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眼底划过去一抹深深的暗色,但谁也没看见。
在京的镇南王府。
陈沉自打收到了镇南王吐血昏迷不醒的消息之后就急的不行,再三向新帝请旨回南境,但新帝却连见都不见他。
新帝一天不答应,他就一天不能回去南境。
即便他再如何心急,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韩盛见他这样,便就道:“世子,要不您去大长公主府试一试?也许大长公主能帮您解决眼下之事……”
陈沉略略沉思了片刻了后,但最终却还是缓缓地摇了一下头,道:“皇上连见我都不肯了,就算是去请大长公主帮忙,也只是给大长公主凭添麻烦罢了……”
韩盛皱眉道:“但皇上并不如大长公主势大,也许世子您该试一试的。”
“势弱又如何,”陈沉有些嘲讽地笑了下,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很多事情,若是不能占着那个名,都是很难成事的。”
“大长公主……希望日后能吧……”
韩盛就当自己没听见陈沉的最后那句话,继续问道:“那世子准备如何?王爷如今危在旦夕,您却不能回去南境,实在也……”
陈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如今还有谁能帮他了……
原本他是先皇用来约束他父王的一枚棋子,可是如今他父王病危了,新帝却还是不允他回南境去。
难道新帝还是担心他父王这是假病的吗?
若是如此,那这位新帝当真是比先帝来的还要谨慎呢……
镇南王府这边一点办法没有,大长公主府那边却还在等着庐陵那边的消息传回来。
经雅从外推门进去书房里,边往里走边道:“殿下,南境传回来的镇南王垂危的事,您知道了吗?”
大长公主边按着额角边点头道:“知道了。”
经雅走到大长公主面前,问道:“镇南王世子想要回去南境,但皇上没有答应,殿下此次可要帮一帮他吗?”
大长公主摇摇头,道:“此次自有人会帮他,需不着我的。”
经雅环了环腕上的镯子,问道:“殿下是说青阳郡主和谢汝意两人吗?”
大长公主点了下头,道:“先前时陈沉帮了他们两人,如今他们两人再反过来帮一把陈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我也就不必要插这个手了。”
经雅颔首,道:“如此也好。”
说完了这件事之后,大长公主就问经雅道:“庐陵那边,陈子陵可有什么消息了吗?”
经雅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大长公主,说:“嗯,已经查到了一些。”
“也许这件事,当真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的……”
大长公主接下东西,翻了一翻,很快便就全都看完了,看完之后,她抬头去看经雅,问道:“肃王府和兰泽馆有关系?”
经雅点了一下头,道:“是,这是江池无意间查出来的。”
“殿下您知道,原先的兰泽馆是由盲侍在打理的,但后来自从江池他们去兰泽馆试探过一次之后,那些盲侍便就全部离开不见了。”
“江池一直都在追查此事,但一直到肃王出事前后的那一阵子,他才终于有了线索。”
“然后他就顺着这线索,查到了那群盲侍与肃王府的一点关系。”
大长公主听着经雅说的话,又垂下眼看着手中的东西,沉思片刻之后,才终于出声道:“好,你让他们继续查。”
“务必要查出来元秋凌真正的身份。”
元秋凌便就是肃王妃的名字。
但以如今情况看来,这个名字的真假,大约也还是需要再多加探究的。
经雅点了一下头,道:“好,我会吩咐下去的,殿下不必担心。”
……
果然,就如大长公主所说,还没过两天,青阳郡主和谢汝意就一起进宫去替陈沉求了情。
当然,只有他们两人,新帝是怎么也不会就这么应下来的。
所以在他们两个人之后,还有安国公和瑞王。
虽说原先时瑞王并不赞成青阳郡主与谢汝意的婚事,但如今既成了,他也不想坏了与青阳郡主的父女情份。
再者瑞王去劝新帝放陈沉回去南境,大约也是能和镇南王府结一段善缘的。
故而,瑞王对去劝新帝之事倒没有什么抵触的。
瑞王都去了,安国公家自然不能落下。
这两家轮番进宫去劝,没过几天,新帝扛不住,便就只能松口放了陈沉回去南境了。
陈沉回去南境,魏凌也在此时向小皇帝提出了要回南境的话。
相比陈沉,魏凌想回去就容易的多了。
前一天才刚上书请旨,第二天新帝便就给魏凌批了回复,很是痛快地准了她回去南境了。
别人知道了后,倒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