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明白了。
沉思了好一阵后,那道士才出声道:“我还是那句话——殿下您从不是冲动之人。”
“既然如今殿下也未曾变了,那么我想,殿下心中,已然该是有一份答案的了。”
大长公主笑了下,她心中自然是有一份答案的。
只是她觉得若是日后与经雅仍同在一处相处,只怕她是会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的。
如若没个人提醒她,大约说不准就在哪一天。她就一个冲动之下,就将这一份答案给抹去了换上另外的那一份。
于是,大长公主便道:“我的答案……暂不作数,现在我只想问一问你的意思。”
那道士又给自己重添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回去一边后,才看向大长公主,慢声说了四个字,道:“徐徐图之。”
大长公主重复了一遍:“徐徐图之?”
道士点头道:“不错,殿下您不是冲动之人,那么就算是在这一件事情上,也不该冲动了。”
“且那人能让殿下冲动,那么想来此人对殿下而言,应当是十分重要的。若是如此,徐徐图之四字,足矣。”
大长公主就蹙了下眉,问道:“徐徐图之……可若要徐徐……这得要等到何时呢?”
道士笑道:“殿下莫要心急……徐徐图之四字,重点不在徐徐,而在图之。”
“如此,殿下可能明白了吗?”
大长公主这才恍然,端起来茶盏喝了一口,任由温热的茶水顺着滑下去,又留下了一缕芳然茶香在口中不散。
徐徐图之。
她明白该如何做了……
……
待这边大长公主与这道士刚刚说完话,雪禅便就带着一身的汗和热气跑了回来,在那道士的身旁跪坐下,神情恭敬地回道:“父亲,我已经照您的吩咐练完了一百遍,接下来要再做什么呢?”
那道士却是斜了雪禅一眼,轻声地训斥道:“没规矩,你就没看见殿下来了吗?还不快先向殿下行礼。”
雪禅就低着头偷偷的吐了下舌头,才转过去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叫道:“殿下。”
大长公主应了一声,便道:“快坐着歇歇吧,叫你父亲给你倒杯茶解解渴。”
雪禅闻言,先是看向了大长公主,见大长公主朝着她稍挑了下眉,心下会意,才传过去看向那道士,低声叫道:“父亲……”
那道士无奈道:“殿下,您不要总是这样惯着她,以后若她失了规矩,我便就再难管住她了。”
大长公主笑道:“我这怎么算是惯着她呢?她不过是渴了想讨杯茶喝,你又何必如此拘着礼数,便是给她倒一杯茶,又如何呢?”
雪禅就眼巴巴的看着那道士,很是可怜地低声叫道:“父亲,父亲……”
那道士便就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雪禅,没说话,只是抬手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雪禅,道:“喝吧,喝完了再去练一百遍。”
但雪禅看着那杯茶,即便是听见要再练一百遍的话也没有垮下脸,仍是一脸高兴,开心无比地接下了茶,道:“多谢父亲。”
痛痛快快地喝完了茶后,雪禅就双手将喝空了的茶杯送回去了案上,然后低头对那道士道:“父亲,我去练了。”
道士点头道:“嗯,你就在这门前练,我看着。”
雪禅闻言却更是高兴了些,站起身低头向那道士应声道:“是,父亲!”
很快的,雪禅就在门前练了起来。
茶室的两扇门都开着,方便让屋内坐着的大长公主与那道士看见雪禅的身影。
有寒风从门外刮进来,大长公主虽没有紧挨着火盆,却也并不觉得冷,只看向门外正在一丝不苟地重复地练着的雪禅的身影,道:“雪禅的功夫似乎又Jing进了不少。”
那道士也向着雪禅的方向看了过去,眼中神情颇是满意,嘴上却是道:“这些遍教下去了,若她仍没有Jing进,可不就真是个蠢才了吗?我可不会费心费力地去教一个蠢才。”
大长公主笑道:“只要有你调|教,蠢材又怕什么?即便是蠢材,也能让你教的比常人要厉害。”
那道士就转回来头看向大长公主,问道:“哦,那殿下可还记得我教的那些东西吗?”
大长公主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下,将桌上的那茶盏端了起来,举向那道士道:“再给我斟一杯。”
那道士也是笑,伸手去提起了茶壶,却并不是要去给大长公主斟茶的,反而是手腕绕了个圈,虚晃了一下,就提着茶壶避了过去。
大长公主见状,就端着茶盏去追了那茶壶,道士就提着壶虚虚一转,就避过去了大长公主追来的那茶盏。茶盏紧追着壶不放,壶就在前避着茶盏,不徐不疾的,却怎么也没让茶盏追上。
道士边避着边笑道:“殿下似乎退步了不少?”
大长公主却也不理他,只稍挑了下眉,神情间也多了一分认真。
茶盏与茶壶追逐了片刻后,最终,还是茶壶里的茶