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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魏凌的身份摆在那里,更何况薛明还伤了魏凌,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只怕薛明今天是逃不掉的了。
薛明却是抬起头,看向魏凌的方向,隔着兽面问道:“那么敢问魏小姐和经小姐,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处呢?”
“这个时候,两位似乎都不应该在这里的……”
薛明话还没讲完,就忽地被雪禅抬脚踹了出去,因这一下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他没能防备,竟被如此一踹就倒了,险些还要向后滚了去。
薛明狼狈地撑着地板站起身,看向雪禅怒声道:“你放肆!我——”
“你才放肆,”从内室里走出来的大长公主看向薛明,声音不轻不重地打断了他的话,看向他的眼中一片漠然,只如同看一件死物般地道:“御前闹事,出手伤人,你是谁家的子弟?谁家教出来你这样的规矩的?嗯?”
廖毅一见如此,便立刻押着薛明跪下了,他低头向大长公主求道:“薛明无状,冒犯了两位小姐,实是廖毅管教无方之过,还请殿下见谅!”
大长公主却不买他的账,只道:“廖将军不急,我还在问他的话呢。”
廖毅就抬头去看大长公主,神情略有些沉重:“殿下……”
大长公主略过他,将视线落去跪着的薛明身上,继续道:“薛明?哪家送来的?身手不错,胆子也大得很——竟敢对经小姐下手,难不成,是当我这个大长公主死了吗?!”
大长公主怒声一喝,殿里顿时就更没人再敢出声为薛明求情了。
……
有大长公主出面,事情很快便就解决了。
魏凌受了伤,不算太重,却也不轻。但宫中众太医都在忙着小皇帝的事情,经雅便就与大长公主说了,得了允准后,便就带着魏凌一起回去了大长公主府。
而至于薛明,则是被罚俸降职,从羽林卫被调去了监门卫——与大长公主原先打算的惩罚比起来,这样实在算得是很轻的了。
回到大长公主府,经雅原先准备将魏凌安置在她先前的院子里,刚要吩咐下去的时候,却被大长公主拦住了。
大长公主没说缘由,经雅也没有问,只是给魏凌另外安排了一间院子。
安顿好了人,经雅又让雪禅去找了青娘过来给魏凌看伤,等着青娘来了看过了确诊无碍之后,经雅便就吩让青娘看着给魏凌开药,自己则先过去了书房。
书房里。
经雅在外敲了下门,听见屋里的回应之后才推门进去。
大长公主正坐在书案前看书,听见经雅过来,只抬眼看了一下,就又将视线落回去了手上的书上,道:“你来了。”
经雅在大长公主书案前站定,垂着眼,低声道:“殿下,是我莽撞了……”
大长公主这才合起手上的那卷书,抬起眼去看经雅,装着一脸冷色,问她道:“那你与我说一说,是哪里莽撞了?”
经雅抿了下唇,回道:“我不该瞒着殿下,私自进宫去找人的……”
大长公主挑了下眉,问道:“再好好想一想,当真是这一点吗?”
经雅就去看大长公主,心头略动了一下:“殿下……”
大长公主就站起来,隔着书案,抬手去轻弹了下经雅的额头,道:“你只有一点错处,那就是你没将自己的安危考虑周全,明白了吗?”
“至于别的事情,你就只管放手去做,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担着,不用怕。”
经雅抬手捂了下被弹到的地方,看向大长公主,心中情绪更是复杂了:“殿下……”
大长公主坐了回去,重新将书拿起来翻到先前的那一页,道:“好了,你过去看看魏凌吧,若有需要,你就只管吩咐下去。”
“还有,过两天,你和我一同去见徐知源。”
经雅乖顺应下,点头道:“是。”
……
小皇帝病了,朝政暂由经相代理,不过小皇帝年幼,朝政之事一直也多经丞相之手处理,故而经相倒也还能应付得来,只是要稍稍忙些罢了。
倒是徐知源这个帝师,小皇帝一病,他却是闲了下来。
兰泽馆。
大长公主带着经雅坐在一边,徐知源则带了一个看着有些恹恹的少年来,肤色白的有些吓人,眼底下是明晃晃的两团青黑,似是没睡足一般。
徐知源先道:“殿下,这是殷之,我姐姐家的小儿子。”
大长公主看了那少年一眼,没表露出来什么情绪,只问道:“程家的儿子,倒要你这个姓徐的舅舅带过来见我,他程家的人呢?”
徐知源笑了下,道:“殿下有所不知,程家是以商贾兴家的,故而……”
大长公主这才少缓了些脸色,却没再说这个事情,只将程殷之晾去了一边,反而是去问了另外一件事:“薛明的身份,你查清楚了没有?”
徐知源颔首道:“查过了,是肃王那边送来的人,家世清白,并没有什么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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