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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没想到,青阳郡主会就这样的跑到镇南王府里来。
陈沉一听见下人通传说青阳郡主来了,也没让人再回去,而是自己直接就过去见了青阳郡主。
一到前厅,陈沉就看见了正坐在那里垂着头低声啜泣着的青阳郡主。
陈沉心下微沉,快步走过去,在青阳面前站定,又蹲下去,看着青阳,轻声问道:“青阳……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四年一过,当初总爱和青阳斗嘴闹脾气的少年,如今也长成了沉稳的青年。
青阳听见陈沉的声音,就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着,眼角也是红通通的,她看向陈沉,声音里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陈沉……我想嫁给谢汝意……我答应了他的……我一定要嫁给他的……”
“可是我父王他……他不许……陈沉,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呢……”
陈沉闻言,眼眸中划过去一丝失落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而青阳正顾着自己的情绪,也并没有能察觉到。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掏出来一方帕子,抬手给青阳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泪。
青阳就由着他给自己擦着,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到陈沉的手上去,烫得很。
陈沉便就收回了手,只将帕子放进去了青阳的手中。
青阳握着帕子,还是问他道:“陈沉……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
陈沉就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但很快就又收了回去,然后,他才开口安抚她道:“放心。”
“你不要多想,也不要难过……先回去府里,等几天,能避则避,不要和你父王起冲突,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的,不要再哭了,好吗?”
青阳就仰头看着陈沉,问道:“你真的……真的能帮我吗?”
陈沉就对她笑了下,道:“当然,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替你办到的。”
“那……那我现在该如何呢?”
“现在,我先送你回府,我会和你父王说清楚的。总之,你这几日,就先乖乖地待在自己屋里,记住了吗?”
青阳就对着陈沉点了点头,一副很是信任的模样。
陈沉看着青阳这样,心中不觉微痛,却又不免有些自嘲。
一早就知道的事,如今又怎么能生出来期望呢……
……
外面的传言又起了来,说是镇南王世子送了青阳郡主回府,但转头世子便就和瑞王提了退亲的事,瑞王发了好大的脾气……
但是这些传言,经雅暂时都顾不上分神去听——她自己如今就陷在这些传言中的一则里。
且还是让她很是恼火的一则传言。
原先她还担心着大长公主,没想到这事情却先一步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经雅没跟大长公主说,也没带上谁,就带了被她压的死沉沉的一腔恼火,自己一个人回去了相府。
她一回相府,便直奔去了书房。
也没要守在外面的下人通传,直接自己上前去敲了两下门,等听见了屋里经相的回应之后,经雅便就立刻推门进了去。
动作之间似乎都隐隐带着些风火之意。
经雅一进去书房,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经相,倒是先看见了站在经相书案前,一脸认真听教受学的那位惜败三甲的那个第四名,叫荣明英的士人。
荣明英看见经雅,便就立刻向经雅行了一礼,叫道:“小姐好。”
经雅冷然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吩咐他道:“你先出去,我和父亲有话要谈。”
荣明英闻言,先是转过头看了眼经相,见经相点了头之后,便也就跟着点了下头,又向着经相和经雅分别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书房里便就只剩来经相与经雅父女两人了。
父女俩有事也并不绕弯子,直接便就奔着主题说了。
经雅看着经相,道:“父亲,我记得我在之前时,就已经和您说过了,我暂时不想婚配,难道您忘记了吗?”
经相抬头看经雅,不答反问道:“那你告诉为父,你这个暂时,要多久?”
“一年?两年?五年?还是一辈子?嗯?”
“我……”
经雅刚要说话,却就被经相先一步打断了,经相站起来,看着经雅,眼中有几分探究,他问道:“雅儿,你还要再瞒着我吗?”
经雅没听明白,反问经相道:“父亲……您说什么?什么瞒着?”
经相就将事情半带直白地说了,道:“你与大长公主的事情,我已然知道了,你是担心我会阻拦你们才不告诉我的吗?”
“雅儿,那你就将你父亲的心胸,也想的太过狭隘了些……”
经雅仍是一脸懵然,全然不知经相在说什么。
她与大长公主?
她们怎么了?
又是做了什么事情瞒着她父亲了?
经相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