆面,嫣红的唇轻抿嘴角上翘,一双眼莹莹泛着水光,看人时眼梢勾起,合着那挺翘的鼻尖揉在一块看,说不出的可人俏丽,让人心生喜爱。
惠妃却只看一眼,便侧头看向皇帝,瞧着那刚才坐着都似乎能打瞌睡的皇上此刻腰杆笔直,一双眼都似乎要钻到那林纤纤身上去了,惠妃暗咬着牙,在肚子里骂了一句狐媚子。
纤纤抬起头和皇帝四目相对,他咬着下唇忍不住笑,皇帝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惠妃连忙起身,唤了一声皇帝。
摆了摆手,皇帝头也没回,秀女们就见皇帝从上头下来,个个缩紧肩膀胆怯羞涩。
赵婉也是在这一排子里,她自持有惠妃撑腰,又见过世面,总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她看着皇帝走至她跟前,便仰起头露出微笑,却未想到皇帝从她身前走过,直接停在了另外一头林纤纤那边。
郁北黎低着头瞧着纤纤,纤纤望着他,他是记得郁北黎说的话,待会到了这边不要多说,听到了之后回答。
这会儿就听郁北黎问他姓名,纤纤转着眼珠子,想着这名字还是郁北黎给他起的呢,轻声告诉了他,又听郁北黎问他年龄,纤纤藏着笑报了个靠谱些的年岁。
郁北黎说了几个问题,纤纤都按照之前说好的答上来了,郁北黎心里松了口气,转身要走时,袖子突然被拉住,他一愣,不只是他呆了,这碧芳斋内的众人都震住了,就听惠妃一声尖利怒斥,边上就有宫女要过来把纤纤拉开。
皇帝一把揽住纤纤的肩膀,挡住旁人目光,低声问:“怎么了?”
纤纤面上露了苦,瘪着嘴难受得紧,他攥紧了郁北黎的袖子,委屈着说:“脚疼了。”
这对话也就他们两个听得见,旁人只看着皇帝和他名为林纤纤的秀女私语,下一秒,堂内掀起一片哗然,就见着皇帝拦腰把人给抱了起来,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